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閃爍著溫和的光芒,有一種別緻的美感。
三人行走在空曠的大地上,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幾聲淒厲的獸吼,以及呼呼的風聲。
周生身子虛弱,漸漸不支,老道見此,直接把他扛了起來。
一僧一道健步如飛,只留下兩個淡淡的虛影。一隻在雪地裡找食的野兔子,被兩人驚起,撒蹄狂奔。
行了三個時辰,周生心裡默默估算,這得走了一百多公里,速度比馬都快得多。再看兩人,都不急不喘,臉色也沒有潮紅、疲勞之色。
前方是一座荒涼的山,山上雜草及腰,連積雪都壓不住。登上山,面前是一座破舊的道觀。
道觀的圍牆已經坍塌,露出了院子裡面的景象,有一口古井,一棵老樹,破舊的拂塵……
老道嘆道:“這是白雲觀,百年前也是一個大道觀,香火之鼎盛,青煙都遮擋了雲彩。香客摩肩接踵,石階上的大青石,都被踩下去一層。可惜,如今荒廢成這般田地”。
周生雙眼微微一縮,白水觀,當初可是赫赫威名,不過先皇以擾亂民心,妖道妖言惑眾為名,徵調大軍,把白水管生生踏平。當時的道門,正是出於最低谷,連收一個小道士,都要朝廷頒佈玉蝶。不過先皇駕崩以後,由於當今聖上的支援,道門之興旺,壓蓋諸家。
就算佛門,儒家,兵家也不能明著與之抗衡。
……
老道把周生放下來,安慰道:“徒兒,裡面有大造化,需要你親自去取出來。到那裡,閉目睡覺就行了,天一亮,事情……就處理完了……”。
周生深深地吸了一寒冷的空氣,把肺裡的廢氣都榨出來。
“好的,師傅,徒兒去了!”
一僧一道在觀外,看著周生慢慢的走了進去,相視一眼,都有一絲激動之色。
進了院子,靜悄悄的,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沒有。安靜地能讓周生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血管裡的鮮血在流動,供給全身營養。他的身子,忍不住顫抖。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那黑漆漆的大殿,就好像魔鬼的頭顱,正在張著大嘴,靜靜的等待獵物的上門,然後,一口……吃掉……
踩在積雪上,發出嘎吱的響聲,周生的勇氣噴薄了出來。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現在自己是往鬼口裡送啊,不知道閻王收不收,可惜,身無長物,不然也能賄賂賄賂小鬼,讓它放我一馬……”
推開殘破的大殿門,踏入黑漆漆的殿堂。
裡面很寬闊,那撐起屋頂的木頭柱子,都有兩三米粗,上面有被刀斧之類砍過的痕跡。這上面曾經也鑲嵌著寶石等物,不過已經被掠奪一空。
大殿的最中央,是三座高達三丈的神像,這是道門的三清祖師。神像之前有香爐,裡面是厚厚的積灰。
周生坐在一個破爛蒲團上,背靠著一根柱子,念起了佛經,來給自己壯膽。
……
半晌後,他驟然睜開雙眼,在剛才,他感覺到冥冥中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那種感覺,絕對錯不了!
環顧四周,一片黑暗,沒有絲毫身影。就在這時,他看向那最中央的一座神像,他好像注意到那神像的雙眼微微一縮,那神像的嘴角,也是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邪笑。
周生心裡呼道:“天啊,我這是做的什麼孽。這神像通靈了,那狗道士這是拿我當餌呢!”
周生睡了過去,他要為了自己的命拼一拼,傳說神像裡面的神,可以在夢中顯形。既然那老道讓自己睡覺,他們肯定有後續準備,今晚,不太平……
睡夢中,一片漆黑,懵懂的意識在不知疲倦的遊走。就在這時,光明劃過黑暗,一個三丈高的金甲神人站立在周生的意識面前。
這神人全身籠罩金光,一身金色鎖子鎧,三頭六臂,三張臉赫然正是三清的模樣。面向前身的頭顱,手中拿著一把金色長矛,威風凜凜。另外兩邊,一為金色長劍,足有門板大小。一為弓箭,上面攜刻有龍紋。
金甲神人大喝一聲,“爾等何人,見到本神,為何不跪拜!”
周生也理直氣壯道:“我為何跪你?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不信佛,不通道,只信自己的內心。小小毛神,竟然如此大膽無禮,還不快退出去”。
“大膽,本神的怒火,不是你等凡人能夠承受的起的。跪拜與我,虔誠的信奉我,本神賜你富貴榮華!”
周生臉色不變,罵道:“毛神,還不快滾出去。你這道觀都塌了,哪還有什麼香火之力。你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