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苦後甜的滋味。
於離她臉龐三、四寸的親密距離,互相氣息相聞下,符太大訝道:“夫人原來愛和鄙人玩兒。”
馬車駿出東宮正大門。
妲瑪不置可否的道:“又非第一次,你自己大驚小怪吧!”
符太一時掌握不到她的意思,又因淑女隨時可變為惡女,親熱須冒極大風險,佔得點便宜後鳴金收兵,坐直身體。
妲瑪朝他望來,見他一副回味無窮的可惡模樣,大嗔道:“無賴!”
符太別頭望去,見她兩邊玉頰微現紅暈,明豔動人至極,摸不著頭腦的道:“奇哉怪也,鄙人做無賴時反沒招罵,到做君子時才給夫人罵作無賴,天和地是否倒轉了?”
妲瑪白他一眼,輕描淡寫的道:“讓我嚴重警告你,若敢再在人前對我說三道四,便再非是這般的小懲戒。”
符太凝視著她一雙明眸,懶洋洋的道:“夫人可知自己和何人說話?”
妲瑪掩嘴嬌笑,忍俊不住的動人樣兒,橫他一眼道:“在和無賴說話呵!對嗎?”
符太的三魂七魄至少被她千嬌百媚的美態勾去一半,幸好腦袋仍能運作,嘆道:“夫人見諒,鄙人是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方向外人透露我們間的親密關係,當時夫人也在場,清楚情況。我的娘!”
妲瑪揚手探指,指未至,一縷尖銳的勁氣戳往符太眉心。
符太是坐著捱揍,要閃避往後挨便成,卻肯定避不過接踵而來的“小懲戒”,舉手,指風戳在掌背處。
符太雙手的功夫何等厲害,來個照單全收,納入氣血內,然後輕易化掉。
妲瑪回覆似從沒動過手的嬌美模樣,雙目閃閃生輝,輕柔的道:“太醫大人百密一疏,給人家試出你的真功夫哩!”
符太很想問她,老子的手變紅還是變黑,姑娘你試出什麼來?當然不可以這般問。笑嘻嘻道:“夫人在懷疑什麼?何不直接問鄙人?鄙人有問必答。”
妲瑪雙目異彩漣漣,勾起符太的記憶,當他第一天回來,踏入繁花殿的一刻,與她隔遠四目交投時,她也是用這動人心神的目光看自己。
難道!
妲瑪約束聲音,送入他耳鼓,道:“只有同源異流,既相反又相合的功法,方能讓太醫以剛才的手段化解。太醫大人還有何話可說?”
符太沒有傳音入密,俯往前,醜臉湊近至離妲瑪不到半尺的距離,壓低、沙啞著聲音道:“這是否代表我們是天生一對?噢!‘君子動口不動手’。”
他怎會不知道!
不論正教、外教,大明尊教源自《御盡萬法根源智經》的武功,分“明系”和“暗系”,代表宇宙光明和黑暗兩種力量,走的雖是截然不同的路子,卻相反亦相得。等若至陽和至陰,正反兩面,二而一也。任何物事到了終極的層次,殊途同歸,至簡至易。
“明系”的最高功法為“明玉功”,符太首次接觸妲瑪,立生微妙感應,亦因其光明的性質,容易察覺。妲瑪獨特的氣質,是有諸內,形於外,陽光般令人目眩。
反之,“暗系”的武功,因其黑暗的特性,潛隱暗晦,妲瑪要到符太以“血手”為李顯治病,方生出警覺。
符太如此明目張膽的去“挑逗”妲瑪,有恃無恐也。自己知自己事,到鬼門關打了個轉後,再加“橫念訣”和那混蛋注入魔氣,即使著作《智經》的大明尊教開派祖師爺,亦不可能辨認出他符太原來的功法,遑論只懂“明系”武功的妲瑪。
妲瑪正因和“她”修的同為“明玉功”,又同樣是那麼美麗動人,外形氣質的肖似,已到了言詞難以描擬的程度,勾起符太既美麗又沉痛的少年往事,埋在深心處永難復元的傷疤。
見妲瑪秀目亮閃異芒,以為她第四度行兇,忙往後仰,嚴陣以待。
在不能以“血手”卻敵的情況下,於這避無可避的有限空間與眼前美女交手,只可守,不許攻,吃虧的肯定是他。如要破車逃生,將變成鬧劇笑話。
豈知妲瑪不單沒有絲毫動粗之意,還將雪般粉嫩的一雙玉手伸過來,笑吟吟道:“太醫和妲瑪均出身塞外,卻未曾行過握手禮,現在補回如何?”
這是任何男人求之不得,沒法拒絕的提議,管他是否有如此禮儀,當然妲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著來試探他的真正底子,教他在沒得撒賴下原形畢露,卻是正中符太下懷。問題在他必須待至妲瑪主動提出來。
符太瞪著她一對纖美修長的玉掌,雙目放光的一把握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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