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為何扮他們?”
龍鷹解釋道:“任何人向田上淵出手,也招他懷疑,獨兩大老妖出手,他是啞子吃黃連,有苦自己知。”
仰望星空,深吸一口氣後,續道:“事情牽涉到魔門和大明尊教間上代人物的關係,方閻皇、康老怪與捷頤津的交情,也只有他們,方曉得田上淵的出身來歷。”
又道:“換過我是田上淵,兩大老妖忽然於自己最不願遇上他們的時刻,尋上門來找自己晦氣,只能怨命苦,誤以為捷頤津請兩人為他完成未竟之願,代他清理門戶,而不會想及其他。此其一也。”
符太讚歎道:“此為無可再絕之計。其二又如何?”
龍鷹道:“若你是老田,見兩大老妖殺至,想到的是什麼?當然是奪命凶神來了,亦清楚在那樣的情況下,不論身旁有多少人,亦可能小命不保。”
陸石夫點頭同意道:“老田不可能未聽過,兩老妖於陷身東宮高手盡出的包圍內,禁衛重重下,仍可從容突圍的事。‘人的名兒,樹的影子’,加上身負嚴重內傷,不奪門而逃才陸。”
符太嘆道:“所以不論對方有多少人,在兩大老妖先聲奪人下,老田一方肯定立告崩潰,省去我和範爺兩大老妖不少工夫。最妙是老田除非有采石隨身,否則就是空手遠遁,留下五采石讓我們美若天仙的夫人,不費吹灰之力的去撿便宜。但如察覺採石在他身上,便可暗綴在後。哈!確萬無一失。”
妲瑪佯嗔道:“太醫大人呵!現在是談正事呢!”
鶯聲燕語,透出掩不住的喜意。
陸石夫道:“夫人得寶後,萬事莫理,徑自回宮便成。”
轉向龍鷹問道:“機會有多大?”
前面的符太代答道:“機會是十之八、九。首先,像老田這類人,只相信自己,故此五采石永伴身旁。據夫人所言,五采石之所以如此被重視,如此珍貴,是因其為唯一可令‘明玉功’和‘血手’,兩種處於明暗極端的功法,渾而為一的瑰寶。”
稍頓,續下去道:“五采石的妙用,亦可分為‘光明’、‘黑暗’兩途,明途循序漸進,暗途強取暴奪。撇開細節,從大方向觀之,五采石對身具‘明玉功’或‘血手’者具有神奇療效,故老田採石隨身,乃必然的事,沒有絲毫懸念。”
陸石夫恍然大悟,道:“所以即使因不便攜帶,在刺殺行動前卸下五采石,受傷後定會遁返放五采石之地,若我們的兩大老妖時間拿捏準確,於他來不及取得五采石前出手,那就十拿九穩。唉!如此絕計,怎能是人可想出來的?”
朱雀門在望。
妲瑪喜孜孜道:“那時在神都,曉得鷹爺到,東宮內雖群集宮廷和白道最頂級的人才,涵蓋叱吒一時的智士謀臣、高手宗師,卻沒有人敢說有把握,懼意籠罩。現在人家終明白哩。妲瑪很感激呵!”
龍鷹笑道:“到哩!記著,夫人這兩天須養精蓄銳,與太醫保持緊密聯絡。”
與陸石夫勒馬立定,目送兩人消沒在朱雀門的另一邊。
送陸石夫返少尹府後,龍鷹單騎回七色館,鄭居中撐著眼皮等待他,得龍鷹告知皇甫長雄之事圓滿解決,方放下心頭大石,嘆道:“這樣進退兩難的狀況,惟範爺可以解決。”又道:“都鳳大家的小婢青玉,黃昏時來找範爺,留下便條。”
龍鷹接過他遞來的信函,問道:“她有別的話嗎?”
鄭居中陶醉的搖頭,道:“她長得真美,聲音又好聽。”
龍鷹心忖若她向你施媚術,你才真的曉得是怎麼一回事。警告道:“想也勿要想,主人和婢子都不簡單,絕對惹不得。和青玉說話,打醒十二分精神,勿被她套取我們的秘密。”鄭居中驚醒過來。
龍鷹怕他尷尬,岔到別的事去,扯東扯西后,鄭居中回房去了。
龍鷹開啟封函,抽出便箋,似嗅到無瑕纖手的芳香。
“今夜三更,東大寺主殿之巔。”
龍鷹立叫頭痛。
禍是自己惹出來的,與人無尤。
究竟可以拿什麼秘密,去向她顯示“誠意”。
心神又回到她體香奇異的波動,若真的只有秘族的女人,才這般的天生異稟,那無瑕的真正來歷,便耐人尋味。
万俟姬純是他唯一有親密接觸的秘族女性,對她香氣的波動,感受和印象均非常深刻,絕不含糊,可鐵定無瑕有著同樣的獨特波動方式。
又假設万俟姬純之所以能如此出類拔萃,皆因她正是秘族千辛萬苦栽培出來的“種女”,那無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