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6部分

有自保的信心。長公主放心!”

太平不置可否,令龍鷹這番話頓然變得頗有“口出狂言”的味兒,轉向楊清仁道:“河間王怎麼看范家的瞧法?”

楊清仁好整以暇的道:“清仁在想,任何在馬球場上領教過範兄手段的人,都不敢認為他說得出,卻做不到。”

稍頓,續下去道:“像今次範兄來京,初時沒人看好他,可是,正如球賽,個個只能睜著眼呆瞧他一球接一球的入洞,竟沒人可改變這個形勢,長公主便明白清仁意何所指。”

龍鷹早曉得楊清仁會配合自己,但仍沒想過他可如此生動精采的說出來,難得沒一句可惹起是非、指名道姓的話。

不論自己、太平,又或楊清仁,均避提“田上淵”三字,雖所說的沒一句與田上淵無關。

太平仍沒明顯的表示,目光回到龍鷹處,悠然道:“打馬球有打馬球的規矩,可是,如對方不守規矩,範當家仍有言勝的信心?”

說時眼神轉銳,不放過龍鷹任何表情變化。

在現時皇族的領袖裡,李顯和李旦都差她很遠,亦只可從太平身上,看到女帝遺風。

純以人比人,韋后學到的是女帝的皮毛,太平卻得傳女帝的精髓。

正因太平深明“一山不能藏二虎”的道理,又知悉田上淵心狠手辣的作風,更曉得宗楚客與武三思暗裡進行的較勁角力,故不瞧好“範輕舟”的離京。

假如龍鷹沒法說服她,太平將介入干涉,只要她向李顯說幾句話,整個大河的水師船隊將動員,保護醜神醫的大駕。

這是楊清仁事前猜不到的發展,聞言現出凝重之色。

他奶奶的!

太平再非以前的太平,沉著厲害,果斷有為。

龍鷹從容笑道:“此正為輕舟求之不得的事,因小民比任何人更不愛守球賽的規矩,束手縛腳的,可以打一場沒有規矩的球賽,當非常痛快。”

太平步步進逼的道:“範當家不愧‘玩命郎’的稱號。只是,範當家剛說過不得不為隨來兄弟著想,現在又要他們陪你一起去玩命,不嫌前後矛盾嗎?”

龍鷹沒想過太平的詞鋒可以變得如斯凌厲難擋,抓著自己說話的漏洞,來個窮追猛揍。同時清楚她對自己不著邊際、沒任何事實支援的空口狂言,大不耐煩,開始不再客氣遷就。

他的為難處,是有楊清仁在旁聆聽,說服太平的同時,不可洩出楊清仁一方不知之秘。

正容道:“長公主明察,表面看,輕舟確似愛玩命的人,內裡卻有另一番情況。早在輕舟來京之前,輕舟已想及種種後果,併為此做足準備的工夫,誰踏進誰的陷阱,現時言之尚早,但有一點可肯定的,是保證每一位竹花幫的兄弟,均可安然返抵揚州。”

楊清仁也為之動容,因“範輕舟”從沒向他們一方,透露此點。

太平終現出第一個笑容,柔聲道:“原來範當家的外號是用來騙人的,事實上卻是謀定後動,匆匆而去的表象下,隱藏後著。”

接而話鋒一轉,問道:“母皇當日為何竟肯皇恩大赦,不究範當家無風起浪之責,且有三天寬限之期?”

換過問的是別人,龍鷹可輕易耍過去,可是太平深悉女帝情性,胡混等於討揍。又如非楊清仁在旁,龍鷹怎困難仍懂應對。但我的娘,兩個人加起來,如何拿捏,提供恰到好處的答案,煞費思量。

形勢不容他思量權衡,“欣然”回答,先來個拖延時間,嘆道:“長公主英明,同樣的事,別人問來,沒一個問在節骨眼處,惟長公主一語中的,令輕舟沒法含糊。”

在她銳利鳳目的注視下,道:“原因在於當時小民正在為聖神皇帝辦事,多留三天,是為辦妥其中一些枝節。”

遂將“南人北徙”的事詳細道出,當然是讓楊清仁聽得入耳的“真相”。其時龍鷹離去後,女帝派方均到南方辦事,間接證明“範輕舟”所說屬實。

太平秀眉淺蹙的聽著,明眸不住射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或許被勾起對女帝的回憶,又或是想起更久遠前的事。

不過,無論她想什麼,龍鷹求神拜佛,也希望勿要聯想到龍鷹當年的爽約,因向仙子付金,致被端木菱殺得落荒遠遁,故而登上橫空牧野南遊的樓船,引發後來連串事件,“範輕舟”因而“誕生”。

故此,在敘述裡,他特別強調如何從雲貴的故鄉,到揚州去混日子,也是說給楊清仁聽。至此,他完整的出身來歷,大致圓滿成立。

說罷,總結道:“此乃軍方交給輕舟的秘密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