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田大計。”
龍鷹欣然道:“我們兩方合一的組合,乃無敵的絕配,只要能重奪洛陽,讓南方的援兵可源源北上,把北幫的勢力斬為兩段,我有信心單憑我們的江龍號,採取神出鬼沒、打完就跑的戰術,可重創北幫的水上戰力,時機來臨,更可奇襲北幫在河套的根源之地。咦!誰在甲板上動手過招?”
向任天答道:“是眾兄弟架著太少去試招。好從太少的身上,窺見田上淵厲害之處。”
龍鷹拍額稱許,道:“想得周到。”
向任天道:“到幽州後,我可在對付突厥人一事上,助鷹爺一臂之力。”
龍鷹道:“有向公助小弟,當然大添勝算,然卻不利大局。抵幽州,我們下船後,向公載居中等兄弟原船取海路返揚州,炮製出我亦隨船南返的假象。到揚州後,南光以‘範輕舟’的身份四處活動,如此可萬無一失。”
向任天爽脆應道:“明白!”
十二天後,江龍號進入大海。
剛巧遇上滂沱大雨,海上雲掀浪線,天壓白波;山岸一邊風捲雨簾,煙昏綠野,壯觀之至。
到雲收雨歇,右方海天一色,波濤萬頃;左方群山矗立,彈壓綠波,峭壁刀成,斷崖斧鑿,令人心胸開闊,忘掉了塵世間糾纏不清的恩恩怨怨。
眾人全聚往甲板上,憑欄指點說話,縱望闊海遙天、腳下青波,誰不動容。
向任天增加了壓艙的重量後,大演天下第一操舟高手的功架,江龍號宛似龍回淵海,破浪而行,大減風浪的簸盪。在無險可扼、無伏可設的大海,敵人有心攔截,亦力不從心,可以說,江龍號由海路南歸,絕對地沒絲毫風險,唯一的敵人是大海本身,可是於既熟悉海神爺脾性,又懂瞧老天爺臉色的向任天而言,衝波乘浪,如履平地。
在風高浪急的大海,江龍號尤顯其超卓的效能。
荒原舞、容傑、權石左田等尚是首次置身大海,個個意興飛揚,精神大振。
最興奮莫名的,仍數小敏兒,扯著符太吱吱喳喳的說話,雀躍不已。
龍鷹對小敏兒的心花怒放,特別有感覺,他是符太外最瞭解小敏兒的人,長期困在深宮,最了不起的旅程,是從洛陽遷往西京,然而環境雖變,人事依然,只不過禁宮內苑給移往樓船上去,想走到甲板上觀賞河岸風光,是想也勿想。
故今次隨符太離京,於她尤具深刻意義,且不但心有所歸,更是身有所屬,本黯淡無光的世界,化為春光明媚的天地,現在忽然似離開人世般抵達茫茫大海,較之重重深鎖的宮苑,對比之強,可以想象。
桑槐來到龍鷹身旁,遞來被風吹得隨時熄滅的捲菸。
龍鷹連忙接過,狠抽兩口,順手送往另一邊的君懷樸,後者略一猶豫,方接過去抽僅餘的一口。
桑槐極目遠望,嘆道:“得此一刻,已不虛此行。”
君懷樸道:“荒原舞來找我,問我願否與鷹爺和各兄弟再續前緣,我答他這是我君懷樸的榮幸。大夥兒分道揚鑣,各奔前程,我也由窮光蛋變成大富之人,但總感若有所失,沒法忘懷那段朝難保夕,卻最多采多姿的日子。大夥兒為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不敢稍有鬆懈,如在刀鋒口上生活,有血有肉、哭笑與共。對天山族兄弟的遇害,我一直銘記心頭,不敢忘記,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桑槐道:“荒原舞昨天才向我提過鳥妖,他該復元多時,如他今次隨突厥人來犯,將是我們宰掉他為達達報仇的空前良機。”
龍鷹一震道:“幸得你們提醒,否則我們的屠狼之計,大有可能功虧一簣,現在則可反過來利用鳥妖之長。他奶奶的!鳥妖若來,我可保證他沒法活著回去。”
第四章 無主之地
“天子命我,城彼朔方”。
西漢元朔二年,武帝派衛青領軍出擊匈奴,收復了河套以南的廣闊土地,並於陰山以南的河谷區,設定朔方郡。後又遣人於陰山南麓興建長城,築朔方郡治及轄下十縣。自此朔方成為長安正北的邊防重鎮,又於大河支流無定河流經長城的位置,建立雞鹿塞,成為整個區域最重要的軍事據點,若被攻破,外敵可長驅直下,兵鋒指向西京,其情況等於幽州之於洛陽。故此朔方長期駐重兵,鎮之以猛將。
江龍號抵達幽州,分明、暗兩路入城。
明的是符太的“醜神醫”和宇文朔,暗為龍鷹及一眾兄弟,到郭元振的大帥府後,立即舉行軍事會議,共商大計。
江龍號沒停留的離開,造成“範輕舟”完成載人任務後,匆匆趕返揚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