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覺大姊與前有一點點的不同,這個情況只發生在玉大姊身上,由此感到玉大姊非是尋常女子。”又嘆道:“小弟出來行走江湖,什麼事未見過,你的小姐小弟反容易掌握明白,偏是對著玉大姊,不時出現失神迷糊的情況,在飛馬牧場時如此,剛才又有相同的感覺。”
無瑕“噗哧”嬌笑,白他一眼,不服氣似的嘟長嘴兒道:“算你了得,不瞞你哩!青玉和小姐名雖主婢,實為同門師姊妹。”
龍鷹心中佩服,無瑕是當機立斷,知因全力向對方施展媚術,令精通“瑜伽精神法”的“範輕舟”生出感應。一理通,百理明,當她被察覺出異乎尋常之處,“範輕舟”自然記起在飛馬牧場的遭遇,更不可能不聯想到欲致其於死的“女刺客”,無瑕若再否認,便是不合時宜。問題只在她肯向“範輕舟”揭露多少,才不影響他們表面上友好的關係。
龍鷹舒舒服服的挨在椅背處,探個懶腰,事實閱讀《實錄》,加上奔波多天,確感勞累,趁機一邊飽餐秀色,順道放鬆自己,好整以暇的道:“敢問同何門派?”
無瑕眸神轉動,生動活潑,比之楚楚可憐的婢子青玉,又是另一番迷人風姿,輕描淡寫的道:“師門之秘,不可由青玉說出來,請範爺寬容。人家才不信你猜不出來。”
龍鷹心叫厲害,無瑕看似被逼落下風,可是不論是“龍鷹”或“範輕舟”,均沒法對她生出絲毫反感,還大感香豔刺激,似在玩遊戲多於現實的爾虞我詐、鬥勝爭鋒。無瑕嬌美誘人的姿采,令人沒法,也不忍使她窘迫難堪,那肯定是大煞風景。
道:“猜到一回事,大姊親口說出來又另一回事。玉大姊今晚來找小弟,所為何由?”無瑕唇角含春的道:“哎喲!範爺想到哪裡去了?婢子確是奉小姐之命而來,邀範爺去參加閔天女的雅集,聽聞閔天女因對範爺的無名香膏動心,可是與範爺只曾有一面之緣,故透過與範爺熟悉的敝家小姐邀約範爺,範爺怎都要賞小姐這個臉。”
龍鷹差些兒色變。
現時在西京,他最怕見的兩個人,是閔玄清和上官婉兒,均使他有無從應付的煩惱。一個不好,後果不堪設想。
他有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是可迴避兩女多久,就回避多久,因不想睜著眼說謊。
無瑕又道:“請範爺帶備香膏,供人欣賞。”
龍鷹心內暗歎,道:“雅集在何處舉行?”
無瑕答道:“是閔天女的莊園天一園。”
“天一生水”,道家的莊園,當然取個與道有關的名字,天女在洛陽的如是園,亦有這類味道。
當年在長安,被“天師”席遙在雷雨裡攔途截擊,苦戰脫險後,他和天女渾身溼透的返回天女的天一園,在溫泉池水來個鴛鴦共浴,抵死纏綿,其時的情景,仍歷歷在目。如今此情難再,以他鋼鐵般堅強的意志,仍告神傷魂斷,不勝唏噓。
龍鷹長身而起,拍拍腰囊,道:“幸好仍剩下些兒,足夠應付。”
無瑕盈盈起立,不知如何,她的動作優美至無以復加,且有種將動人的體態,展示至極限的誘惑力,令他聯想到花秀美的舞蹈,是使人難以相信的曼妙引人。
龍鷹毫無保留的呆瞪著她,半晌,愕然道:“玉大姊是一心來誘惑小弟嗎?究竟有何圖謀,小弟該再非你們的敵人,對吧!”
到目前為止,這是龍鷹說得最坦白的話,顯示龍鷹猜到無瑕與湘君碧、柔夫人等同一淵源,均屬臺勒虛雲一方。
關係的突變,龍鷹和無瑕正各自尋找新的定位,而即使他們兩個當事人,對眼前一塌糊塗的關係,仍難弄個清楚。
無瑕抿嘴淺笑,道:“範爺想到哪裡去了,人家從來不視你為敵人,以後大概也不會。讓我們間的一切在今晚重新開始,如範爺不願再見人家,青玉只好退避三舍。但若範爺沒有這個想法,就勿要拙礎逼人。”
由如無瑕般美女的香唇吐出“重新開始”四字,以龍鷹對她真正身份的清楚明白,仍不到他不魂銷意軟,能和如此嬌嬈鬥來鬥去,情比武比,實為曠世難逢的奇遇,本身已具備引人入勝的所有條件。
隱隱裡,他直覺感到無瑕之所以在他面前大展媚術的功架,揮灑自如,該是因愛上了另一個自己“龍鷹”,故認為可對“範輕舟”絕不動真情。想到此點,興味激增。
陪笑道:“大姊怎說怎好。哈!話又說回來,至少該告訴小弟大姊的真名字,我們的重新開始,如何開始?”
無瑕跺足嗔道:“範爺弄得青玉心都亂了,哪有這樣問人姑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