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蒼山河谷。
感覺奇怪,不過離開二十多天,竟有煥然一新之感。看的雖然是同樣的景色,事物,卻別具以前未能覺察,或視而未見的某一涵義,似是以前潛藏著的某種東西,活了過來般。
龍鷹忽然省悟,自己正晉入與魔種進一步融合的奇異狀態,原因來自心境的強烈變化。決定夏天離開,解開了一個死結,令他不論身,心,均放鬆下來。
與妻兒一直聚少離多,成為心裡沉重的負荷,唯一可做的,是儘量不去想。可是在這段可縱情熱戀的美好時光,他再無心結。
日子飛快地過去。
這天起來,春霧瀰漫,將河谷本已美至令人屏息的人間仙境,轉化為夢幻般,迷人至不可能是真的,動人心魄的天地。在河谷漫步,如徘徊於夢裡的幽谷。
龍鷹牽著人雅的手,另一手抱著小人雅,沿清溪漫步。
予眾妻各自單獨和他相處的光陰,是龍鷹從洱海回來後養成的習慣,樂在其中。受那次與小魔女獨處一帳的啟發,雙方在沒拘束下,傾訴衷情。
龍鷹邊逗玩小人雅,令她不住發出笑聲,邊向她孃親道:“滿意在洱海的生活嗎?”
人雅橫他嬌媚的一眼,目光投往在對岸若現若隱的一排樹,又朝他懷抱在手的女兒關切的注視,道:“不怕嬌嬌吸入太多的水氣?”
龍鷹親女兒的小臉蛋,嬌嬌怕癢的神態趣致可愛。幸而前幾天在眾妻凌逼下,剃掉鬍鬚,此刻乾乾淨淨的,否則乖女兒更吃不消。
笑道:“為夫辦事,人雅放心,在我法力的保護下,保證我們的嬌嬌不受溼寒所侵,以後都不會。”
人雅喜孜孜的道:“還用問嗎?”
龍鷹的思路一時轉不過來,訝道:“什麼不用問?”
人雅抱著他的手臂,欣然道:“那邊問人家在這裡的生活,這邊忘記。”
龍鷹醒起先前的話題,啞然笑道:“回來後,確變蠢了,還懶得動腦筋,真好!”又道:“我想聽人雅親口說出來呵!”
人雅嬌憨的道:“這是我們三姊妹,在遇上鷹爺前,只敢在夢裡偷偷去想的生活,但仍沒想過世上有這麼樣的人間仙境,什麼都不用理會,除了想你時,才會想起外面的世界。”
步離河谷,沿溪續行。
龍鷹聽著人雅稚氣未除的嬌甜少女聲音,心裡充盈動人滋味,能令三女脫離深宮,過著她們夢裡方能發生的生活,乃他最了不起的成就。
人雅雀躍的道:“夫君大人回來哩,雅兒無憾了!”
龍鷹微笑道:“可是,夏天來時,我又要離開你們母女。”
人雅道:“夫君大人真的不用擔心我們,我們會乖乖的待夫君大人回家來。芙姊常說,我們的夫君大人是飛翔高空的鷹兒,志在千里之外,可是呵!不論夫君大人飛多遠,終有一天飛回來。”
又道:“聶大姊亦有開解我們,說我們已擁有最好的東西,不應只顧著自己,而應為中土的平民百姓著想,夫君大人正是為他們未來的福祉盡力,雅兒雖然不大明白她說什麼,但聶大姊的看法不會錯。”
聶芳華該已成為眾女的精神領袖,不但因她識大體,才慧兼備,更因她江湖經驗豐富,不像眾女般不諳世情。
人雅天真的道:“還有整整一個月。”
龍鷹暗歎時間過得真快,今次離開,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回家。然而今次遠離,雖然痛苦,卻是心安,因曉得她們確過著所喜愛的生活。
假設人人可以這麼生活著,世間再沒戰爭。
但諷刺的是,一場統一南詔的戰爭在進行著,自己則為始作俑者。
道:“雅兒的胸脯真飽滿,是否日子有功?”
人雅立告不支,小耳朵燒紅了,不依的搖晃他手臂。
龍鷹大樂,他最愛看人雅這個誘人的模樣,第一天開始便如此,也只有從她身上,方能使他忘掉其他。
調侃道:“厲害!雅兒向為夫示威嗎?”
人雅大羞,又捨不得放開他手臂。
龍鷹道:“來!親個嘴!”
人雅吃驚道:“這不是帳內呵!”
龍鷹道:“帳內又如何?”
人雅垂首赧然道:“帳內從夫,夫君大人喜歡怎樣便怎樣。”
龍鷹灑然道:“現時身處的叫霧帳,親個嘴等閒事也!”
人雅“噗哧”嬌笑,白他一眼道:“她們說得對,夫君大人最愛扭橫折曲,指鹿為馬。”
龍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