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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一件事,最近我們的人,在西京內發現一個叫尤西勒的契丹人的蹤影,當時如他非正與北幫的馮徵走在一道,我們因而特別留神,會疏忽過去。”

龍鷹訝道:“師父為何特別提起這個叫尤西勒的傢伙,西京的外來人多如天上繁星,多一個,少一個,有何分別?”

湘夫人淡淡道:“皆因此人與別不同,乃東塞有名堂的人物,曾追隨過盡忠一段日子,後盡忠遭龍鷹割去首級,尤西勒慚愧護住無力,黯然隱退,自此失去蹤影,到近年方傳出他投靠默啜的訊息,並得重用。”

龍鷹點頭道:“很有趣!”

湘夫人哂道:“那就瞧徒兒怎樣看。此人善使雙短戟,在東北所向無敵,人稱‘夜梟’,武功身法,契丹族內無人能出其右,只恨遇上的是邪帝,非戰之罪也。徒兒勿要託大,田上淵既曾行刺你,必不罷休,‘夜梟’尤西勒現身城內,很可能衝著你而來。”

龍鷹道:“老尤現在何處?若小徒可以分身,就會去向他打個招呼。”

湘夫人道:“他獨自出城後,不知所蹤。”

龍鷹心裡打個突兀,難道老尤見老田去了?

柔夫人終開腔了,以她獨特的腔音,輕輕的道:“範先生因何故早臨?”

龍鷹搬出同一套解釋,乘機告辭,亦知柔夫人的插入,是不想湘夫人繼續和自己聊下去。

湘夫人秀眸射出無奈神色,道:“勿輕敵,田上淵是我們所遇的人裡,除龍鷹外最難纏的人。”

龍鷹欣然道:“真高興師父再不視小徒為敵人,幸好不論田上淵有多高能耐,仍難與小可汗相比。小徒也有個忠告,若尤西勒確是默啜派來的,那衝著你們而來的可能性,與衝著小徒而來同樣地高。”

湘夫人白他一眼,道:“目無尊長,快滾!”

龍鷹笑著去了。

第四章 謀定後動

龍鷹離開因如坊,朝東市和興慶宮的方向走,不入東市,改朝北行,抵達龍首渠南岸,到了約定地點,宇文朔早來了。

宇文朔撐著小船在等他,龍鷹登船後,宇文朔遞上竹笠,讓他戴上。小船開出,往西走。

漫空煙雨下,宇文朔坐在船子中央,問道:“清楚時間了嗎?”

在竹笠的暗影裡,宇文朔的面容格外古奇魁偉。

龍鷹說出因如坊開張的良辰吉時,笑道:“什麼擇日擇時,肯定全無作用,誰不擇日擇時,成功者固有之,失敗的也不少,可見成敗仍看運數。”

宇文朔沉吟片刻,點頭道:“事實確然如此。”

接著問道:“範兄和榮士的交情是怎樣來的?”

龍鷹從容答道:“是舊識,在大江一些場合見過幾次面。”

宇文朔道:“榮士出身南方士族,怎會幹起賭坊的生意?且是西京歷來最大的賭坊,更出奇的是美女如雲,這麼多年輕貌美的女子,是從哪裡來的?”

龍鷹訝道:“宇文兄也像我般曾到過坊內去?否則何知內里美女如雲?”

宇文朔啞然笑道:“何用到坊內去看?坊內的姑娘如一般人的生活,總有拋頭露臉的時候,出來添衣治裝,購買胭脂水粉,又或品嚐地道美食,惹得議論紛紛,未開業已先聲奪人。”

說話時櫓槳輕撥,小船於交匯處,左轉進漕渠。

雨愈趨綿密,於此天氣下游城,別有一番醉人滋味。

龍鷹趁機問道:“因如坊的姑娘們住在哪裡?剛才在坊內不覺有供她們住宿的地方。”

宇文朔道:“因如坊在北里的位置,得天獨厚,比秦淮樓更優勝,因北里靠漕渠,可用上河道的方便。坊內人員的住宅,就在北面崇仁裡龍首渠北岸,榮士一口氣購下十多間宅第。舟船往來,輕鬆便捷。”

龍鷹道:“怎可能呢?”

宇文朔淡淡道:“若經長期籌劃,便非不可能,現在是轉讓。”

龍鷹曉得因香霸鋒芒過露,令宇文朔動疑,問道:“宇文兄如何看這個人?”

宇文朔道:“早在榮士偕武三思買下翠翹樓,我便留神他,他的財力從哪裡來,到現在仍是個謎。範兄又怎瞧他?”

龍鷹道:“翠翹樓背後的大老閱,與榮士當脫不了關係,至乎是同一人,小弟甚至想過榮士與大江聯有一定的關係,只是沒有證據。”

這番話不能不說,試問天下間,誰有這般的人力物力,先有翠翹樓,後有因如坊。

聽得龍鷹這麼說,宇文朔似鬆了一口氣的微微頷首,道:“範兄的猜測,合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