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盾牌陣,為龍鷹等擋去射上來的箭,十枝箭,只有二、三枝能投到臺上來。
龍鷹隔著變成黃濛濛,由塵沙填滿千步遠的大空間,向符太一方打出準備動手的訊號,順手接過宇文朔送來儲備石裡最沉重的巨石,拿到手上時,道:“你奶奶的!最少七十斤。”
雙手捧著,移到胸前的位置。
排車陣的前列,離小長城不到十丈,不住接近,將小長城完全比下去,威勢一時無兩。
荒原舞等緊張起來,目光落在龍鷹捧著的廢墟建築殘餘,是龍是蛇,還看此石,關係到全體兄弟的未來命運。
龍鷹退後一步,手往下垂,大石落往腹下的位置,微笑道:“放心!我和太少將同時命中車陣位於中央的排車,‘血手’與‘魔功’攜手合作,保證是一場好戲的開始。”
說罷,不猶豫的叱喝一聲,知會東南角樓的符太。
符太尖嘯回應。
龍鷹再一聲狂喝,兩手同時用力,巨石以比投石機彈出去更凌厲的速度,直上五丈的天空,加上角樓本身的四丈高度,在眾人眼睜睜下,輕似無物攀至離地九至十丈的空際,方往下降。
那邊亦見符太用“血手”擲出巨石,卻不是先往上升,而是旋轉著朝目標排車斜撞而去,搶在龍鷹丟擲的石彈前頭。
人人腦袋一片空白,車輪、木排、人、馬的聲音全退往遙遠處,像個沒有聲音的世界,眼所見惟兩石在沙塵滾滾的空間裡劃出的軌道,耳所聞惟巨石破空的聲音。
“砰!”
符太的巨石疾逾流星的狂撞在中央排車豎起的大木排近排頂的位置,立即彈開,被撞處除現出凹下去的撞痕外,表面似是夷然無損,宛如蜻蜓撼石柱。
可是在巨石尚未反彈著地前,奇蹟倏現,用來綁紮木排以百計的牛筋索,近半折斷,“噼噼啪啪”,像燃放鞭炮。
“轟!”
龍鷹的巨石駕臨,從高空落下,重重墜在仰起的木排上,情況迥然有異,擊中處木折屑濺,最令人看呆了的是巨石同時爆成碎粉,使人直接感受到巨石內蘊的驚人能量。
木裂架折的聲音響徹小長城的廣闊空間。
被連續命中的木排車,在眾人期待下解體。
折斷的撐架哪還承受得住高達四丈的大木排傾頹的可怕力道,整架排車喝醉了酒般朝前翹起,然後連著大木排,“傾金山、倒玉柱”的往後方翻跌。
推車的哪來得及走避,恐怕大部分給壓著者,死時仍弄不清楚是什麼一回事。
組成大木排以百計的木幹,變為現成的檑木陣,生蹦亂跳的滾往四方,漣漪般擴散,首先波及是兩旁和跟在後方的三輛排車,推車的兵奴四散走避,情況的驚惶混亂,非是親睹,怎都沒法明白。
包龍鷹、符太在內,人人看呆了眼。
首當其衝的三輛排車,各自承受數十撞擊後,沒法撐下去,架斷車裂,大木排朝後翻墜。
沒人想過效果可以這麼理想。
符太帶頭歡呼,龍鷹這邊以喝采響應,然後是角樓堡內南線的兄弟震盪小長城的叫好聲。
鐘鼓齊鳴。
樓堡內的一眾兄弟,苦候久矣,齊聲發喊,弩箭從箭孔射出,激射往從兩側和後方攻來的敵騎,一時箭如雨下,且箭箭均具準繩,弩箭利於瞄準的特性,在各兄弟手上發揮得淋漓盡致,穿過盾牌的間隙,無隙不窺,敵方戰士的甲冑在強弩下起不到任何護主的功用,一時四隊各百人的騎軍,給守城軍的弩箭雨摧枯拉朽的殺個人仰馬翻,潰不成隊。
消除威脅後,龍鷹一聲呼嘯,領著宇文朔、荒原舞、桑槐和容傑先躍往牆頭,與從角樓落下來的符太、博真、虎義和管軼夫會合,沒猶豫的翻下牆頭,結成陣形,朝亂得似天地崩潰般的狼軍主攻部隊殺過去。
敵方尚未倒下來的,僅餘一輛四丈高的排車和三輛二丈高的排車,因屬備用,距離較遠,未被波及。
排車相繼倒下揚起的沙塵,形成人造的塵暴,高達十多丈,將方圓一里的荒漠,籠罩在滾滾黃塵裡,加上給壓在木下者的掙扎,人、馬倉皇退避踢起的沙塵,亂勢有增無減,沒人曉得煞星已從城牆趁亂潛來。
符太喝道:“先收拾車子!”
人人心中叫妙,因可製造更大的混亂,事半功倍。
符太說話時,越過龍鷹,縱身而起,投往災區,在遍佈破車斷木的地面上幾個起落,撲往最接近的一輛完好的排車,沙塵漫空下,我進彼退,如入無人之境。
龍鷹等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