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們再過來。”段西柳擔心道:“不知道他要昏到什麼時候,也沒個人照顧,這怎麼行?”
江東閣仍不說話,李月螢忽道:“你們回去,我要等他醒過來。”駱北鴻搖頭道:“那可不行,這裡住的可是各派掌門,再說男女授受不親,著實不便。”李月螢看著三位師兄,面上滿是堅毅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走。”
駱北鴻苦笑一聲,段西柳道:“師妹,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留下,你們回去,會後再來。”李月螢猶豫一下,點頭同意。
蕭漢忽然輕哼一聲,李月螢忙撲到床邊,看他臉色慢慢緩和,心下一鬆,忽然抬手打到他的臉上。三人只聽“啪”一聲響,蕭漢便捱了一耳光。
駱北鴻和兩個兄弟面面相覷,都有些傻眼。蕭漢昏迷不醒,小師妹居然還要打他,這真是沒誰了。
蕭漢昏迷不醒,捱了一巴掌,只是翻了個身,忽然有東西從他身上掉下。李月螢就站在床邊,立即撿了起來,卻是一個玉佩。段西柳眼尖,奇道:“這是什麼東西?”
李月螢看了一眼,哼了一聲道:“這是小人魔屠雨萱的玉佩,倒真是講信義,居然時時帶在懷裡。”駱北鴻身形微動,段西柳看他一眼,呵呵笑道:“這東西怎麼在蕭兄手中?不是被人盜走了嗎?”
李月螢白他一眼,並不回答。段西柳尷尬萬分,無奈地看著駱北鴻。駱北鴻輕輕搖頭。江東閣只是站在那裡看著,彷彿屋中之人與他無關。
李月螢看一眼熟睡的蕭漢,忽然“咦”一聲叫出聲來。原來蕭漢翻身幅度過大,不僅懷中的玉佩掉了出來,居然還露出一支金釵。李月螢很是驚異,伸出兩根手指把金釵拈了出來。
段西柳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不妙,忙笑道:“這必然也是別人拜託蕭兄捎給屠姑娘的東西。”李月螢沒了師父和師伯管教,公主習性自然顯現。聞言冷笑一聲,盯著手中的金釵看了足有數秒,忽然對段西柳招手道:“師兄,你不是說一直跟著他的麼?”
段西柳嬉皮笑臉湊上來道:“正是,我們為了找小師妹你,一路上那是風餐露宿,吃盡了苦頭。”江東閣和駱北鴻同時搖了搖頭,互視苦笑。
李月螢看他走近,突然抬起右腿狠狠踢向他小腿。段西柳“啊呀”一聲怪叫,急忙後撤,仍是遲了一步,被她腳尖掃中,登時叫了起來:“師妹,為何打人?”李月螢揚著手中金釵冷笑道:“你看看這是誰的東西?”
段西柳眼球一轉道:“難道是孟姑娘的?或者是桃花派齊幫主、觀音庵伏幫主的?”李月螢怒道:“胡說八道,你眼瞎了不成?這是柴心月的金釵。”
見她認了出來,段西柳苦笑道:“我真不知道這是柴師妹的東西。”駱北鴻和江東閣互視不語。李月螢把金釵扔到蕭漢身上,冷笑道:“我就知道那臭丫頭見過蕭漢,從小到大什麼東西都跟我搶,搶不過了便玩手段,耍陰謀。”
段西柳尷尬道:“師妹誤會了,我一直和蕭兄在一起,從沒見過柴師妹過來。”李月螢咬著嘴唇,忽然雙目含淚,轉頭對駱北鴻和江東閣道:“師兄,是不是掌門師伯和厲師伯賀師伯都生我的氣,不喜歡我?”
眾人頓覺尷尬,駱北鴻勉強笑道:“哪有此事?大家喜歡你還來不及,哪會生你的氣?”李月螢雙眼一紅,眼淚慢慢流下,輕搖玉首道:“師兄騙我,我沒有師姐漂亮,不會討師伯們喜歡,又連累幾位師兄受罰,蕭漢也因為我受傷,你們都在心裡怨我、恨我對不對?”她越說越委屈,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三人徹底傻眼,段西柳慌得手足無措,急忙上前哄道:“哪有的事?沒人拿你跟師姐比,大家都很喜歡你,掌門師伯和厲師伯賀師伯也都喜歡你,只是怪你不打招呼便沒了蹤影,當然要訓斥幾句,比起我們以前挨的打來算得什麼?”
駱北鴻也上前道:“師妹過慮了,你看這屋子狹小,蕭兄又昏迷不醒,你再這樣,他知道了心裡會難受的。”江東閣只是點頭不語。
李月螢聽他提起蕭漢,突然收起眼淚恨聲道:“你們都不喜歡我也罷了,連這個臭東西都敢和孟宛汐、柴心月聯合起來騙我,我跟他沒完。”
眾人見她變了臉色,同時打個寒噤。段西柳道:“小師妹,我真的跟蕭兄一路同行同住,根本沒見過他和孟姑娘、柴師妹聯絡,再說孟姑娘有五個怪物跟著,柴師妹有藍師叔跟著,一向獨來獨往,哪會跟我們聯合?”
李月螢搖頭道:“你說謊,柴心月的金釵是他父皇給的,從小就沒離過她的身,哪會輕易掉落,說不準,說不準……”段西柳見她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