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開始關心國事了。”蕭漢冷笑道:“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李存嘉除了風花雪月外敢問二位可曾聽過什麼治理國事的建議。”
二人同時搖頭,李從善忽然記起一事,一臉嘲諷道:“今年六月虔州大災,本王奉國主命前去賑災,撥下三十萬兩銀子,皇兄悄悄找到我,說東宮用度不足,請我從中撥出五萬兩私用,我不敢私自動用災銀,便籌備了五萬銀子交付於他,後來才知道他看上了幾幅秦漢書畫,把皇嫂的首飾都當了許多。”
張全約一臉不屑道:“本州與皇太子見過兩面,今年三月,突然有人拿著東宮印信來到池州,要本州改判一個案子。”
蕭漢來了興趣,很想聽聽這個歷史上難得的亡國之君都幹過什麼混蛋之事,目不轉睛盯著張全約道:“什麼案子?”張全約嘆了口氣,接著道:“本州有個鄭員外,家有良田千頃,騾馬數萬,眼看年過不惑膝下無子,納了五房小妾皆無所出,後來上九華山法王寺求籤,法和大師說他今年必有所出,鄭員外便動了再納妾的心思。
管家千般打聽,相中了青陽縣菜農馬老三的女兒,可是馬老三死活不答應,說女兒已經許配給她的表兄為妻,只是那表兄在外遊學,一時沒有回來。鄭員外仗勢欺人,讓管家帶人把姑娘搶了過來。那姑娘性格剛烈,受汙辱後當晚便上吊自盡,馬老三得知後急火攻心,病倒在床,跟著死去。”
蕭漢聽得怒髮衝冠,恨不得把這鄭員外剝皮剁為肉醬。突然聽得地面“咯嚓”一聲輕響,蕭漢急忙回頭,卻見慕容秋雨腳下地面微微裂開。李從善和張全約面面相覷,同時變了臉色。
蕭漢嚮慕容秋雨微微點頭,慕容秋雨忽然顯出忸怩之色,輕輕道:“抱歉。”蕭漢搖頭道:“我也一樣。”二人四目相對,勝過千言萬語。柴心月羨慕地看他二人一眼,慢慢把頭轉了過去,擦了一下眼眶裡溢位的淚水,顯然也被馬小姐悲慘的故事感動。
李從善關心道:“二位姑娘沒事吧?”張全約停下,看著蕭漢。蕭漢微笑道:“我們都是江湖人,一時激動,不妨事,張大人請繼續。”
張全約點點頭,剛要接著講,李從善突然道:“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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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0九章 步步為營
李從善站起身來,親自沏了四杯茶,先端給柴心月一杯,又端給慕容秋雨和蕭漢一杯,最後一杯給了張全約。眾人說了半天話,自然口渴,一起喝完茶,張全約放下茶杯道:“馬老三親屬幫著料理了喪事,心內不憤,告到青陽縣,因為鄭員外是池州有名的富豪,何縣令不敢做主,便讓他們來州里告狀。”
聽到這裡,李從善突然插口道:“似此惡人,直接抓了殺掉便是。”張全約點頭道:“我聽聞此事,先派人前去調查,得知此事屬實,便派差役前去拘捕,誰知不慎走漏了訊息,鄭員外已經逃走,只抓了管家和一干惡奴。我剛要下海捕文書,不料跟著便有人拿著太子東宮印章前來,命我不要再理此事,並把所有人犯全部放掉。”
柴心月突然怒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難道真沒說理的地方不成?”李從善一臉尷尬,惱怒地看著張全約道:“你真放了?”張全約苦笑道:“我只是一個小小刺史,哪敢得罪太子,只好拿出百兩銀子安慰苦主,把那些人放了。”
李從善默然不語,臉色鐵青。張全約一臉苦笑,尷尬地看著眾人。蕭漢知道古代這些事太過平常,對地主階級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自己有時還想著發達了,也過一把帶著惡奴強搶民女的癮。
以前只是想想,等親耳聽到這些事,他心底還是抑制不住憤怒,自古至今,百姓活得戰戰兢兢,朝不保夕,不僅受官府地主盤剝,生個漂亮女兒還得提防被人搶走。百姓命如草芥,被人隨意採割,幸好自己沒有託生在一個普通農戶家中,要不然還不知道會遇到怎樣悲慘的故事。
慕容秋雨忽然輕輕開口道:“鄭員外現在何處?”蕭漢看到她目中閃出一絲寒光,微微搖了搖頭。慕容秋雨面色微變,不再說話。張全約看她一眼,再看蕭漢,蕭漢搖頭道:“此事牽涉東宮,我們不便干涉,惡人自有天收,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此事揭過不提,我們還有正事要談。”
李從善從桌案上拿出一份檔案遞給蕭漢道:“蕭掌門先看看這個。”蕭漢展開檔案,居然是一份奏章。蕭漢快速瀏覽一遍,面色越來越凝重,讀到最後,突然一拍椅背道:“有這些庸臣混蛋,大事可成。”
奏摺是樞密院一個名叫秦浩的侍郎所上,大意是太子監國在即,請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