風過庭舉杯向對面群雌叫陣,喝道:“大家乾一杯!”
眾人齊聲響應,一飮而盡。
龍鷹大讚道:“好酒!”
美修娜芙笑道:“是丁娜四姊妹親手釀的,送來本要孝敬她們的鷹爺,由我們接收。”
風過庭三人苦忍著笑,忍得不知多麼辛苦。
龍鷹怎想得到美修娜芙“人地生疏”,竟可這般耳目靈通。他奶奶的!早曉得有今天一日,那時就不那麼放肆,然迴心一想,當時根本不可能拒絕,亦拒絕不了。若無其事的道:“呵!竟然是她們!嫁了人沒有?”
風過庭代答道:“她們在風城開設最大的旅舍,生活寫意,並說婚姻一次足夠,再不嫁人。”
又岔遠道:“我已向鷹族送出訊息,夜棲野等一眾兄弟,明早該可來到。”萬仞雨“助守”道:“還有小福子,越大三兄弟,收到公子的神鷹傳信,將立即趕來,看須兩,三天的光景。”
覓難天接下去道:“鷹爺有興趣到洱海捕魚嗎?”
對面的小魔女笑吟吟的道:“蛇鼠一窩。”
聽得龍鷹忙藉吃肉,掩飾心驚膽戰,他人單力孤,勢難抵抗眾妻妾大聯盟的圍剿,任他在戰場上叱吒風雲,在家裡只有任由宰割的份兒。幸好是快樂的“痛苦”,罪有應得,且有“逐個擊破”的溫柔手段。
萬仞雨道:“皮羅閣能否抽身來,很難確定。”
人雅未脫稚嫩的嬌聲傳來道:“鷹爺呵!你仍未說過去多年幹過什麼事,為何可以這麼好,到這裡來陪我們?”
龍鷹欣然道:“我剛和突厥狼軍打了一場硬仗,偷得空閒,不到這裡來,到哪裡去?”
眾皆譁然。
萬仞雨動容道:“說故事的時候到哩!”
為增添前因後果的趣味性,更為讓三個好兄弟掌握當今中土的形勢局面,龍鷹不厭其詳的從抵西京說起,離京的三門峽之戰,至與默啜的無定河,河套之戰,最後與橫空牧野秘密談判,定下和親之計。
雖說足個半時辰,然效用神奇,首先令嬌妻愛妾們忘掉自己在南詔的風流帳,離妻別兒為的非是個人榮辱,而是天下蒼生,且不可能在南詔盤桓太久,自然而然取得她們的諒解。
邊說邊吃喝,說到最後,連龍鷹也不知自己在說什麼,醉個不省人事。
翌日。
龍鷹給雪兒弄醒。
它先用鼻子嗅他的臉,接著用嘴巴來撞他,要將他整個剷起來的姿態。
以往不是沒睡過賬幕,雪兒一向謹守規矩,今次卻一概不理,半邊馬身鑽進帳內,逼龍鷹起身。
龍鷹仍是胡裡糊塗的,弄不清楚是宿醉未醒,還是昨夜的“春夢”太過熾熱。以往喝酒,醉意逾越某一界線,肝臟立刻化掉,至少保持大致上的清醒。可是,昨夜呵!魔種或許因與好友妻兒的重聚,魔性大發,忘掉護主。
實在太高興了,龍鷹忘情的一杯接一杯將香甜的黑米酒灌入歡腸,接著幹過什麼,到此刻仍一塌糊塗,鑽入溫暖的帳幕後,記憶變成零碎不連線,卻是香豔旖旎至極的無數片段,首尾不分,比起那趟在風城外與裸形族女丁娜四姊妹的一夜風流,好不了多少。
此時乍被雪兒弄醒,頃刻間,他壓根兒不曉得身在何處,在幹什麼。
下一刻,雪兒大嘴咬著蓋體的羊皮氈,硬將氈子拖出帳幕去。
耳邊響起人雅,小魔女抗議的尖叫,以及美修娜芙的嬌笑,方曉得三女正與他同帳共寢。此乃從未試過的風流陣仗,狄藕仙更是除肯與青枝一起侍寢外,從不與其他人混在一起,畢竟異乎平常的情況在昨夜發生了,肯定她醉了。
青枝和麗麗笑得嬌喘連連的搶進來救夫,為頭昏腦脹茫然坐起來的龍鷹穿衣服,人雅和狄藕仙驟失掩遮,忙著去找衣服,惟從不介意向夫君展露身體的金髮美人兒,沒半絲害羞的來伺候龍鷹,向他驕傲地顯示仿如神蹟的動人曲線。
笑鬧滿帳。
一番擾攘後,龍鷹一塌糊塗的來到帳外,陽光灑在身上,方曉得睡至日上三竿,不由記起覓難天給調侃起遲了身,此刻大有同感,有紀幹般的美女,很難怪老覓。
更難責雪兒沒有耐性。
雪兒又來了。
眾女全起來了,團團圍著他這個夫君大人,雪兒擠開一條路,逼龍鷹上馬時,輪到眾女爭奪與他共騎的殊榮。
最後勝出的不是小魔女或美修娜芙,而是足八歲的寶寶,一句“寶寶要騎雪兒”,即軟退眾妻,給龍鷹抱著登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