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呂公著這些腐儒壞了大事。”
高氏聞言,臉上變色,撐持著要坐起身來說些什麼,但覺精力一點一滴的離身而去,眼前一團團白霧晃來晃去,腦中茫茫然的一片,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趙煦說道:“咱們燕雲十六州給遼人佔了去,每年還要向他進貢金帛,既像藩屬,又似臣邦,孩子身為大宋天子,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難道咱們永遠受遼人欺壓不成?當年王安石變法,父皇一生勵精圖治,還不是為此?孩子定當繼承爹爹遺志。此志不遂,有如此椅。”
說著,他從腰間拔出佩劍,將身旁一張椅子劈為兩截。
高氏大驚失色,厲聲喝道:“你……你……。”突然坐起身來,右手伸出食指,指著趙煦。
在高氏的積威之下,趙煦只嚇得連退三步,腳步踉蹌,險些摔倒,手按劍柄,心中突突亂跳,向外喊道:“快,你們快來。”
眾太監聽得皇上呼召,當即搶進殿來。
趙煦顫聲說道:“她……她……你們瞧瞧她,卻是怎麼了?”
一名太監走上幾步,向高氏凝視片刻,大著膽子,伸手出去一搭脈息,說過:“啟奏皇上,太皇太后龍馭賓天了。”
趙煦大喜,哈哈大笑,叫道:“好極,好極!我是皇帝了,我是皇帝了!”
他其實已做了多年皇帝,只不過這些年來這皇帝有名無實,大權全在太皇太后高氏之手,直到此刻,他才是真正的皇帝。
第三十九章日月真瞳
擂鼓山巔,曹旭遙望著東京城的方向,以那座皇宮為中心,一場巨大的風暴即將席捲整個大宋。
這些年來高氏把持朝政,將趙煦這個皇帝視為無物,大殿上奏事,大臣們也全是面向高氏,撅著屁股背對趙煦,把皇帝當成了擺設。
現在趙煦親政,高氏垂簾聽政後一手提拔起來的大臣們,其下場可想而知。
“黑雲壓城城欲摧啊!”雖然身處江湖之遠,但是曹旭依然能夠感覺得到,那籠罩在東京城上空的厚重陰雲。
帝后之爭落下了帷幕,但是新舊黨爭即將掀起狂潮。
新黨的官員不見得就比舊黨高尚,但是和故步自封、坐吃等死的舊黨相比,至少新黨還在探索富國強兵的方法。
就讓這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大宋的盛世繁華如果不想變成一場空,變法圖強是必然選擇。
時局的變化,暫時還用不著曹旭來操心。
拋開心中的雜念,曹旭在山巔處靜待著日出的時刻。
今天是九月十五,皎潔的圓月懸掛在高空,月光傾瀉了下來,整個擂鼓山都放佛披上了一層銀紗。
無量的月光匯聚而來,隨著曹旭的一呼一吸,竟然好似流水一般波動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月光漸漸變得淡了起來。
東方漸白,天際一片火紅,朝霞呈現出各般景象,紛繁變化,不一而足。
與此同時,西側的天邊卻隱泛寒光,圓月遍灑清輝,與東方升起的太陽交相輝映,呈現出“日月同輝”的奇觀。
擂鼓山巔,曹旭猛的睜開了眼睛,這一刻,他的雙眼中的瞳孔已經發生了變化,一眼之內,竟然出現兩個瞳孔。
一呈大日之象,現熾熱金光;一呈明月之象,泛冰冷銀芒。
金光銀芒雖然很快淡去,但雙瞳的異像仍然在他雙眼中保留下來。
曹旭心神冥合,沉入與天地陰陽二氣的感應和溝通之中。
那源於太陽的無窮陽氣與源於月亮的龐大陰氣,流轉無常。
如同天地大道,充塞乾坤,卻又無微不至。
整個身體就像散化於陰陽二氣中一般,日精月華匯成的陰陽二氣正隨著他的一呼一吸,滋潤補充著胸中五氣,卻無法直接融入其中,就像是隔了一層薄薄的窗戶紙一樣。
但是這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卻像是天塹一般,橫亙在了無數人的面前。
片刻之後,所有的感覺消退。
“日月真瞳”突破帶來的助益,就此結束。
突破宗師之後,陰神總攝一切,重修“日月瞳”、“日月金瞳”的速度,可謂是一日千里。
直至今日,曹旭終於又邁上了一個臺階,成就了層次更高的“日月真瞳”。
雙目之中的變化,他自然有所感知。
尋了一處小溪,藉著水中倒影,觀察著雙眼的變化。
“目生雙瞳,天生異象,在古人的認知裡,這種人一看便是將來要做大事的人。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