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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樣辦到的?”

和楊清仁說話,該說什麼,隱瞞哪一方面,非常費神。

龍鷹岔開道:“在此之前,已有人來夜襲刺殺,沒猜錯的話,此人就是田上淵。”

楊清仁沒有震驚,點頭道:“即是範兄搬到西市後的首個晚夜,田上淵想不到的是,竟然空手而回,如果肯問我意見,我會警告他勿要這般愚蠢。”

龍鷹笑道:“他不是空手而退,而是收禮而回,是小弟贈他的小禮。還有後果是他尙未察覺的,就是在武功上露了底,顯示出與別不同的手上功夫,任何人驟然遇上,會頓陷險局,陶過就是這麼死的。”

他這番話,是要試探楊清仁對他的信任度,是否沒有隱瞞,若然如此,理該告訴他田上淵用的是“血手”。

楊清仁沉吟片晌,道:“範兄這個訊息,非常有用,解開我們很多疑團。”

龍鷹心忖不論自己的利用價値有多大,棋子始終是棋子,屬外人。

趁分了他心神,方接回他先前的問題,道:“事有湊巧,敵人以為我和香怪到了秦淮樓去,偏是香怪身體不適,我們折返時,剛好遇上敵人來犯。”

楊清仁半信半疑,卻無法找到漏洞,也不可能尋得破綻,除非能鑽入龍鷹的腦袋內去,因與表面的事實不相背。

打量著前鋪寬廣的鋪堂,道:“這個物業很大,四個這般的物業加起來,香安莊也瞠乎其後,難怪皇甫長雄如此著緊。香怪是皇甫長雄非常顧忌的人。”

龍鷹沉聲道:“除他外,還有何人要對付小弟?”

楊清仁輕描淡寫的道:“是宮城、皇城所有有資格不歡喜你的人。多隻香爐多隻鬼,朝廷遷返長安,搞亂了整個局,很多人的利益受影響,現在等於重新洗牌,田上淵實在過分,對黃河、洛陽兩幫趕盡殺絕,惹起關中各大勢力的恐慌,也令北幫在長安內處處受掣肘,不是所有事均能憑武力解決的。就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候,範輕舟忽然大駕光臨,否則憑皇甫長雄一人之力,何德何能煽動各方勢力聯手施威,只沒想過逞威變失威,在範兄手上鬧個灰頭土臉,不知如何收科。”

龍鷹乘機問道:“有沒有黃河幫的訊息?”

楊清仁道:“黃河幫始終是有百年基業的大幫會,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聽說黃河幫少幫主逃往幽州去,託庇於郭元振。於黃河兩岸,對北幫仍有零星的反擊,北幫的傷亡很重,故對西京顯得力不從心。”

龍鷹喜道:“這是個喜訊。”

終放下點心事。

楊清仁道:“眼前的事,我不宜插手,亦相信你胸有成竹。其他方面,儘管開聲。”龍鷹問道:“小可汗在這裡嗎?”

楊清仁苦笑道:“連我都不曉得,因何忽然問起他?”

龍鷹道:“來此途上,遇上湘君碧,她說小可汗要見我。坦白說,現在我有點失去了目標和方向,不知走哪條路方正確。”

楊清仁道:“什麼都不用理會,一切待在西京站穩陣腳再說。”

龍鷹道:“我想見小可汗,是想問和你們合作,於我有何好處,或許問你並無分別。”

楊清仁凝視他片晌,道:“以範兄的才智,怎可能猜不到?不過,現在去談這麼遠的事,言之尙早。首要是求存,我們會不惜一切扶持你,當建立起信任,再論其餘。”

稍頓,正容道:“範兄北上的一著,看得極準,南方的事,是在這裡決定。世易時移,大家均須重新適應。範兄現在做的,不但為了江舟隆,也為了江舟隆的兄弟,至乎竹花幫的存亡。一俟北幫復元過來,而範兄又沒準備好,將悔之晚矣。”

龍鷹聽得心內佩服,楊清仁是有非凡魅力的說客,然而說到底,就是利用他牽制田上淵。於其來說,最理想的效果,是兩敗倶傷。

那時不論範輕舟、田上淵,都難以為患。

楊清仁道:“我不宜久留,遲些再找範兄。”

楊清仁去後不久,陸石夫回來了。此乃必然的事,離午時不到半個時辰,對方再沒反應,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陸石夫劈頭道:“我們立即起程,到福聚樓去。”

龍鷹隨他出門,陸石夫的手下牽著兩匹空騎,供他們代步。

龍鷹牽著陸石夫衣袖,扯著他退返鋪內,道:“說清楚情況,我要作一個決定。”

陸石夫沉聲道:“武三思召我去見,說韋溫親去找他,說有人請他出頭,希望擺平這場小風波。他奶奶!這叫小風波。”

龍鷹道:“武三思是否生出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