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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若不是龍鷹感應不到他身上有五采石一類異寶,還以為他採石隨身,藉之療治內傷。從而推之,當他行刺陸石夫之時,早從龍鷹之前加於他的創傷復元過來。

他奶奶的,此妖絕不可小覷。

亦成了今夜之戰,其中一個始料不及的不測因素。

他們面對的,將是處於正常狀態的可怕高手。如沒非常手段,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另一個不測因素,是直至施展彈射前的剎那,他雖感應到屋內有兩個人,卻完全掌握不到虛實,就像兩個黯淡至似有若無的影子,而對方肯定非是在高度戒備的狀態下,能感覺得到純出於魔種的靈覺天機。由是推測,此兩人均為頂尖兒的高手,屬田上淵的級數,差距不大。

一個該是“夜梟”尤西勒,另一個人是誰?怎可能平空鑽出這麼的一個高手來?

答案就在破門入屋的一刻揭曉。

丈半見方的廳堂內,燈熄火滅,暗黑裡,渾身溼透的田上淵正朝前後進間的天井走去,背對龍鷹。

一人立在左邊窗的位置,本該在欣賞窗外的暴雨,正別過頭來,似要向田上淵說話。

此人形象鮮明,禿頂,臉相威猛,是個彪形大漢,難怪給大江聯的人認出來,“夜梟”尤西勒是也。龍鷹一眼斷定,是因仍有點印象,似曾見過。

另一邊,擺著一張圓木桌,一人靠窗坐著,赫然是睽違已久的老朋友,“奪帥”參師禪。

我的娘!竟然是他!

參師襌在此,令龍鷹曉得所料不差,田上淵或許與默啜有聯絡,卻絕不是默啜的爪牙走狗。

與龍鷹屢次交鋒,從中土打到塞外,漠東鬥至漠西,縱然參師禪以最強大的陣容,以眾凌寡,在龍鷹手上,沒一次不吃癟,只看吃大虧還是吃小虧。

最後一次衝突,參師禪敗走高昌古道,且負上嚴重內傷,在那樣的情況下,參師禪既無顏回去見默啜,更清楚對失敗者手段殘忍的默啜,大有可能將他處決,因而唯一選擇,就是脫離默啜,覓地療傷。

現在參師襌出現眼前,是因他不但復元過來,且大有精進,故捲土重來,報復龍鷹。參師襌恢復名譽的唯一手段,就是割下龍鷹的人頭,送到默啜面前去。

所有念頭,電光石火間,閃過龍鷹的腦際。

屋內簡陋的木桌、木椅、几子、燈臺等首先遭殃,像沒有實質、又無重量的薄紙般在勁氣摧殘下頹然解體,風掃落葉的投往四壁,倏忽間,廳堂變得空蕩無物,只餘一地破碎。

龍鷹自己亦想不到全力一擊下,威力如斯可怕驚人。

唯一仍完好無恙的,是參師禪坐著的椅子,可是桌子消失了,放在上面的茶壺、杯子,摔成碎粉。

三人雖在猝不及防下,驟變臨身,但高手就是高手,反應發乎天然,不用經過思考的過程。

參師禪凝坐不動,雙目精芒遽盛,即使在風雨之夜,廳內忽然變得伸手難見五指,從光轉暗的當兒,眼芒仍如兩枝利箭似的射往闖進來的“康老怪”身上。

尤西勒發眉俱張,碎片雜物於離他半尺處,被他的護體真氣反震得往兩旁瀉洩,沒半片木碎能擊中他。

田上淵更厲害,由於他仍處於動態,竟然來個急旋,帶起的勁氣,卸開了射往他之物,變成與龍鷹的“康老怪”直面相對,同時雙手上揚,正欲出招,比參師禪和尤西勒兩人快上一線。

然而,不論如何,反應迅疾如田上淵,因要抗衡龍鷹藉碎木門發動的全力一擊,均失去先手的優勢。

此正是龍鷹一手炮製出來的形勢。

從龍鷹猜到田上淵下手刺殺陸石夫,田上淵和龍鷹便較勁交鋒,終於到了決定勝敗的一刻。

時機稍瞬即逝,一旦讓三人成群攻之勢,龍鷹或須死第三次。

田上淵雙目現出奇異神色,兩耳微豎,功聚雙耳,探聽廳堂外的聲音。

換過任何人,肯定不明白田上淵因何分心,龍鷹卻曉得“康老怪”給他認出來了。

老田少時確曾見過真正的康老怪,故此這邊看到來人是康老怪,立即猜到方閻皇亦在附近,然雖意外卻毫無懼意。

尤西勒探手後背去取雙短戟,微往前俯身,下一個動作當是如狼似虎的持戟撲來,用的是全力硬拼的招數。

參師禪正從椅上站起來,右手往腰抹去,熟悉他的龍鷹,不須眼看亦知是取拿手的飛輪。

形勢一髮千鈞,一旦龍鷹沒法繼續佔奪先機,從主攻被逼落往苦守,縱然符太和妲瑪加入,仍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