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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落在馬股上,座下駿馬立即放開四蹄,朝前飆刺。其他人吆喝連聲,紛紛催馬。

龍鷹心中暗笑,默運玄功,澤及臨時坐騎,後發先至,蹄起蹄落,眨幾眼工夫趕至與周利用並騎馳騁,不多半個馬鼻,也不少過半個馬鼻。

周利用忍不住的朝他瞧來,雙目難掩駭異神色。不住催馬,欲將龍鷹拋離後方。

龍鷹當然明白,讓出來給他坐的馬兒,乃眾騎裡體質最孱弱的,比不上週利用手下的馬兒們,與周利用的優質駿騏更是沒法比較,偏能與周利用並駕齊驅。

往總管府之行忽然變成馬賽,任周利用盡展騎功,仍沒法甩掉龍鷹,始終不離左右,數里的路途,半盞熱茶的工夫在蹄下消逝,三十多騎旋風般捲入總管府敞開的大門內。

總管府的西廣場變為臨時的停屍間。

在火炬的照耀下,二十八條屍,分作五組,以展示於不同地點遇襲,廣佈地面,屍身上插著一至三枝短弩箭,或蜷曲、扭曲著身體,又或直挺挺的,唯一沒插著弩箭的屍體,卻失去頭顱。

如此可怖情狀,膽子大的人也吃不消,但對龍鷹來說,比起屍橫遍野的況境,乃等閒事。

下馬後,龍鷹隨周利用來到立在屍陣中間的宗晉卿前,隔七、八步停下來。後者左右有四個隨從高手,像是怕龍鷹驟起發難,故嚴陣以待。

其他官兵和便服好手,往四周退開,表面鬆散,實則形成重重包圍網。

大門關上。

如果他們曉得包圍的是“龍鷹”,沒人認為這樣的佈局足夠困著他。

宗晉卿面寒如冰,狠盯著“範輕舟”,神情勉強的回禮。

龍鷹目光在地上的屍首來回梭巡,避過與宗晉卿對視,當隨周利用停步,再朝宗晉卿瞧去時,嘆道:“厲害!厲害!”

宗晉卿的聲音,如寒風從夾縫裡迸發出來似的道:“誰幹的?”

龍鷹目光落在最接近的一組屍骸上,道:“瞧血液乾涸度和色素,二十八人該是同一時間被幹掉。弩箭插入的位置,均為致命部位,準確至教人吃驚,下手者不單是第一流的高手,且是殺人的專家。這樣的武器,這樣的兇手,若如分組顯示般分於五個不同的地點遇害,今次絕非普通的江湖仇殺,而是一個完美無瑕、組織嚴密的軍事行動。”

又道:“逮著人嗎?”

宗晉卿緩緩搖頭,眼神變得更凌厲。

龍鷹心忖若眼神可以殺人,自己肯定死了好幾次,點頭道:“宗大人找小弟來問,肯定找對人。”

宗晉卿雖懷疑他,聞言仍為之錯愕。

龍鷹好整以暇的道:“說出來前,先要向大人請教幾個問題。”

感覺到周利用暗中提氣戒備,轉向他道:“周兄在疑心什麼?縱然是範某人指使,仍不到你們來說我,該讓我範輕舟直接和大相交代。”

宗晉卿和周利用聞言同時色變,卻是發作不得。

龍鷹的話極不客氣,不留情面。所謂“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禮尙往來是也。現在宗晉卿派周利用攔街截著他,押犯般請回來,又以審犯的目光和說話凌逼他,忍氣呑聲再非辦法,須還以顏色。

此亦為“定位”,讓宗晉卿曉得自己與他平起平坐,非是俯首聽命的人。

龍鷹不但直接與武三思交易,且得李顯歡心,又曾於安樂公主舉目無援之際伸出援手,關係非淺,鬧到京師去,在宗晉卿苦無真憑實據下,即使得兄長宗楚客支援,吃虧的定為宗晉卿,絕非“範輕舟”。

若是普通幫會的老大,早大刑伺候,屈打成招。

官場其中一條金科玉律,乃“打狗看主人”,弄清楚對方的靠山是否自己吃得住的,宗晉卿雖權重一方,開罪的卻是靠山硬至不能再硬的“範輕舟”,立告當場吃癟。

周利用瞧宗晉卿一眼,見他毫無表示,只好自己事自己了斷,擠出點笑容道:“範兄說笑哩!”

從“周將軍”、“範爺”,到“周兄”、“範兄”,大家轉以江湖對等的身份說話,氣氛稍見緩和。

龍鷹對化解他們的懷疑,把握十足,欺的是對方不曉得符君侯乃香家的人,只認為老符敗走嶺南後,發展出可觀的成績,又看中他是龍鷹死敵,大有利用價値,故容許老符的勢力探往大江,以之制衡江舟隆和竹花幫,從中得利。

符君侯絕不會告訴宗晉卿他與大江聯的關係,其因利乘便往北闖,該得臺勒虛雲的授意,不用將所有注碼押在“範輕舟”一人身上。依道理,“範輕舟”理該不知道符君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