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新城的喧囂。
今夜無疑是一件喜事,新城之中自然也舉行了隆重的慶典。
甚至還有煙花從新城之中升起,在絕望山脈之上炸開,照亮夜空。
時而紅色時而綠色的煙火,映亮了每個人的面孔。
忽然之間,江遠希望自己身邊的每個人都活得很好,他也願意幫助他們獲得好的生活。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做什麼,是叫做……責任嗎?
江遠不知道,他以前從來不打算承擔任何責任,只覺得這種東西對人而言就是拖累。
沒有責任,人才能夠獲得輕鬆。
而此時他卻感到,若是有了責任,雖然會增加不少壓力,但是卻也能夠讓人感到溫馨和快樂。
他陡然發現,原來不知一切都在變,就連自己,也在發生了他意想不到的改變。
以前他曾一直拼命苦苦追尋,自己莫名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是什麼?甚至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憂矣,於我歸處。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憂矣,於我歸息。
蜉蝣掘閱,麻衣如雪。心之憂矣,於我歸說。
蜉蝣朝生暮死,這樣短暫的生命存在於這個世間,有何意義?
人生百年,於天地之中依然如同蜉蝣的生命短暫,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註定了走向死亡。這樣的意義,又何在?
以前江遠很在意這些。
但是現在,他卻反而不是那麼在意了。
……
夜涼如水,夜深人靜。眾人也都睏乏,到了歇息的時候。
在睡前,他們都有著話想要單獨和江遠談。江遠在房間裡一一接見了他們。
首先來到江遠房中的,是千落。
千落還小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美人胚子,面容脫俗,宛如一個瓷人。
而如今她到了十五歲及笄之年,容貌更是生得絕色。
她的面板細膩凝脂,光潔得沒有一絲瑕疵,秀髮細軟烏黑,五官精美得宛如一件藝術品。
尤其是她的氣質冷冽而孤高,眼神堅毅不屈,明月般皎潔的臉上有著一股與年紀不相符的成熟,使得整個人宛如一柄立於冰山上的利劍。
再配上一身純淨白裙,更是顯得宛若清揚,說是傾國傾城也毫不過分。
千落來到江遠房中,卻一直不知何從開口,也只有在義父面前,她的孤高冷冽才會消融,變得侷促難安。
江遠微微搖頭,千落是四個義子義女之中心智最為成熟的一個,但也是唯一在心中對自己存有芥蒂的一個。
他嘆息一聲,說道:
“千落,義父知道你心裡對我的怨恨……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絕不會像當初那樣做。算是……我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