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舟’。”
符太嘆道:“我曉得是誰哩!”
榮公公訝道:“是誰?”
符太道:“就是那叫田上淵的賊頭,他後天將抵洛陽,武三思還設宴為他洗塵,找高力士那傢伙來說服我去做陪客。岔遠了!你說的有救,救在何處?依我看,是個死局。”
馬車穿過宣政門,朝東宮的入口重光門馳去。
榮公公道:“向她屈服好了!”
符太失聲道:“這叫作有救?”
榮公公好整以暇,悠然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何伸?不用我教你,如何屈?太少須跟我小榮好好學習。”
符太苦笑道:“公公指點!”
榮公公忍著笑道:“屈!可以有不同的‘屈’,最厲害的一種,叫‘屈’變成‘伸’,等於沒有屈。”
符太的興趣來了,讚歎道:“難怪你親來接我去,果然有點道行。他奶奶的!還不說出來,想學龍鷹那混蛋賣關子?”
榮公公湊到符太耳邊,說了幾句話。
符太籲出一口氣,滿意的道:“現在你就是我的胖公公。”
榮公公記起什麼似的,問道:“太少剛才提到高力士,對嗎?”
符太道:“你清楚這個傢伙?”
榮公公道:“這傢伙很沉得住氣,不讓人摸透,皇后和武三思很瞧得起他,可是他的忠心耿耿肯定是裝出來的。此人有奇氣,心存大志,怎看得起皇后和武三思那類人。以宮廷鬥爭論,此人肯定是値得爭取的可造之材。”
符太嘆道:“現在哪來閒情去想別的事,待老子耍得那婆娘暈頭轉向再說好了!”
內苑在望。
第七章 難言之隱
東宮內苑。繁花殿。
皇帝在這裡與心腹舉行密會,韋后又在這裡接見不同人等,只此便知韋后的威勢,與李顯看齊。
離殿階尙有十步,符太隱約聽到韋后和男人說話的聲音,似在爭拗某事,聲音提高了,被他收進耳內去,卻恨自己不是龍鷹,雖比常人靈異多倍,卻是模模糊糊,偷聽不到對話的內容。
殿門外除御衛外,階門前高高矮矮立著七、八個身穿便服的大漢,或佩劍,或佩刀,在這個除御衛外不準攜兵器的宮苑禁地,極不尋常。
符太用眼一掃,立知全為好手,其中二、三個可躋身一流高手之列。
榮公公湊在他耳邊,道:“是武三思的護從。”
那批人倒客氣有禮,自動讓往兩邊,還恭敬施禮。
把門的侍臣高聲通傳。
殿內說話聲斂去,韋后和武三思顯然因醜神醫到,中斷對話。
榮公公道:“我有事辦,遲些找你。”
符太遂獨自拾級登階,御衛致敬下,進入繁花殿。
出奇地,見不到武三思,該是曉得醜神醫到,先一步從側門離開。韋后沒坐李顯的龍位,仍坐在一側的後座,符太最渴望見到的妲瑪,坐在韋后後面靠窗的椅子,拿著一片布帛在刺繡著,專意靜心,似除手上的針黹,再沒任何能分她心神的東西,當然包括符太的“醜神醫”,除她們姊妹外,沒有其他人。
妲瑪獨特的氣質和美麗,格外突顯出韋后尊貴的身份,比高手前呼後擁的武三思勝上多籌。有妲瑪做保鏢,即使符太行刺韋后,將難以得逞。
不待韋后說話,符太依榮公公所授的錦囊妙計,拜倒韋后座前,心忖跪的是龍鷹那混蛋,不是他符太,故心安理得,朗聲道:“臣僕王庭經,謝皇后再造之恩。”
韋后一怔道:“什麼再造之恩?平身!坐!”
符太畢恭畢敬的站起來,垂首後退,坐在她對面的椅子去,雖看不到,但感覺到妲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此一“屈”招,正是先發制人,掌握主動,不容韋后有耍他的機會。
直到此刻,包括榮公公在內,他們仍不曉得韋后玩何手段。能猜想的是與小敏兒有關係,而最怕的是韋后收回小敏兒,故有理沒理,先封了韋后這條路,將小敏兒屬他一事,變為事實。
對小敏兒、韋后和龍鷹間的瓜葛,經旁敲側擊,有時則是小敏兒不經意洩口風,符太猜出個大概。
榮公公提示的是原則,其他須他隨機應變,臨陣發揮。
符太朝韋后瞧去,她後面的妲瑪早一步垂下螓首,怕被符太曉得她注意他似的,關係微妙。符太對男女間事雖遠及不上龍鷹般在行,但這類感覺是與生倶來的,故也感到妲瑪對自己這個“醜神醫”與別不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