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三流武道宗門。”
聞言,周行大為詫異,心道:“一個三流武道宗門,聽著實在沒什麼牌面,為何兩個縣令子女卻對其門下弟子都如此畏懼?”
在周行固有的認知中,即使武林中那些頂級的一流宗門,終究也不能與官家抗衡的。
宗門再強,能有千百人否?縱有千百人,能與十萬大軍抗衡否?
“天下宗門,皆受聖宗庇佑。凡是入了流的武道宗門,即使是最低等的三流存在,帝國也無權制裁……”
柳玉兒欲言又止,終究沒有再說下去,彷彿說出“聖宗”兩個字都是一種巨大壓力。
“那難道就坐視這樣的惡人四處作亂?”
“那倒不是,武者中的墮落之徒,人人得而誅之。若是他真有罪過,天下武者都不能容他。”
柳玉兒咬牙切齒,她雖然有時莽撞,卻也不是真的白痴。眼前的狀況還沒有完全弄清楚,在外人看來,也只是花跬搶了那鐵山宗弟子的媳婦兒。
柳玉兒惱怒的看向花跬,等他說明情況。
花跬將馬上新娘扶了下來,怒視那鐵山宗弟子,恨聲道:“我與花娘情投意和,早已約定終身,不曾想你竟先說通了她的父母,讓二老將花娘強嫁於你!”
“花公子,你可莫要胡言。自古兒女嫁娶講得是父母之命,我爹爹和孃親見我師父為人豁達,相貌端莊,心生歡喜,做主將我姐姐嫁給他,那是我姐姐的福分,當的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一直跟在新郎身邊,穿著一身喜服的童子,約莫十五六歲,竟然是新娘的弟弟。
此時他將新郎大誇特誇,不惜得罪花跬,顯然鐵了心站在他師父一邊。
聽他這番吹捧,那鐵山宗弟子抓著一把大鬍子,一臉讚賞和享受。
可聽在周行他們耳中,只覺得腹中翻江倒海,這一師一徒,當真是一脈相承,臉比鐵皮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