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對花跬準備的宅子很滿意。
宅子不大,前庭後院,有三間屋舍。算是這個時代一個小康家庭的配置。
最重要的是,這宅子的位置十分普通,並不顯眼。
周行一個人來住,雖然大了一點,倒也不顯得很空曠。
除此之外,他的房間裡,一些傢俱和衣物也是一應俱全。
待花跬走了之後,周行終於換下了他身上那身慘不忍睹的乞丐裝。
花跬給周行準備的衣物也是普通的平民服飾,正合周行的需求。
非但如此,花跬的縣令老爹,還給周行開了十兩銀子一個月的零花錢,相當於一個普通三口之家一年的開銷。
周行聽聞縣令一個月也就三十兩銀子的俸祿,顯然這位烏縣縣老爺也不是省油的燈。
不過這些都不是周行要關心的,他只要有銀子拿就行。
等周行熟悉了這個新家,已經是中午時分,又到了開飯的時間。
這宅子裡倒是有廚房,可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更別說周行根本不是巧婦。
於是乎,周行只能帶上銀子,出門去尋吃的。
周行對吃的沒什麼講究,關鍵是他想講究也講究不起來。
烏縣賣的肉都很貴!這時代可沒有什麼規模化養殖,物以稀為貴,尤其各種野味,更是有錢也難買到。
周行轉了一圈,覺得還是包子饅頭比較實在,搭配一碗麵湯,至少吃飽不成問題。
路邊攤上,周行吃包子都是論屜的,店家樂得合不攏嘴。
周行敞開了吃,也是想測試一下自己的極限。
“果然,包子這東西雖然抗餓,可是吃到極限,我的竅穴也不再吸收。”
這是一種十分怪異的現象,如果以後世的思維來思考,就等於鑽入了牛角尖。
包子消化了可以轉化為力量,肉消化了也是力量,那麼包子和肉的區別在哪裡?
周行無暇去思考這個問題,只知道如果不吃肉,他的身體彷彿就會卡在某個瓶頸。
周行一邊啃著包子,一邊思考著是不是要大出血買點肉嘗試一下。
“你們聽說了嗎?花縣令調派縣兵聯合都尉司共千人外出剿匪。”
“何止聽說,我剛剛從城外進來,官道上都是兵馬。”
“那漠山位於烏縣邊境,上有山匪也不是一兩天了,為何今日才剿?”
“嘿嘿,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花縣令他是想升官啊!”
“廢話,那個做官的不想往上爬?你以為升官那麼簡單?”
“就是因為升官艱難,所以花縣令才等到現在!”
“劉五,早聽說你小子耳目通靈,你有聽到些什麼,趕緊給我們說說……”
周行身後的一張桌子,幾個粗人圍在一起,一開始只是在說著某家寡婦的八卦,不知怎地扯到了花縣令身上。
劉五被眾人一恭維,抄起酒碗,喝了一口劣酒,便說道:“花縣令留著那些山匪,就是為了在今日去剿,因為上面的天使三年一小考,五年一大考。花縣令在烏縣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坐了五年,等的就是這個一飛沖天之日。你們想啊,只要花縣令在天使到來前將山匪剿滅,這份政績豈不是恰逢其時?”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若是平時剿了山匪,雖然也是政績,可遠沒有被天使直接看見來得震撼。”
“而且我還聽說,臨西府知府犯了事,前不久已經被朝廷處斬了,這麼一來臨西府知府的位置就空了出來,這種機會,我們的花縣令怎麼都要搏一搏的!”
劉五說的有鼻子有眼,至少讓周行豁然開朗。
“那位花知縣,在這個非常時候,抓住非常時機,行的非常之事倒也就不足為奇了。”
周行認識到,他的存在只是為了給那位花知縣升官增加一份保障。
“店家,我還要再帶一屜饅頭走。”
周行暫時吃飽了,這一屜饅頭是為晚上準備的,晚上他要修煉,並不打算再跑出來一趟。
店家聞聲,立即美滋滋的去裝饅頭。周行一個就讓他掙了一百文錢,這可是他平時一天的收入!
周行拎著自己的饅頭,肚子飽脹的感覺讓他很是享受,甚至禁不住差點哼出小曲來。
“他孃的,沒長眼啊你!”
周行走的好好的,突然被人撞了,不過他地盤結實,反而讓那撞到他的人差點栽個跟頭。
雖說地痞兩個字不會寫在臉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