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並沒有過去多久。
他將手伸入了嘴巴之中,觸碰了一下牙床上的箭頭。
果然,那箭頭已經開始鬆動,只需要自己一用力,就能將它從牙床上拔下。
但是江遠還是仍由它繼續留在那裡,這樣的話,自己才能獲取從中的傳承之力。
他心中按照斷殤君虞的傳述開始引導,很快從箭頭內產生了一股力量,順著牙床流遍全身。
“現在我都能感受到,我全身充滿傳承氣息。”
如今的江遠,即便不用帶什麼景氏一族木牌或者斐家客卿腰牌,也能夠冒充公族世家子弟了。
只不過要如何運用這股並不太強的傳承之力,還有待研究。
雖然自己有顏氏一族的秘術,但是上面記載的方法都是依靠血脈中的傳承之力來施展。
而江遠此時具備的傳承之力,卻僅僅存在於面板之下。
“具體的方法,還有待研究啊。或許,和公族世家特有的‘宗廟’有關?”
江遠思索了一陣,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他的最原本的力量在於四個形態,無論是內力還是傳承之力,都只不過是輔助作用而已。
當下,江遠便出了練功房。
沒想到,在江遠待在練功房裡的這段時間,又有人到訪。
前來的是一個風姿綽綽的婦人,正是星魔海彭城分舵三大長老之一的上官淑。
作為最先投靠江遠的長老,如今上官淑的地位已經凌駕於其餘兩個長老之上,可以說當江遠不在彭城的時候,一切都是由上官淑來主持。
當江遠來到客堂接見上官淑的時候,直言開口問道:
“上官長老來,可是有事?”
上官淑恭敬地行禮回答:
“舵主,彭城西南方向的各地監星使已經快要到達,是否按照往年一樣接待?”
江遠一聽,便也明白過來。
如今斐家要在無射城舉辦聚會,無射郡中各地的斐家子弟自然紛紛趕來。
而彭城地處無射郡西南通往無射城的要到,所以西南方向的各位監星使必然路過彭城。
星魔海乃是斐家在凡人間的實力,所以往年都以極高的規格來接待路過彭城的監星使。
江遠對於這個建議倒也沒有拒接,開口回答:
“那就按往常一樣接待好了。”
上官淑猶豫了一下,又繼續說道:
“那個。。。。。。屬下還有件事。。。。。。”
江遠見得上官淑遲疑的樣子,不由得笑道:
“上官長老你我自己人,有話不妨直說。”
於是上官淑回答:
“脂紅館前任主事歐陽彤罪大惡極,已被正法。但是由於舵主上任後沒有任命新的主事,所以脂紅館一直沒人管理。所以。。。。。。屬下就自作主張,將我那個不成器的徒兒玉娘派往脂紅館主持。”
江遠卻沒想到上官淑說的是這事,他還以為脂紅館早已經關閉了。
青樓之事,從古至今無數能人志士都無法將其徹底剷除斷絕,江遠也不認為自己能夠做到。
想了想,他說道:
“這件事上官長老自己做主就行。誰主持脂紅館不要緊,不過,我這個人最恨逼良為娼之事,希望上官長老能夠體諒。”
“屬下不敢!”上官淑急忙回答,“多謝舵主恩准。”
江遠點點頭:
“明天我要啟程前往無射城,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幫中事務還有勞上官長老勞心。”
上官淑已經知曉江遠要前往無射城參加斐家聚會之事,所以到也沒有意外,她只是問道:
“這乃屬下本分,不知道舵主什麼時辰啟程,屬下定會為舵主安排妥當。”
江遠原想說一早啟程,可是他很快想到陸俊生三人也是明早離開。
雖然不知道陸俊生三人離開的方向,但是為了避免和他們繼續撞在一起,江遠還是決定更改時間。
陸俊生要辦的事情,江遠沒有興趣糾纏,那個傢伙每次找自己幫忙,都沒有一次是好事。
當即江遠說道:
“我會在明天入夜前離開,具體的上官長老看著辦就好。”
上官淑當即恭敬地行禮:
“屬下明白,那麼屬下告退。”
待得上官淑走後,江遠先來無事,便開始在宅院之中閒逛起來。
話說起來,這裡雖然是江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