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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山野小店

出了城向南十里,有一片茂密的樹林,樹冠如鬥蓋,把整個天空都遮了起來,宮銘和錢闊騎在馬上,一點兒也不著急,任由那兩匹馬兒隨著性子慢悠悠地走著,微風撫來,清涼爽舒,錢闊笑道:“以前出遠門,坐在馬車裡一路顛簸,腰痠背疼,今天難得騎著馬,我卻快要睡著了……”說完哈哈大笑了一聲。

錢闊的笑聲還未落,突然他二人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宮銘緊緊地拉住韁繩,提劍的手也下意識地用力握緊了一些,錢闊坐下的青鬃馬受了驚,四蹄亂蹬,嚇得錢闊死死地抓緊手裡的韁繩,宮銘抬起手用劍鞘的頂端打在青鬃馬的馬脖子上,青鬃馬“呼吐吐……”甩著頭長出了一口氣,漸漸安靜了下來。

宮銘再一抬頭,那急促的馬蹄聲已經來到他們身前,只見一個冠英少年,手中提著劍,帶著四個揹著朴刀的勁衣大漢,如飛一般從他二人面前,疾馳而去,原本安寧靜謐的樹林裡驚起一群飛鳥,路上也是狼煙四起!

錢闊眯著眼伸手在面前揮了揮四起的塵煙,呸了兩聲,吐出嘴裡的塵土,叫道:“這麼急,趕著去投胎呢?”

宮銘看著遠去的一行人馬,挑了挑眉毛說道:“那隊人馬中,有個勁衣漢子手裡舉著一面刀旗,上面寫著一個‘郭’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打頭的少年應該就是‘長風鏢局’的少當家,郭天賜!”

錢闊忙伸長脖子向那隊人馬去處看了看,除了漫天的塵煙,哪裡還能看到他們的半點蹤影,錢闊彈了彈衣袖說道:“原來是他啊,這小子還差我一頓酒呢!”說著他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竟然能讓‘長風鏢局’的少當家親自出馬,趕路又這麼急,看來這趟鏢非同小可啊!”

宮銘哼笑一聲,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錢闊卻看得一清二楚,他眉頭一沉說道:“怎麼,看樣子你好像覺得我說的不對啊?”

宮銘斜著眼,歪著頭看著錢闊說道:“誰說看見的鏢局的人,就一定是走鏢的呢,就像你一樣,你可是‘如意錢莊’的少東家,可是你出來是收賬的嗎?”

雖然錢闊也覺得宮銘說的有理,但是他昂著頭不服氣地說道:“那你怎麼又知道他不是去走鏢的呢?”

宮銘說道:“據我所知,這個‘長風鏢局’的少當家,武功一般,比起他爹郭威虎可是差遠了,如果真的是又急又貴重的鏢,就算郭威虎不出馬,他手下張王李趙四大鏢頭,隨便拎出一個都比郭天賜更保險,你要知道鏢局一切以穩妥為主!”

錢闊點了點頭說道:“那他這是去哪裡呢,難道他也是去參加武林大會的,可是沒理由他也會啟程這麼早啊,即使如此更不用如此著急了!”說著錢闊猛地抬起頭衝著宮銘說道:“憑什麼你說的就是對的,我就是覺得他是去走鏢的?”

宮銘沒有心思再和錢闊為這種沒有答案的事做無謂的爭論,他擺了擺手說道:“走啦!”

宮銘和錢闊剛走不久,一棵參天大樹後面閃出兩個蒙著面的黑衣人,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快去通知,接應的人郭天賜已經出發了,在下一站務必把他拿下!”

另一個黑衣人點了下頭,二話沒說,抄到一條近路,騎上一匹早就安排在那裡的馬,疾馳而去。

太陽越來越高,氣溫也隨著升高,出了樹林,沒了樹陰,行駛在寬闊的道路上,暴露在烈日之下,可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錢闊早就沒有剛出城時,那股子談笑風聲的力氣,他坐在青鬃馬上,耷拉著腦袋就像是一個被曬蔫了的茄子,就連他坐的那匹青鬃馬也呼呼地喘著粗氣,原本他還和宮銘齊頭並進,現在他已經落後宮銘快兩丈遠了!

錢闊哀聲嘆氣地抱怨道:“不行了,我快要被曬死了,不行啦……”

錢闊的裝可憐可沒有搏得宮銘的半點同情,宮銘冷冷地說道:“前面的路還很長,你若是覺得辛苦,就回去吧,坐轎子更適合你!”

宮銘剛一說完,嚇得錢闊以為宮銘是要趕他走呢,錢闊立刻挺直了腰板,狠狠地踢了一下青鬃馬的肚子,追到宮銘身旁笑道:“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看我現在一點事也沒有!”

宮銘看著錢闊那張被太陽曬得紫紅色的臉,挑了挑眉毛說道:“翻過前面那個山頭,我們去尋一個歇腳的地方!”

似乎老天也覺得這段旅程對錢闊來說太辛苦了,宮銘和錢闊剛翻過山頭,就看到山坡上一片平坦的地面上有兩間茅草屋,茅草屋前立著一支一丈來長的旗杆,上面擺著一幅白布只寫著一個大大的“酒”字!

錢闊仰天長嘆一聲,口裡大喊了一聲“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