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前居然給“天刀門”門主發過求救訊號,這讓他一時間又有些猶豫。
“既然發過求救訊號,說不得天刀門門主知道法劍宗的仇家,我若就此離去,單憑自己的力量能否查出兇手來?”
男兒行事,當知恩報怨,雖然僅僅在法劍宗待了大半年的時間,可救命之恩,同宗之誼那是無論如何都抹殺不掉的。
現在既然有一線能夠查出滅門兇手的可能,獨孤荒卻是不想就此放棄。
只是返回宗門後,一旦事情暴露,那個時候又該如何?
沉默良久,獨孤荒瞥了一眼柳槐、陽宏的屍體再看了一下週遭的環境,漸漸定下心神來。
這二人也是因為私怨隙想要殺死自己,所以選擇的地點極為偏僻而且遠離宗門足有三四里地,
“既然是私怨,這二人應該不敢暴露,事先也做了許多手腳,門中恐怕知道的人都不多,即便追查起來,都需要耗費許多時日,那個時候
說不定我已經查到了滅殺法劍宗的真兇,而且最為關鍵的一點是……要想變強只能回返宗門!”
前世雖為古武世家,一手劍術更是達到了巔峰,可在如今這個世道沒有相應的功法,根本不足以成事。
而想要獲得那些玄妙到極點,以往只存在神話、傳說中的功法,他只能選擇一條捷徑。
眼神閃動,獨孤荒一點點的盤算著,到了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長身而起,徑直就朝著宗門所在的方向走了去。
陰平道、天刀門。
做為整個陰平道都排得上號的宗門,勢力之大簡直超乎想象,別的不說,單單擁有二十多萬人口的文城都在其治下就能窺見一斑。
巍巍古城,雄風浩蕩。
當獨孤荒遠遠走來,看著那高有十五米的城牆,原本因為殺意消散顯得有些慵懶的氣息也不由得一蕩,生出幾分豪邁大氣來。
只是當他終於邁近城下時,這股豪邁卻又是微微一變。
“哎喲,這不是法劍宗那什麼獨孤荒嗎?真是晦氣!”
“竟然是這個廢物,今個怎麼就碰到了他?看來等下回去還得沖洗下身子去去晦氣才行。”
城門洞中幾名身著玄衣、手執長槍的男子看著遠遠走來的獨孤荒頓時大叫不止。
劍眉斜挑、鼻若懸膽,俊秀的面容配上將近一米七八的身量,再著一襲青衫,雖然不過十六七歲,但任是誰見了獨孤荒恐怕都會豎起拇指,暗道一聲:好個俊俏郎君。
不過當所有人的目光投到他揹負的桃木劍時,面色頓時一變,暗叫晦氣不止。
大道三千、唯武獨尊,世間豪雄乃至天王、聖武皆有神兵玄器護身,可其中獨獨沒有劍器。
此世何為劍?祭祀、法事之用。
一旦有人仗劍行走於外,那只有一種可能,家祭。
所以當獨孤荒揹負桃木劍遠遠走來,所有路人都避之不迭,生怕沾染上晦氣。
“這個世間真是荒謬,居然不知劍乃百兵之君、乃古之聖品!”
周圍人的神色乃至那守城的家將言語,獨孤荒自然瞭然於胸,只是對此他卻也懶得說些什麼,只是在心中發狠:“總有一日,我會以劍之名,曜照九天,匡扶劍道!”
整座文城都是天刀門治下,守城的盡是其弟子、家將,自然認得獨孤荒這個奇葩,是以譏諷幾句也就放行,不過等他走遠了,其中一名獐頭鼠目的男子卻對同伴低語幾句後便也跟著進了城。
入得文城,獨孤荒對於周遭路人鄙夷的目光視若無睹,自顧自地繞道而行,不多時便來到一處巨大的宅院前。
說是宅院,光是佔地就不下三百畝,簡直就是城中之城。
頭臉微揚,獨孤荒看了一眼宅院牌匾上巨大的“天刀門”三字,暗道:“僅僅一個外門就有如此氣勢,真正的內門又是怎樣一副景象?”
搖頭將腦中的雜念甩走,獨孤荒邁步就踏入到了宅院當中,只是剛一站定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三五百號人,個個身著勁裝、頭系布條,手執兵刃,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這是要和哪個勢力開戰不成?”
雖說只是外門,實力並不是如何強絕,可如此大的陣仗依舊讓人氣血浮躁。
尤其是當獨孤荒跨入其中,所有人目光匯聚一處朝他看來時更是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哈,我還以為是內院師兄過來挑人了,結果卻是這個廢物!”
“晦氣啊,內院挑人這樣的好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