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靖一看這形勢,果然是嚴峻異常,玉帝、雲中子、南極仙翁、玄都大法師,四人都是準聖實力,自己一人,卻是註定要被他們聯手攻之。
雖然,他自己是不太在乎權勢這些東西,但一旦牽涉到成教氣運,說不得他是決計不肯相讓的。
四人圍成一個陣勢,黃靖居中被圍,卻是端得危急。或許是不幸中的萬幸,玉帝只有一面昊天鏡,雲中子三人更是隻有一些先天靈寶而已,除了那玄都大法師估計有什麼好寶貝以外,這四人手中倒是沒有能敵得過那弒神槍的先天至寶!先天靈寶和先天至寶,雖然只是一字之差,品階也不過一級之別,但論及厲害,先天至寶個個都有大功用,這些先天靈寶與之一比,卻是雲泥之別。
“各位師兄弟,吾等三人便佈下三才陣,卻是不能讓他藉機給逃了!”玄都大法師說道,他卻是已經擺明了態度,剛好有四個人,既然三個人擺陣去了,那就只有委屈玉帝了,“昊天上帝乃是鴻鈞門下,當有大神通。吾等三人圍困他,卻是要勞煩昊天上帝將他制服了!”
“如此正好!”玉皇大帝幾乎咬著牙說到他,本來以為三人來了,能很容易就制服這黃靖,誰知道還要擺什麼破陣,三人擺陣去了,剛好留自己去對付那黃靖,看來還得小心,不然捱上那麼一下弒神槍,即便不死,怕是也會道行有損!
不過,他也找不到藉口反對,畢竟是自己邀請他們來對付這黃靖的,而且,準聖對陣,如果不佈陣,那麼黃靖可能瞬間就跑回青丘山搬救兵去了。玉皇大帝可是和幾個準聖聯手干擾了天機,好讓那閉關的青丘山,算不得究竟。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誰能知道,孔宣雖然把山門大陣關了,不許門下外出,但自己卻早都跑到東海來了,一番辛苦算天機,卻是遲了些時候,變成白費心機了。
雲中子三人倒也不再拖沓,徑直佔了三才方位,依據卦象,定那黃靖於陣心,黃靖變則陣勢變,故而黃靖若是想逃,憑他準聖實力,卻是難以逃開三位準聖合力佈下的三才陣。
“也罷。吾等雖為道門弟子,倒也不曾過招多少。今日大家手底下見真章,誰也別怪誰下手狠!”黃靖一番話,在玉皇大帝聽來,卻是徒增笑柄。自己四人圍他一人,莫非還會吃他的虧。
“黃靖小兒。本玉帝勸你,莫要做那撲火之飛蛾。我敬你家老師道行高深,能以一敵五,但這不代表你這弟子,也有那般實力。說不得,你敗手之時,便是你那龍子龍孫,遭難之時!說不得,你若頑抗,仙界剮龍臺上,你們東海錦鯉龍一族,皆要上去走一遭!”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你黃靖就算厲害,也逃不過四人聯手的,就算你僥倖,或者有人放水,你逃跑了。可你東海錦鯉龍一族,卻是隻有吃虧的份。
“哈哈哈……黃靖本是一錦鯉,身死不過百年之事。既然已經苟活了這些多年,權當是賺了。死便死,死得其所,也算對得起天地良心!族人嗎,自有族人之福,兒孫之事,我又能管得多少!廢話少說,今天說不得要讓爾等狼子野心之輩,吃些苦頭。”
黃靖一展弒神槍,本來樸素無華,連殺氣都內斂不放的弒神槍,卻是忽然間殺氣大盛,猶如一隻兔子,忽然間變成了毒蛇一般,外洩的殺氣,如那毒蛇信子一般,吞吐出來,直奔玉帝而去。
“哼。你這鴻鈞童子,素來高傲,今天我卻讓你知曉,靠別人,始終不如靠自己。你便是鴻鈞大弟子,沒有實力,還不是一場空談!”
說完,弒神槍一揮,卻是飛起一道先天殺氣,凝成一隻長槍,徑直向玉帝射去,至於那三個佈陣的人,黃靖卻是管也不管,根本沒想過跑,他反而還怕他們跑了。
玉帝一見這以殺出名的弒神槍,被黃靖凝聚先天殺氣,招向自己,卻也不懼,只是身形一動,凝聚功力於雙袖子,猛地一抖,颳起一陣罡風,想要吹散那殺氣。
“啊!”玉帝暗道不好,這殺氣居然沒有被吹散,只是被撞得一偏,卻依舊靠過來,將自己九爪金龍袍的袖子,給硬生生地劃掉一塊走了。
“哼。黃靖,你能如此強勢,還不是靠了你那死鬼老師賜予你的寶貝!”玉帝有些貪心地望了望黃靖手中的弒神槍,不滿地說道。
黃靖聞言,卻是大笑道:“哈哈哈……素聞玉帝昏聵無能,今日黃靖一見,卻是果不其然。正所謂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如不聞名。玉帝之昏聵,卻是三界少有。我有老師,你便無老師?我老師有法寶,你侍候多年的那位老爺便沒有法寶?哈哈哈……自己福緣不厚,卻怪人家多寶多福。可笑,著實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