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和燕翔二人齊刷刷轉過頭看向宮銘這一桌人,燕飛說道:“你們本不必如此緊張,我們並不想找你們的麻煩!”
慕容羽笑道:“他們也是護主心切,二位請勿見怪!”
慕容羽說完,燕飛和燕翔二人又看向了嚴俊,燕翔指著嚴俊桌子上的那個綿盒說:“我們來取那件東西。”
究竟是什麼東西如此重要,讓燕飛、燕翔兩兄弟不惜與金刀門少主為敵呢?
嚴俊伸手取過那個綿盒,開啟盒蓋,只見裡面躺著一支又大又肥的人參,看它的個頭大小至少有百年以上,此等稀世罕見的人參也難道會有人要來跟嚴俊爭。
嚴俊哼笑一聲,蓋上盒蓋將錦盒丟回桌子上,衝著燕飛和燕翔說道:“是陳大富請你們兩個過來的吧?”
燕飛說道:“不錯!”
嚴俊搖了搖頭嘆息道:“那個陳大富好不講道理啊,這支人參明明是我從藥材張那裡買過來的,他竟然請你們兩個來我這裡搶!”
燕翔哼笑一聲說道:“那支人參本是陳大富先在藥材張那裡下了五千兩定金,託藥材張為他尋來的,而現在那支人參卻在你的手中,你說到底是誰搶了誰的東西?”
嚴俊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們莫要胡說,我金刀門人向來做事遵循江湖道義,你們說陳大富給了藥材張五千兩,可是這支人參我給了藥材張一萬兩,做生意向來是價高者得,我出的錢多自然這支人參就是我的了!”
錢闊悄聲說道:“這個嚴俊好會做生意啊,以他手中那支人參的品相,就算典當少說也值三萬兩,若是遇到有人需要它救命更是無價之寶,他只花一萬兩就拿到了手當真跟搶沒什麼區別!”
慕容燕瞥了嚴俊一眼,不屑地說道:“他金刀門向來如此蠻橫,這也是我慕容家不願與之往來的原因。”
燕飛怒視著嚴俊說道:“你可知道那支人參是陳大富準備買來救治他長病患病臥床不起的妻子,如此沒有你手裡的那支人參,他妻子活不過下個月!”
燕翔說道:“陳大富託我兄弟二人告訴你,只要你願意把人參還給他,你花的銀子他會加倍補償給你!”
嚴俊哈哈一笑說道:“原來這支人參這麼厲害還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剛巧家母月底壽辰,我便以這支人參給她老人家作壽禮了!”
燕飛冷笑道:“如此說來,你是不準備把人參交給我們了?”
嚴俊問道:“他陳大富老婆的死活關我何事,天下受苦受難的人何止千萬,難道都來找小爺我不成?再說了如果我把人參給了你們,我不就沒有了為我娘準備的壽禮,又有誰來幫我呢?”
燕翔哼笑道:“即是如此,那就休怪我兄弟二人先禮後兵了!”
嚴俊好奇地說道:“你兄弟二人的‘禮’,小爺已看到了,那‘兵’又該如何呢?”
燕飛冷冷地說道:“你可知道我兄弟二人身上的這兩件披風本是白色的?”
嚴俊說道:“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燕翔說道:“當然有關係,這兩件披風就是用被我兄弟二人斬殺過的三十餘人的鮮血染血的,我們不介意用你的血再染一次!”
用鮮血染過的白披風自然是紅色的,被三十多人的鮮血染過的披風自然也要比鮮血還要鮮豔!
燕翔剛一說完,擋在他兄弟二人身前的那個絡腮鬍的漢子大喝一聲:“好狂妄的兩個毛賊,也敢出口狂言!”漢子的話音一落,“錚……”的一聲,那五個錦衣漢子的彎刀同時抽出了刀鞘,他五人只待嚴俊一聲令下,就會衝上前將燕飛和燕翔兄弟二人砍成肉泥!
嚴俊哈哈大笑了一聲,他看著燕飛和燕翔說道:“看在你們二人是受陳大富所託,並非主犯的份上,只要你二人留下手裡的劍,我便放你們一條生路。”
燕飛說道:“你若放下你手裡的刀,我兄弟二人只會帶走那支人參,絕不會為難你!”
嚴俊冷冷地說道:“想要我金刀門人放下刀,除非他死了!”
燕翔冷冷地接道:“想要我兄弟二人放下劍,除非我兄弟二人死了!”
話已至此,一場大戰似乎在所難乎,大堂裡的空氣一下子如同凝固起來了一般,燕飛和燕翔兄弟二人的手已經緊緊的握住了劍柄,隨時準備出劍,嚴俊皺著眉頭也在等待著一個時機。
圍在宮銘桌子四周的那幾個隨從也是嚴陣以待,不敢有半點鬆懈,而客棧的掌櫃的早就躺進了櫃檯裡連腦袋也不敢露一下。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濃重而粗糲的嗓音:“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