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收穫頗豐,從第二處收回兩條腿之後,現在他只差一個腦袋。
可惜,從被周行抓進大殿中的聖宗武者身上,並沒有得到關於腦袋的資訊。反倒是那武者看到一隻手近乎完整的身體,差點嚇死。
一隻手的幾滴血就能讓一個武者廢掉,這裡可是近乎完整的一個人!並且這個人還是活的,而他們先前就是在用這個人的殘肢作法……
見其無用,不等周行動手,一隻手直接將他殺了,然後化為己用。
周行躲在大殿之中,不多久果然看見三個道一強者來到,一開始他還有些惴惴不安,但見那三人用魂識搜尋一番後一無所獲,這才稍稍放心。
在周行看來,一隻手的神秘度頓時上升到只比無名大山稍差一點的層次。
就在周行思索著具體脫身之計時,忽然遠處傳來劇烈的天地震盪,恐怖的魔氣化作一張滿是扭曲和憤怒的人臉,高高浮於半天之上。非但如此,周行發現手中的魔刀還有兩塊血舍利,也跟著猛烈震動起來,似要往人臉處飛去。
周行強行壓制魔刀的震動,只感覺自己的氣血也跟著翻湧起來。
“好恐怖的力量……似乎還有那麼一點熟悉。”
周行正困惑間,一道身影緩緩升空,雖然相隔甚遠,以周行的目力卻是一眼認出那人。
“姜雒!?”
周行之所以有所困惑,實在是姜雒的變化有些大。
這變化並非容貌之上,而是那種氣質,宛如換了一個人。
以前的姜雒就已經足夠冰冷,在得知父仇之後,在這份冰冷之上有豎起了一層監牢。
而此時,這監牢打碎了,卻從中釋放出了徹人心骨的寒冷……冷漠。
冷漠,蔑視一切……周行只能如此形容。
與姜雒相對的,朱雀聖主無疑是一身火熱,她散發的熱量就會要將那邪意的人臉驅散。
朱雀聖主在這天炎之隕有源源不斷的火焰力量的補給,姜雒則彷彿得到了這被血液浸染的大地上的另一份補給。
所有死去的武者,他們殘留的怨魂全都凝聚在姜雒身上,助長著她的氣焰。
“她入魔了……”周行也曾體會過入魔,但是和姜雒相比,那是小巫見大巫。
甚至那麼一瞬,周行都認為魔就應該是姜雒此時的樣子,便是魔祖也有所欠缺。
“魔女,你以為集合了四大法王的力量,實力達到造極境界就真的有造極境界的實力了嗎?”
朱雀聖主對姜雒並非自身修煉而來的力量滿是不屑。
姜雒入魔,似乎也失了神志,根本不與朱雀聖主多言,她手中已經不是雷鳴劍,而是換了一把同樣由血舍利煉製而成的魔劍!
這血舍利魔劍在姜雒手中,怨魂呼嘯,似乎更加得心應手。
到了這等境界的武者,已經不再拘泥於一招一式,他們舉手投足之間,非但身體之中激發出無限威能,甚至能引動天地之威。
姜雒和朱雀聖主的戰鬥,一如魔祖和白虎聖主以及玄冥聖主的戰鬥,任何一招都足以毀天滅地,在他們方圓十里內經過的武者,輕而易舉就被勁風捲入其中,然後死無葬身之地。
“你……你做什麼!”
造極境界的武者在纏鬥之中,忽然發生誰都未曾料到的意外。
玄冥聖主抓著從後背透過的長槍槍尖,轉身顫抖的手怒指白虎聖者!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武者們也盡皆不敢相信,白虎聖主竟然反水了……
白虎聖主沒有任何慚愧之色,冷厲道:“玄冥,這一切都是必要的犧牲,我會記住你今天的奉獻的。”
“你是什麼意思?”玄冥聖主儘管強行壓制傷勢,可白虎聖主使用的大枯榮經,乃是四大聖宗中最致命的功法,能直接吞噬生命力,尤其玄冥聖主本身已經到了武者壽元的盡頭。
本就有些蒼白的玄冥聖主的頭髮一瞬花白,然後像雜草一樣完全失去光澤,凋零枯萎。
而那白虎銀槍則在一瞬之間被寒冰覆蓋,大玄冥經並不弱於兵武聖宗的大枯榮經。
白虎聖者直接丟掉長槍,退後數十丈,雙臂一攬天下道:“玄冥,你覺得這個世界就是我們武者的極限,是你我的極限嗎?”
玄冥聖主拔出白虎銀槍,這杆無堅不摧的長槍在他手中被凍成了冰渣,粉碎墜落。
“你聽信了魔祖的胡言亂語!”玄冥聖主瞬間就明白了白虎聖主話中意思。
就在不久之前,魔祖曾經找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