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觀戰的李月螢笑得花枝亂顫,指著段西柳對柴心月道:“妹妹看到沒有,就數段師兄討厭。”
柴心月微笑道:“我看段師兄最不錯,可惜……”她立刻意識到話頭不對,馬上轉換話題道:“沈君明此戰難逃,姐姐說孫師伯應該怎麼感謝我們?”
李月螢笑道:“他們這裡窮死了,要錢沒錢,要人吧一群老道士小道士,無趣的很。本夫人不缺錢花,也不喜歡道士,這次就當幫忙了,什麼都不要。”
周邊觀戰武當弟子大笑鼓掌,數十人叫道:“夫人大度,我們就當幫忙了。”李月螢得意洋洋,轉身向武當弟子們拱手致意,看得楚天舒直搖頭。
三名武當弟子反轉劍柄朝古立言三人嘴巴搗下,只聽得“撲撲撲”三聲悶響,三人悶哼一聲,鮮血立即順嘴角流下,跟著吐出數顆牙齒。
一名武當弟子喝問道:“你們是哪門哪派的?與石初陽有何關係?”羅立言臉上肌肉抽搐不停,咧開流血的大嘴罵道:“老子絕不會告訴你們這些雜種。”
那武當弟子本是諸高陽玄龜派門下,一向極為剽悍,聞言慢慢抽出劍來指著羅立言胸口道:“老子再問你一遍,你說是不說?”
古立言原本也是一派掌門,在江湖上摸爬滾打數年,自然不會怕一個小小武當弟子,一口血痰立時吐到他臉上罵道:“滾你媽的個蛋,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來審問老子?讓李月螢、柴心月陪老子坐著說說話喝喝茶,老子高興了也許還能說出一兩個字來。”
武當弟子們面色大變,楚天舒獰笑道:“很好很好,敢如此出言不遜,看來是留不得了。”那武當弟子更是面色狠厲,向身後兩名武當弟子示意,那兩人當即衝出幫他死死按了古立言。
古立言被四人按住,又有兩人扯了他頭髮讓他臉朝上仰著。那武當弟子慢慢挺劍朝他左眼刺去,古立言剛要閉眼,便被另一名武當弟子用手撐開,只聽得“噗嗤”一聲輕響,古立言高聲慘叫,一顆眼珠已被刺瞎。
這種痛苦常人難以體會,更別說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刺卻無能為力。剩下兩人差點嚇癱,臉色灰白破敗,被武當弟子死死按住拽了頭髮觀看。
那武當弟子手中寶劍微微一翻,劍尖一挑便把他左眼挑下,扔到石階上一腳踩爛道:“還不說嗎?”古立言知道無幸,閉眼卻不可能,牙齒又被敲碎,順嘴淌血罵道:“你殺了老子便是。”
武當弟子一劍突的刺入他右眼,如法挑出眼珠踩碎,古立言拼命掙扎卻動不得分毫。剩餘二人早嚇得全身癱軟,一人突然出聲叫道:“我說我說。”
武當弟子冷冷轉頭對他道:“老子問你了嗎?給我閉嘴。”楚天舒悠閒地看他審問。此人本是諸高陽親信,也是地字堂一名分舵主,一向與蕭漢熟識,好像娶得也是觀音庵門下,蕭漢還為此出過十兩銀子賀禮。
蕭漢一向最喜歡的便是此類人,既忠心可靠又殘忍冷酷,自剿滅無極幫權力開始,蕭漢便把傳銷他的思想做為武當派必做功課,每週一次的“布經傳道”雷打不動宣傳蕭氏思想,說白了就是四句話:對待兄弟要像春天般的溫暖,對待工作要像夏天一樣火熱,對待個人主義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
數年如一日下來,加上金錢收買,已把武當弟子徹底“腐化”,眾人俱知武當派有蕭漢做後盾,除了四宗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江湖白道已被蕭漢分化瓦解,剩下的又被他半利誘半威脅入了武當派。
放眼天下還有誰敢與他們為難,擺明是不想活了。這也養得武當弟子們極為囂張跋扈,就差在江湖上橫著走了。
要不是白九霄與萬事成極力約束,估計他們這些普通弟子都會變成大爺般難侍候。以前五代時兵強便會脅迫將領,將強便會挾兵造反。蕭漢對武當弟子一向仁善有加,又捨得花錢,逢年過節便會加發賞賜,讓他們這些人很有一種做土財主的優越感。
出差別有賞賜,這便是諸堂爭著隨蕭漢出征的原因。至於死傷本是常事,既然選擇了江湖,心理上便有此準備。
段西柳提溜著那黑漢子過來,江東閣跟著過來把他推到武當弟子身邊,自有人過來提了過去同那三人跪在一處。
蕭漢拍了拍手對慕容秋雨道:“我們要不要上去幫幫忙?”慕容秋雨看一眼鬥得正酣的公孫君正兄弟四人搖頭道:“他們自己的事我們不管為妙。”蕭漢一向最聽她的話,聞言笑道:“妹子說得對,我們觀戰便是。”
眾人相繼退下,李月螢指著那武當弟子對蕭漢笑道:“你快來看看衛七哥審問那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