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雖然還是偶爾有人來偷盜棺木,但是這幾十年,懸崖絕壁上,多了十來個棺材。因為懸棺本來就很多,沒有啥子人照看,又經常被人毀壞,除開我,也沒人注意。畢竟,我也是從小看著這些懸棺長大的。”
“啊?”學生們這下都張大了嘴,居然會多了十幾個棺材?
“是村子裡的死人?”
“不是,村子裡的死人全部埋在山上了,哪個會去放到懸崖上哦。”
漸漸的天色晚了,周成(“文”)本來準(“人”)備先帶(“書”)學生去(“屋”)看看那個鷹嘴巖,這個時候也只好找個地方露宿。
“我那房子前面有個很大的石壩子,你們就在那裡擺帳篷吧!旁邊就是鷹嘴巖,天亮了就可以慢慢去看。”
周成點點頭,心想,今天晚上,一定要趁夜黑,先偷偷地去看一看,這個連算卦都顯示該來一次的地方,究竟有什麼神秘。
第二百五十一章 月黑風高夜,周成問道時
老人姓牛,叫牛建國,一個典型的帶著時代色彩的名字。老人家正好住在一座大山的陽面,農村人興奮風水一說,宜陽不宜陰是自古以來的居住習慣。
川南有些山,還是比較高,而且是九路十八彎,從山溝裡,上到牛建國家,可都是繞著山路,一路爬上來的,本來一眼就能望到牛建國家的房子一角,可因為路不好走和天黑,硬是走了一個多小時。
簡直是望山跑死馬。
城裡孩子吃不得苦,更怕黑,一路大驚小怪的,一會兒把樹影當成了鬼魅,緊緊張張的,一會把過山的夜風當成了是陰風陣陣,又是一陣尖叫。一行人雖然幾乎人手一把電筒,卻反而讓大家更害怕這無邊的黑夜。
沒有月亮,只有無邊的黑暗和手電驟然射出的亮光。周成回頭一句,誰再咋咋呼呼的,就讓他走最後面,然後把王江這個膽大鬼扔到了後面去殿後,大家再也不亂喊亂叫了。倒也不怪他們,畢竟就是這位老師,半個月前親手給大家上了一堂鬼課。
山路雖遠,也有盡頭。牛建國今天本來是去女兒家幫忙做點農活,回來正好碰上了周成一行三十人。
遠遠的周成一行人的亮光就引起了牛建國家裡老伴的注意。
“是孩子他爸嗎?”一個老人的聲音傳來,正是牛建國的老伴。
“是我!”
一行人很快就走到了牛建國家的壩子裡,用來晾曬穀物玉米之類的地方。房簷上一個昏暗的白熾燈照得一群人,人影晃動。
“老牛啊,他們這是?”老人家見家裡一下來了這麼多客人,也就急忙把家裡所有的椅子端出來,竹椅和長凳。
牛建國的房子也就是典型的三間房式的土牆黑瓦房,房子一側是一個茅屋,那是用來養豬,養家禽六畜的。
“這些人可都是學問人,四川大學的學生和老師!”牛建國站在一旁笑著說道,彷彿大家去他的家裡是一件讓他很高興的事一般。
“老人家,我也是宜賓人,大家都是老鄉。可能要在你們這打擾幾天了!”周成連忙上自我介紹道,倒也不用什麼證書之類的,鄉民多淳樸,是好人還是壞人,看面相就能看出門道。
“哦,好,好啊。學問人好啊!我家外孫明年也要高考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你們這些孩子可真好啊!”老婦人看到一群大一的孩子,就好像看到自己那十里外的外孫一般,一臉的慈愛。
“嘮叨什麼。快去燒點開水,泡點茶給這些孩子們喝!然後把那幾只雞宰了吧,遠來是客,不能苦了這些孩子。”
牛建國一瞪老伴,老婦人只好轉身回去開始起火燒茶做飯了。
“不用,他們都帶著吃的!”周成心想,那些小鬼哪個不是帶著一大袋子吃的,有幾個甚至把野戰軍糧都帶來了。
“這哪裡行,孩子們正在長身體,不能苦了孩子。老一輩的辛苦為啥?還不是為了小一輩的人能過好啊?”
牛建國的固執倒是讓周成一下陷入的沉思中。對啊,老一輩的辛苦為啥?還不都是為了他們的孩子們?當然,有些人是為了自家的孩子,但是也絕對有不計其數的人,是寧願自己死,也要為了千千萬萬的孩子們能有個幸福的生活。
自己辛苦為啥?完全就是找到那比蛛絲馬跡還更加縹緲的證道之機,然後高臥九重雲?做那不毀不滅,掌控萬物的大道?然後每天等著別人膜拜?然後每天看著別人生生死死,自己做那所謂的主宰。
不,絕不是這樣的!雖然眼前這可謂是窮困到極致的牛家,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