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個小娃娃而已，和她浪費什麼口舌！”一個魁梧大漢站到玄冥聖主一旁，這位是白虎聖主，明明和玄冥聖主是同一時代的人，卻依然保持著壯年模樣，他人還未動，身上的罡氣就撕裂的噼裡啪啦，威勢逼人。

“好一個白虎聖主，好大的脾氣啊，難道你們當年做的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就不能提嗎？”魔祖的聲音極大，讓圍觀的武者們都能聽見。

白虎聖主頓時大怒，只道：“聖魔不兩立，有什麼好說的！”

魔祖更直接道：“當年你們聯手滅了人家滿門，竊取四大聖者之名搗鼓出這什麼不倫不類的四大聖宗，導致天下武者學武之時走火入魔，這一切的錯都是你們犯下的，那你們是承認還是不承認？你們說魔宗是禍亂本源，本尊不過是帶著被你們禍害的武者前來討回公道的！”

魔祖錚錚有詞，此言一出，眾人譁然。尤其入魔武者，他們早已聽過魔祖的說法，現在是方面對質。魔祖無懼，聖宗有鬼，任誰都看的出來誰對誰錯。

魔祖的話還沒有結束，繼續道：“你們獨佔四部聖者功法，卻將殘次品傳授世人，你們完全不知牧武人的初心！”

“老魔頭，休得胡說八道！”白虎聖主已然震怒，卻被玄冥聖主擋住。

玄冥聖主用蒼老的聲音道：“既然你要說，索性就一併說了吧。”

“你說牧武人，他們確實是從救世的聖者那裡得到最直接的傳承，透過食武吞噬聖者遺體提取武道，然後將收集的武道整理好，用來傳授天下，老朽等人就是最初修行牧武人傳授的武道的武者。不過，牧武人的本心根本不是什麼授道天下，而是將我們那一代的武者當做培養武道的種子！”

玄冥聖主忽然十分激動起來，大聲道：“他們把我們當做牲口，當我們武道修行到一定境界，他們就派出食武兇獸，吞噬天下武者。短短三百年間，我們這些武者就像韭菜一樣被他們割了一茬又一茬！牧武牧武，就是將我們當做牲口一樣放牧！”

“如今武者所學的武道之所以不完整，不過是因為當年我們反抗的太早，那些牧武人還沒有收集滿武道，故而沒有融合出圓滿武道而已！”

周行頗為震驚的聽著這上古時期的隱秘，直覺告訴周行，玄冥聖主並沒有說謊，設身處地的相，如果他當年活在牧武人的陰影之下，恐怕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反抗！

話雖如此，在當年牧武人的強勢之下，這些武者根本沒有反抗成功的可能，不過他們運氣不錯的發現了一隻手的部分殘軀，還有一隻手的血液那抹殺一切武道的功效。

玄冥聖主繼續道：“要說我們唯一沒有預料到的，就是牧武人消滅前給對武道下了詛咒，讓當今的武道失去控制……”

玄冥聖主滿臉慚愧，而聽得玄冥聖主口中的此等隱秘，武者們頓時為自己先前懷疑聖宗而感到羞愧。

形勢在一瞬間翻轉，魔祖卻依然不慌不忙，說道：“你們四大聖宗這些年也研究了不少關於牧武人培養武道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達到那最後一步？”

最後一步，這四個字一出，武者們瞬間屏息。

傳說之中，當武道修煉到極致，就能衝破這個世界的阻礙，前往更高層次的世界。

當然，這僅僅只是一個傳說。而這個傳說還有一個前提，就是那“最後一步”，元相之上是道一，道一之上是造極，這等隱秘在武道聖域實則算不得什麼隱秘。

造極已經堪稱武者的巔峰境界，據說四大聖主就是造極境界的絕世強者！

而“最後一步”，還在造極之上。

作為區區金身境界甚至元相境界的武者，根本無法想象“最後一步”是何等強大，或者只是理論上可以達到。

“最後一步”如同夢幻，甚至不在任何記錄之中，但是它偏偏就流傳了下來。

“對啊，所謂最後一步到底是從哪裡流傳出來的呢？”武者們皺起眉頭，以前從來沒有認真去思考過這個問題，因為太過遙不可及。

至於這世界之上還有另外一個世界，這更像是人們對所謂神靈的幻想。

“最後一步並非虛假，它從一開始就烙印在了我們所修行的每一種武道之中，讓武者產生對最後一步的幻想，然後想方設法的去實現。”

魔祖緊接著的這一句話，再次讓眾人愕然。

“你們四大聖宗，之所以好心的將武道傳播給世人，無非就是從牧武人那裡得知了‘最後一步’的真相，然後試圖炮製牧武人的手段。你們說牧武人當年把你們當做培養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