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能抵達蒼天的力量,只是若要強行掌握這種力量,有時候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這不是四大聖宗的錯,是我們武者自身的貪婪造成的!”老者是四大聖宗,是宗門存在的絕對擁躉,高聲道:“如果我們每個武者,在知道不可行的時候而止步,就根本不會走火入魔!”
聽得老者所言,一眾武者恍然,心道:“對啊,如果我們不貪婪,不強行追求更高境界,又怎麼會入魔?”
老者見狀,更加得意道:“而且蒼天早已經給了我們啟示,天武玄力就是證明!那些擁有天武玄力的武者,進階金身境界九成九都不會走火入魔,我們中走火入魔的那些武者,不過是天賦不夠的失敗者罷了!”
前來魔宗的眾多武者,心中如遭重擊。儘管不願承認,但這是事實,他們如果有天賦,早早就會被天武玄力選中。沒有被天武玄力選中還強行修行的他們,才是製造出入魔武者的罪魁禍首。
一時之間,眾武者看向魔宗的眼神都變得兇狠起來,如果魔宗再敢詆譭四大聖宗,他們說不得要將這“奉天宗”直接掀掉!
“哼,果然是妖言惑眾之輩,騙人的手段都這般拙劣!”姜雒似是在針對當前的景象,又似在說服自己。
周行卻是一笑說道:“事情只怕不會這般簡單就結束了。”
周行話音未落,那魔祖再次鼓掌,然後朗聲道:“不知各位家裡有沒有拴著的突破金身失敗的入魔武者?”
一開始眾人還有些沉默,一些人眼神躲閃,家裡武者入魔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但也有不少武者難以割捨曾經的感情,或將家中入魔的武者綁縛,或者關押在秘密地窖之中。
魔祖繼續道:“將你們家中入魔的武者帶過來……放心,我這裡有一枚丹藥,讓他們吃了,就可以穩穩當當的帶來這裡,然後本尊讓你們看著他們清醒過來!”
說著,魔祖命一應魔宗弟子各自走上前去,手中端著的盤子中,放著一枚枚黑色藥丸。
“我兒真的能得救?真的能重新找回自我?”一個老母親顫顫巍巍的擠過人群,走上前來,雙手不住哆嗦。
“一年之內入魔的,百分之百。三年以下的,我也有九成把握。再久一些的,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魔祖說的很是自信。
那老母親熱淚盈眶,一把抓起一枚丹藥,然後匆匆趕了回去。有武者好奇,也跟著跑去。
奉天宗門前,還在為之前奉天宗詆譭四大聖宗的事情議論不停,因為奉天宗態度傲慢,根本沒有給出解釋。
“讓一讓,都讓讓!”
不過半刻鐘後,一眾人的簇擁下,那個老母親揹著一個渾身邋遢不堪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這年輕人已經沒有人樣,瘦的皮包骨頭,身上還殘留著濃重的血腥味道。不過這些不是人血,而是豬血牛血味道。入魔武者從來不會睡眠,他如此昏睡,自然是那藥丸的功效。
“我兒入魔十一個月,當時只差一步就能跨越到金身境界啊!”
老母親將兒子放下,這一年來為了這個兒子,她完全愁白了頭髮,而且還要日防夜防,以防這個兒子莫名橫死,或者逃出去殺人。為了不讓兒子餓死,她就買來豬血牛血喂他,親眼目睹自己的兒子只啃生肉生血,那種心痛不足為外人道也。
即使是在奉天宗門前,也沒人敢說這老母親的樣子是裝出來的。
兩個魔宗弟子上前,將那昏睡的入魔武者牢牢鎖住。
“我倒要看你們要如何故弄玄虛!”先前不懼魔宗威勢與魔祖互懟的宗門武者,滿懷不屑的看著場中。
只見魔祖一手點在那昏睡入魔武者的眉心之上,驀然,那入魔武者雙眼大睜,漆黑的沒有一絲眼白的雙眼,對強烈的陽光很不適應。
這時,一名魔宗弟子上前,隔破了手腕,讓鮮血滴在那武者臉上。
聞到這血腥味,那武者頓時忘記了陽光的刺激,無比瘋狂的抽動著,裂開黑乎乎的牙齒,伸著舌頭去舔血液。他這股瘋狂,以至於將舌頭都拉伸的超出了人類身體的界限,已經撕裂開來,直到舔到那一滴血,他的眼中少許的滿足之後是更加歇斯底里的瘋狂。他已經不會發出人類的語言,像野獸一樣嚎叫。但任何看到這一幕的武者,心中都既驚恐又五味雜陳。
“絕對不會錯,這人入魔已深。”任何一個武者都能看出來。
“聽說魔宗能讓入魔武者恢復神智,卻從未見過,難道他就是要在我們眼皮底下施展這等手段?”
靠得近的,離得遠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