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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我!你明明是衡山劍派的棄徒,殘殺同道,姦淫婦女,與魔教賊子勾結不清,又怎會是我的好友?”

胡笑天苦笑道:“鳳姐,我對天立誓,若有一字謊言願遭五雷轟頂,萬箭穿心,死後永墮阿鼻地獄,生生世世受盡酷刑折磨。”

那白衣美女冷笑道:“誓言對你這種人面獸心的惡賊有用嗎?還有,我姓白,名若冰,不許再稱呼我為‘鳳姐’。”

胡笑天愕然道:“白若冰?!”忍不住使勁揉了揉眼睛,難道世上竟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只見白若冰眉如淡月,目如晨星,鼻樑挺拔,俏臉如雪,除開額角一塊淡淡的疤痕,簡直就和記憶中的衣舞鳳毫無區別,連那種清冷高傲,聖潔中隱含威壓的氣質都相同,若說她和衣舞鳳是不相干的兩個人,可能嗎?驀地心頭一跳,指著白若冰額角的傷疤,問道:“白小姐,你的頭部是不是曾經受過傷?你還記得受傷之前的事情嗎?你的姓名是誰告訴你的?”

白若冰臉色微變,輕咬下唇道:“你這人好不可惡,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聽?你先說,你混入秦王別院有何企圖?”

胡笑天定定凝望著她的雙眼,低聲道:“白小姐,我不惜殺人放火,為的就是能見到你呀!若我預料不差,你必然遺忘了四年之前的所有經歷,對不對?”

白若冰接觸到他眼中如海的深情,不知怎的心跳如擂,一種似乎很熟悉又很陌生的感情瀰漫心間,似酸似甜,似喜似悲,全身的氣力剎那間消失了,腳下飄飄蕩蕩的沒有著力之處,彷彿下一刻便會墜入萬丈深淵。她又是驚訝,又是害怕,微一側臉避開胡笑天熾烈如火的眼神,輕聲道:“我四年前曾經大病一場,醒來之後額頭便多了一道疤痕。替我診療的林神醫說我是墜馬受傷,風寒入體,以致於頭部淤血難消,患上了失憶之症。為了驅散淤血,我要定時飲用活血湯藥,每隔三月做一次針灸治療,但是,直到今天,我都想不起自己的過去,想不起自己是如何來到這世上的。”

胡笑天狐疑地問道:“那你如何得知自己名叫‘白若冰’?”

白若冰忽的展顏一笑,冰冷的眼眸中蕩起絲絲溫情,柔聲道:“是陳大哥幫我找到了我爹我娘,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

胡笑天心頭泛酸,冷冷道:“是不是那陳大哥救了你,請來神醫為你治病?隨後又千方百計找到你父母,讓你們一家得以團圓?而你的父母為了感激他的大恩大德,有意將你許配給他?”

白若冰臉上一紅,訝然道:“你怎麼知道?”

胡笑天沉聲道:“白若冰,你真的相信那對陌生男女是你爹孃?所謂血濃於水,骨肉連心,哪怕你失去了記憶,見到生養自己的父母總該有所觸動吧?你和他們相見之時,有沒有過哪怕一點點的感動?你們相處之時,是其樂融融,還是客氣拘謹?我敢打賭,他們根本不是你的親生爹孃,而是受僱於人的騙子!”

白若冰心底劇震,臉色刷的變得蒼白,怒道:“胡青鵬,你血口噴人,挑撥離間,該死!”忽的欺身近前,一掌憤然拍下。

第六章 傲然若冰

胡笑天不閃不避,迎上白若冰怒火中燒的眼眸,淡淡道:“你是怕我揭穿真相心虛了嗎?”

白若冰眼看著他從容不迫,坦蕩無畏的神態,這一掌凝在空中,無論如何打不下去。在她心底潛伏已久的猜忌如毒蛇般遊動,吞噬著她的自信,令她血液凍結,手足冰涼。儘管她失去了記憶,但並未變得愚蠢遲鈍,當一家人相聚時,父母緊張和畏懼的眼神,以及虛假客套的語氣,總是深深刺痛她的內心。一個她從不願想,也從不敢想的可怕念頭浮出水面,假如這對白姓夫婦並非自己的親生父母呢?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什麼?誰會精心編織這麼龐大的騙局?白若冰想著想著身體顫抖起來,幾乎無法呼吸。

便在這時,小院外足音疾響,一行人快步走近。白若冰玉手一揚,掌風掠過,呼的扇滅了燈火,房間裡登時陷入一片黑暗。胡笑天心知來者不善,屏息斂氣一動不動。白若冰揚聲道:“外面是陳大哥麼?”

只聽院門輕響,一人徑直走到白若冰的廂房門外,朗聲道:“若冰,是我!守衛剛向我報告,竟有賊人乘亂試圖闖入你的居所。你還好嗎?可曾受到驚嚇?”白若冰柔聲道:“多謝陳大哥關心,若冰可不是弱不禁風的女子。剛才的確有一賊人誤入院中,結果吃我一掌後跑掉了。”那男子冷哼道:“便宜他了!若被我捉到的話,定讓他後悔來到人世間。”白若冰道:“陳大哥,我聽見東面有喊殺打鬥之聲,莫非賊人是衝著燕王使者去的?”那男子道:“那幫賊人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