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疆拓地的盛舉,自當大肆慶祝一番。”張全約搖頭道:“當日正是十月十五,月色迷人,君臣盡興而歸,皇上一時興奮,便在幾名內侍陪同之下去了景陽宮。”
李月螢臉色大變道:“六哥?”張全約苦笑道:“正是讓皇所居之地。”蕭漢稍加思索便想到必是李從善一時得意,到囚於景陽宮中的李煜處顯擺,不由淡淡道:“皇上與李煜本是兄弟,這也是自然。”
張全約嘆道:“皇上與讓皇在宮中談了半個時辰,說得自然是收復南平、武平、大漢國之事,讓皇極力誇讚皇上才智,二人相談甚歡,一直到宮中五鼓聲起皇上才帶人回去。”
李月螢臉色發白擔心道:“後來呢?”蕭漢看他臉色便知道有事發生,不由跟著道:“一切都很平常,難不成有什麼詭異之事?”
張全約臉色發白道:“正是,第二日皇上酒醒,想起與讓皇兄弟之情,當即下旨民政部準備豐厚賞賜送進景陽宮。民政部長暴勝之率人進到宮中,守門軍兵開啟宮門之後卻發現沒有了讓皇蹤影。暴勝之這一嚇非同小可,當即領人把宮中搜尋一遍,又緊急派人稟告皇上。”
李月螢騰地站起來道:“你說什麼?我六哥失蹤了?”蕭漢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道:“不要慌,先聽張大人說完。”張全約看二人一眼,苦笑道:“暴勝之與皇城司人馬把整個宮中翻了個底朝天,哪裡有讓皇人影?皇上勃然大怒,當即下旨嚴刑訊問守宮士兵,士兵們也不知道讓皇何時失蹤,皇上怒髮衝冠,把守宮士兵一百餘人全部斬首,又責令公安部長金秋平三日內把人找到,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蕭漢沒想到還有這出,皺眉思索道:“李煜退位已近一年,誰還會把他救出宮去?”張全約憂心忡忡道:“內閣諸部都亂了套,皇上更是擔心,畢竟這個皇位……如果讓皇逃出宮去蠱惑人心,軍民人等有些不知內情必會受到迷惑,對我大唐江山穩固著實為害不淺,金秋平帶一萬餘人把金陵城翻了個底朝天並沒找到他的蹤跡,皇上大怒,把金秋平下了天牢,命監察部長葛少豐繼續派人搜尋。”
蕭漢沉思道:“那些前朝故老家裡搜過沒?”張全約苦笑道:“皇上自然想到這點,整個金陵城已經戒嚴。大臣們大多是前朝老臣,葛少豐對皇上極為忠誠,當即便從嚴閣老家裡搜起,內閣七人宅第全部搜遍,諸部諸司各位大人家都未倖免。”
李月螢欲言又止,只是雙眼盯著蕭漢。她自然知道李煜之所以退位就是蕭漢與她七哥共同陰謀的結果,再說自己不擅長政治,除了關心六哥安危外一時居然不知道從何問起。
蕭漢端起一杯茶遞給她道:“你別急,一定會找到的。”李月螢慢慢接過茶,眼圈突然紅了:“六哥待我一向不錯,不會是有誰暗……”不待她說出那個“害”字蕭漢便插嘴道:“不會,你皇兄英明仁義,李煜又一向聽話,一定是有人想趁火打劫危害皇上與大唐利益,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六哥。”
李月螢淚眼朦朧看著他道:“他被人搶出宮去,不會有什麼危險吧?”這一點蕭漢也沒把握,只得安慰她道:“葛部長正在搜尋,說不準現在已經找到,你放心便是。”
張全約看他二人說完,搖頭皺眉道:“內閣商量良久,又派出精幹捕頭檢視景陽宮,在屋頂發現了腳印,揣測是江湖人乾的。”
蕭漢騰地立起道:“孟柏行。”張全約不明其意,驚訝道:“你說什麼?”李月螢卻是認識他,手中茶碗差點摔到地上跟著重複道:“你說什麼?”
蕭漢目中閃過一絲寒光對李月螢道:“一定是那個老太監。”李月螢恍然大悟,臉色大變道:“他本就是六哥手下親信,宮變時便失蹤了,一定是他把六哥救了出去。”
張全約臉色尷尬咳嗽一聲道:“你們說是誰擄走了讓皇?”蕭漢馬上明白他的意思,李月螢說出救人之語,自是把李從善置於不義之地,讓張全約心內頗不舒服。
張全約之所以能坐上閣臣之位,自是拜李從善奪位之賜。李煜時他只是個江州刺史,很快一路高升至內閣大學士,這其中自然也沾了蕭漢的光。因此雖說對公主所言微有不滿,卻只是輕輕把話題岔了開去。
蕭漢凝神思索道:“此事不必著急,李煜不會出什麼事,也鬧不出什麼大的動靜。現在大唐政局穩定,國泰民安,有些人就算有心作亂也沒那個機會。只要是孟柏行所做,我自有辦法找到他。”
張全約終於聽清人名,雙目微縮道:“孟柏行?傳說是讓皇宮中總管,一向與皇上關係也不錯,他為何要做此事?”蕭漢搖頭道:“這老太監武功高強,行事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