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望見諒!”左手一捏劍訣,嗖的躬身彈出,長劍連顫,毫不留情地刺向胡笑天的咽喉。
胡笑天在下場的那一刻便想明白了,今日的比武試探是免不了的,魔教當中高手如雲,個個都是桀驁不馴之輩,斷然不會因為自己的名聲地位而心生敬意。這項凌因其父受傷,多半懷恨在心,企圖藉著比劍的機會暗下毒手。若想破此殺局,必須要快刀斬亂麻,不等對方施展陰招便提前將他擊倒,讓任何人都無話可說。他凝神靜氣,以心感受木劍的存在,一股睥睨天下,傲然不屈的氣勢油然而生。
戰鋒神色微動,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項凌身為項虎之子,得到父親的悉心栽培,自幼便下苦功練武,身手之高超在同齡人中已屬於佼佼者,否則豈敢主動挑戰胡笑天?他這一劍雖未潛運內力,但速度、角度、力量都深得劍法精髓,劍勢看似凌厲兇狠,其實尤留有餘力,一旦對手揮劍格擋,便會衍生後招變化,另取他處要害。胡笑天浸淫劍術多年,又兼具神眼之利,如何看不出對手隱藏的後手殺招?只消一眼望去,至少找出了對手的五處破綻,腳步一滑,木劍嗤的破空刺出,採取以攻對攻的策略。項凌見劍尖所指的部位正是自己的破綻,只得沉劍下壓,硬磕敵劍。只見雙劍在空中啪的一觸,胡笑天的木劍一絞一抖,喀嚓一聲裂響,竟將項凌手中的劍震成三截。
胡笑天收劍退後,反手抱住劍柄,道:“承讓了!”項凌怎都料不到自己一招之下兵器被毀,面孔漲得如豬肝色,怒喝道:“不公平!你用內力震斷我的木劍,不算!”胡笑天正色道:“胡某禁功修行,無法催動體內真氣,方才所用的乃是巧勁,為劍法中的‘震’字訣。你若不服,可以向我二師兄求證。”
戰鋒皺了皺眉,道:“不錯,老四並沒有使用內力。他如果施展滅世霸王決,斷的就不止是劍,而是你的手臂了!”
項凌咬牙道:“胡四公子,我不服!我要換劍再戰。”南宮仇大喝道:“項凌,輸便輸了,為何還要胡攪蠻纏?”胡笑天舉手道:“無妨。大家切磋而已,不必太過較真。”
項凌當即換了一把木劍,這回不敢貿然出擊,挺劍護胸,神色慎重,腳下緩緩移動,企圖繞到胡笑天的身側再行攻擊。胡笑天長劍輕抖,笑道:“該我先動手了!”話音未落,一抹劍影如閃電般刺到了項凌跟前。項凌滑步急退,揮劍舞出無數劍花,一層層的劍幕擋住身前。
胡笑天一劍刺出便即收回,淡淡道:“不好意思,你又輸了。”
項凌愕然道:“我輸了?”順著胡笑天的視線垂首看去,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多出了三個劍孔,以他的本事竟然絲毫不察,不禁面如死灰,鬥志全消。要知道對方使用的是木劍,又未運用內力,卻能達到破衣不傷人的境界,劍術造詣勝過他何止一籌!項凌連續兩次交手均是一招落敗,其他魔教高手不禁相顧默然。
戰鋒大笑道:“好,不愧是教主親自挑選的關門弟子啊!老四,我來敬你!”
第二十五章 李山訂親
胡笑天迷迷糊糊地回到住處,一頭倒在床上昏睡過去。當他醒來時天色已暗,屋內燃著一點昏黃的燈光,一位身材動人的女子正伏在桌上,發出細微均勻的呼吸聲。胡笑天掙扎著爬起,只覺得口乾舌燥,頭疼欲裂,胃部的酸液翻騰如有火燒,忍不住乾嘔了幾聲。
那甜睡的女子驚醒過來,忙挑亮燈芯,柔聲道:“公子你醒啦,可要飲茶解渴嗎?”胡笑天輕揉著額角,皺眉問道:“你是誰?為何在我房中?”那女子委屈的說道:“奴婢是察罕莫侖呀,公子這麼快就忘記人家了嗎?”胡笑天喃喃道:“察罕莫侖?你是二師兄送給我的蒙古女奴?”腦海中閃過與戰鋒等人拼酒的一幕幕,至於是如何結束了酒席,如何離開農莊回城的,則完全想不起來了。察罕莫侖低聲道:“是的。奴婢從今往後就是公子的人了,是生是死全由公子一言而決。”邊說邊倒了碗茶,小心地遞給胡笑天。
胡笑天將茶水一飲而盡,仔細打量了察罕莫侖幾眼,見她神色恭謹溫順,不禁暗歎一聲,倒不忍心立即將她逐走,道:“你去替我煮一小鍋熱粥,順便通知一下宋叔,就說我醒了,請他過來商議事情。”察罕莫侖眼底閃過一抹喜色,垂首應道:“是!”又替胡笑天倒滿了茶水,才轉身出門去了。
片刻之後宋謙推門而入,道:“公子真是年輕力壯,酒量驚人,我還以為你要睡到明日早晨才會醒呢。”胡笑天搖搖頭道:“別拍馬屁了,我都不曉得自己是何時醉倒的,假如遇到什麼突發事情,豈不是白白抓瞎?宋叔,你派人盯著那察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