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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水程的南岸,道:“就是在大相府之旁、有座琉璃瓦頂的院落,那是公主府的主堂琉璃玉舍,材料全從外地運來,由名家設計,遷都前一年已開始動工。”

龍鷹心忖武延秀口中的名家,該是沈香雪,李裹兒不知民間疾苦,揮霍無度,關中人看在眼裡,肯定非常不滿。

但更令關中高門大族反感的,是武三思,曲江南岸的芙蓉園,乃唐皇室的御花園,武三思的出身雖勉強與高門沾上點關係,但武家卻是高門裡的寒門,出身微薄,現在竟敢偕安樂等瓜分芙蓉園,等若找死。難怪這奸鬼希望透過自己,以壓制關中世族的氣焰。

武三思此一姦夫,與韋后的外戚不和,意料之內也。

武延秀扮老朋友的道:“今天的洗塵宴,是昨天公主和獨孤小姐見面時一起想出來的,說這才好玩呵!”

龍鷹大訝道:“獨孤倩然?”

武延秀笑道:“範兄想不到吧!你來西京的事,是獨孤倩然通知公主的,我則今早才知道,負上去找範兄來赴會之責,故此雖明知範兄去見大相,仍不得不硬著頭皮請範兄去。”龍鷹暗呼不妙,獨孤倩然主動出擊,“來勢洶洶”,看來不止如宇文朔說的,私下和他見個面般簡單,而是與他建立可公然接觸的機會。

僅想想已教他煩困,又恨自己答得宇文朔順口。

他還有個大顧忌,就是“天女”閔玄清,龍鷹拈花惹草,她第一個不放過他。

龍鷹裝作若無其事,問道:“淮陽公因何缺席剛才的午宴?”

武延秀身為當日“仙蹟遊”一分子,參與午宴名正言順。

武延秀嘆道:“一言難盡!”

看他一副有難言之隱的神情,龍鷹沒有逼他。

武延秀好客的道:“範兄這幾天有空嗎?”

龍鷹心中一動,道:“有空沒空,是個安排的問題。今晚小弟便打算偕老闆到北里的秦淮樓,一開眼界。但聽說此樓非常興旺,這樣摸門,會吃閉門羹。”

武延秀欣然道:“又會這麼巧的,延秀和夜來深將軍今夜在秦淮樓訂下廂房,還邀得紅透長安的名妓紀夢來唱兩曲,多兩個人沒有問題。老闆?究竟是什麼老闆?”

龍鷹心忖得來全不費工夫,怎都好過在武三思身上打主意,這就叫緣分。

相府。

龍鷹在偏廳坐下,喝著美麗侍婢奉上的香茗,遊目四顧。

如其在洛陽的梁王府,武三思是奸賊、生性卑劣,卻絕非庸俗的人,眼前的相府,佈置得古樸高雅,雖說有人為他設計佈置,但也要得他同意才成。

偏廳位於第二進,一主二副,以廊道連線;第三進為中園,佔地廣闊,亭臺橋池,不似是新建的,該是芙蓉園本來的景物,給大奸鬼據為己有。

可想象李裹兒的公主府,是同樣情況,佔去整個曲江南岸的御花園,被分割為皇胄權臣的府第。

可肯定李顯這個昏君,壓根兒不曉得簽發十來個諭令,竟帶來這樣的後果,因他畏懼兩大老妖,不敢踏出宮門半步,不曉得宮外發生著什麼事,閉門稱帝。

西京如此,京外更甚,至於默啜的威脅、與吐蕃交惡,對他來說,既遙遠又不關乎眼前現實。如此般的一個皇帝,是中土的災難。

伺候他的兩個婢女,綺年玉貌,長得非常標緻,十七、八歲的年紀,可是眉眼間撩人的風情,令龍鷹感到她們對男女間事,經驗老到豐富。

武三思現時全力籠絡他,派出手上出色的美婢殷勤伺候,乃是必然的手段,只要龍鷹贊上一句半句,肯定武三思立即送人給他。

武延秀回來了,坐到他旁低聲道:“剛有客到,大相要招呼客人,請範兄稍待片刻。”又以更低的聲音道:“依延秀猜,至少須半個時辰。”

他這般說,龍鷹立知來客非是普通訪客,談的更為要事,否則武三思不會將“範輕舟”暫擱一旁呆候。

究是何人?

道:“是小弟誤了時間,等多久也是應該的。”

武延秀道:“真的不用介懷,大相明白是什麼一回事。”

接著現出不好意思的神情,道:“範兄見諒,延秀有事情須去處理。今晚酉時中,到西市接範兄和貴老闆,一起到北里如何?”

尙有一個理由支援龍鷹的想法,因為聽足音,剛才武延秀是從中園內堂那邊走過來。如是一般貴客,在主堂接待理所當然,只有像自己般,屬自家人,為保密也為親切,才在主堂外招呼。

現在武三思在中園內堂某處招呼來人,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