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雅甜笑道:“差兩個月呵!”
無瑕目光回到人雅身上,漫不經意的上下打量,柔聲道:“這位定是曾豔冠洛陽宮苑的人雅姐,難怪人人豔羨鷹爺!”
人雅立告霞染玉頰,不知該如何回答的道:“姊姊說笑哩!”
無瑕後側的萬仞雨向風過庭打個眼色,後者道:“無瑕大姊遠道來找鷹爺,該有要事商討。”
又對無瑕道:“若無瑕大姊沒有急事,何不留下來玩幾天,我們無任歡迎。”
無瑕婉言拒絕後,萬仞雨和風過庭偕人雅母女入谷去。
剩下兩人,無瑕奇道:“他們態度親切友善,大出人家意料。”
龍鷹笑道:“該怎樣對你才對,拿刀舞劍的和你大打一場?”無瑕沒好氣的道:“起碼有戒心嘛!未聽過‘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嗎?萬爺出名嫉惡如仇,怎可能像剛才般好說話。”
龍鷹將她從頭看至腳,故作不解道:“我看到的全是好東西,惡在哪裡?大姊指點!”
無瑕忍俊不住的“噗哧”嬌笑,白他一眼道:“你這個人,不論與你生死相拼,或嬉笑耍鬧,總一副滿不在乎的氣人模樣。若你質問人家為何這麼來找你,人家反好過一點。”
龍鷹道:“我才不朝這個方向想,大家有什麼好爭的,不如我們研究一下賠償的問題,大姊留下來陪老子三天三夜,我再不計較什麼孃的打擾之罪。”
無瑕送他一個甜蜜的笑容,若無其事的道:“人家沒問題呵!陪便陪!有何大不了的?怕的該是鷹爺,慘被美麗的妻子群分割成十塊八塊。”
龍鷹明知她絕不陪睡,氣定神閒的道:“大姊要不要試試看,有現成的空帳,可供洞房。哈!小弟也很想證實大姊在瀚海軍說過的話,看大姊的處子之軀,是否仍安然尚存?”
無瑕狠狠瞪他一眼,神態嬌媚至極,嗔道:“不和你胡扯。對人家來找你,真的半點不好奇?”
龍鷹語重心長的道:“順便一起回答大姊先前受善待的疑惑。你奶奶的!在這裡住久了,哪來爭強鬥勝之心?更感外面的大戰小戰,是人們自尋煩惱。看!眼前正是個與世隔絕的河谷,水源來處,三道飛瀑,三個沉潭,大姊可任選一潭,讓小弟和大姊共浴,保證大姊永遠忘不掉俗塵盡洗的動人滋味。”
無瑕嘆道:“可惜無瑕塵孽纏身,無福消受。”
兩句話,發自她深心。
任何人,即使窮兇極惡之徒,處身於這個和平寧靜,與世無爭的桃源福地,多少有點感觸。
雖未試過直接聽到無瑕吐露心聲,但從偷聽她們三師姊妹零零碎碎拼湊得出的印象,無瑕,湘君碧和柔夫人,均為沒野心的人,只因師恩深重,故而奉白清兒遺命,助她完成生前大願。事成則退,不會留戀。
想到這裡,心中一動。
以前不可以由“範輕舟”問的事,眼前正是千載一時的良機。
無瑕的聲音在耳鼓內輕輕迴盪,柔情似水的道:“若有一天無瑕想嫁人,鷹爺是人家心裡的首選。”
龍鷹衝口問道:“次選是誰?”
無瑕微一錯愕,現出苦澀的笑容,淺嘆道:“人家正是為此而來。”
龍鷹沒想過她這般坦白,反有點措手不及,不得不表達驚訝,大奇道:“這麼離奇,小弟洗耳恭聽。”
無瑕別頭往谷內瞧兩眼,輕輕道:“鷹爺陪瑕兒往外面走幾步好嗎?順道送人家一程,如何?”
龍鷹感到無瑕對他不但敵意全消,且頗有“舊情復熾”之勢,雖然,他們從未戀愛過,但情難自禁的愛慕,壓根兒不受敵對的立場影響,反可愈燒愈烈。到今天無瑕親身體會到龍鷹的“與世無爭”,以前令他們鬥生鬥死的因素已不復存,剩下的就是雙方之間微妙的男女之情。
離奇荒誕處,唯一的阻隔,是龍鷹另外一個身份“範輕舟”。更復雜的,是無瑕絕不可以和任何一人有合體之歡。
真的是那樣子嗎?
對龍鷹來說,即使死亡,仍非絕對。
無瑕令龍鷹想起夢蝶,想起“花間派”有情無情的心訣。
一晚也好,他定要圓此與花間美女共赴巫山的美夢。
沿河溪疾掠十多里後,他們在河旁並排坐下來,態度親暱如熱戀中的少男少女。無瑕櫻唇輕吐,開門見山地問道:“鷹爺和範輕舟是什麼關係?”
龍鷹一呆道:“你到南詔來,問的竟為此事?”
心內則囑自己千萬小心,說錯一句,將前功盡廢。他熟悉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