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山之巔雖然有些高處不勝寒,其風景卻美不勝收。
非但如此,鳳山之巔亭臺樓閣雕樑畫棟,很是氣派。
和這濃重的建築氛圍相比,鳳山之巔卻顯得有些荒涼。
“老夫最討厭這鬼地方,端的走上半天,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止……呃。”
一道人影忽然閃出,本要喚“止步”,卻一下看到了前面貌不驚人的老人。
“朱老您來見師父?”
鳳山武院的院主,也是上武院十名弟子真正意義上的師父。這種待遇是其他弟子絕對比不了的。
“修迎小子啊,老石頭在不在?”大堂主顯然認得這青年人。
“師父是在紫懷閣中,囑旁人不見……不過,朱老並非旁人。”
青年人讓開道路,並且恭迎朱老上山的架勢。
朱老也不與他多說,帶著周行繼續往前方樓宇間走去。
周行與那青年人擦肩而過的瞬間,兩人皆是一笑。
天武玄力會互相感應,周行終於又從另外一人身上感受到了天武玄力,那位青年人顯然也是一樣。
天武玄力很難收斂,卻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至少可以讓天武玄力被感知的距離縮短。
比如此刻兩人,只在擦肩的距離,才能感應到彼此。
初時周行將天武玄力納入丹田,卻發現天武玄力並不會增長。如今天武玄力則是直接被周行養在了魂識之中。
事實證明,魂識果然有隔絕天武玄力的作用。
紫懷閣前,大堂主帶著周行剛要推門,那大門就自行開啟。
“你個老傢伙又來了,上次拍碎了我的大門還沒有賠!”
一個精瘦的老者站在門後,看著朱老怒不可遏。
“你個臭石頭,誰說我不賠的,我這不是來給你補償了嗎?”
“你都活了一把年紀了,還能轉性?”
鳳山武院的院主,明顯對大堂主很是不信。
大堂主也不與之爭辯,只道:“我帶著一個後生前來,你也不請我們進去坐坐?要讓我們在你這門口凍死不成?”
鳳山之巔雖然冷,但凍死一個武者是不可能的。
石院主看了一眼周行,讓兩人進來。
“說吧,你此來何事?”
紫懷閣中陳設簡單古樸,只有幾張蒲團可坐。
三人剛坐下,就有一年輕弟子奉上茶水,又退到一邊。
“你個老石頭倒是會享受,讓這些個大榮國最精英的弟子給你看門倒水。”
話如此說,朱老卻不客氣的捧起茶水,細細品嚐。
石院主對此見怪不怪,只當沒有聽見,問道:“你沒事可不會來我這裡,上次要了我三千年的雪參,這次又想要什麼?”
大堂主面不紅心不跳,反而義正言辭道:“沒錯,這次我確實是來向你討要東西的,不過討要東西的不是我,是我丹堂弟子!”
“哦?”石院主又仔細審視起周行來,半晌微微點頭道:“資質尚可,不日或能成為上武院弟子。”
“呸呸呸呸呸,誰要成為你上武院弟子!”朱老幾乎要把唾沫噴到石院主的臉上。
“老匹夫,毫無形象!”石院主別過臉去,懶得與朱老為伍。
總算大堂主也玩夠了,正經道:“老石頭你可記得一個月前獸苑發生的事情?”
“我還沒有健忘到如此程度,自然記得。”
“那有一名弟子殺了其中一個金身,你也知道?”
“多人作證,並且陛下派人親自驗看過,那是金針門掌門無誤。”
“既然如此,按照規定,殺死金身境武者可得一萬積分,算不算數?”
“自然算數……”
話說到一半,石院主怔怔盯著周行,驚疑道:“該不會就是這個小子吧?”
周行謙遜一笑,道:“僥倖而已。”
“僥倖?這天底下可沒有這種幸事,而且我也只看結果。”石院主不以為然,又道:“一萬積分我可以給你。”
“且慢!”
“又怎麼了?”
石院主看著大堂主,恨不能拔光他的鬍子出氣。
大堂主猶若未見,悠哉道:“之前是這個價,現在可不是這個價了。”
“你又打什麼主意?”
石院主與大堂主相交百年,只看大堂主的眼角皺紋就知道他又有心思,並且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