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聽來很覺新鮮有趣,比憋在谷底有意思多了。
慧安又問道:“四魔遠遁,他們的弟子又是什麼人?”金仁澤搖頭道:“聽幾位大師和師太所言,她們四人都是女子,身材高挑,全身黑衣勁裝,頭罩黑紗,不以真面目示人,是以無人知曉她們年紀和容貌。左龍星的四個魔頭徒弟用的都是劍,這些女子用的同樣是劍,劍上刻有骷髏模樣,是四魔特有的標誌。好像她們四個也當場承認過是四魔的徒弟。每次與人交戰,必是四人齊上,法王寺法延所擺的金光大陣也被她四人所破,死傷慘重,因此才決定九華山大會延期。”
慧安嘆氣道:“原來如此。幾大寺庵受此重創,自然要好生將養元氣。只是想我堂堂九華山九十九峰,卻被幾個女子如此羞辱,實是令人羞愧。”金仁澤只是微笑不語,林君慎卻是面露驕傲之色。蕭漢卻是嘴角一撇,有些不以為然道:“江湖之上,強者為尊,想是九華山各派各自為是,才被四個女子各個擊破的。”
慧安不滿地看他一眼,對金仁澤道:“如此倒要感謝道長和貴徒前來相助了。”金仁澤尷尬道:“我等也是徒勞無功,哪裡敢稱得上感謝,師太言重了。”蕭漢剛要說話,便聽到庵堂外有人說話:“是誰找我們?”跟著一個身穿粉紅衣服的年輕姑娘便飛進庵堂,一個手持銅拐全身黑衣的老婆婆跟在後面。
蕭漢一眼便認出正是葉天寒師徒二人,兩隻眼睛看到李月螢那一刻便定住了,早忘記了昨天挨的兩巴掌,只是站在那裡呆呆地看著她。身邊的林君慎也是一樣,跟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
李月螢也看到了金仁澤身後站著的蕭漢,忍不住冷笑一聲道:“小掌門,是你找我麼?”金仁澤已經站了起來,面色如霜,看著葉天寒拱了拱手道:“葉老婆子,幸會幸會。”葉天寒哼了一聲,面色傲然道:“你個牛鼻子,來這裡做什麼?”
李月螢見師父面色不善,不敢再說話,乖乖退到她師父身後,小聲問道:“師父,你認識他們麼?”葉天寒點點頭,道:“你找我們師徒二人,有什麼事?我沒去找你們,你倒先找上我們了?”
蕭漢的兩隻眼睛定定地看著李月螢,根本就沒聽到他們說得什麼。慧安感覺不對,站起來道:“二位,有話坐下好好說,都是名門正派,萬萬不可傷了和氣。”有她打圓場,金仁澤臉色稍和,慢慢坐了下來。葉天寒也坐到了另一邊,李月螢站在她身後。
李月螢早已看到蕭漢和一個小道士在看她,臉色一紅,臉上怒意隱現,惡狠狠地看向二人。蕭漢和林君慎渾然不覺,仍是傻愣愣看著她。李月螢哼了一聲,把頭別了過去。
金仁澤尷尬地看了慧安一眼,欲言又止。慧安頗為識趣,起身道:“天色不早,老尼去檢視一下弟子們的功課,失陪了。”葉天寒感激地點頭道:“師太請自便。”慧安施了一禮,慢慢走了出去。
金仁澤看她離去,這才轉頭對葉天寒道:“葉老婆子,我的師侄已經失蹤三年,不知你是否知道他的下落,也可讓我師兄弟三人找到那小子。”他面色陰沉,目露兇光,很是不善。
葉天寒滿臉皺紋,面色同樣陰沉,冷聲道:“我沒去找你們峨眉派的晦氣就算不錯了,你居然敢當面問我?要不是看行空方丈的面子,我刁師兄早打到峨眉山去了。我沒告你們一個拐騙之罪就算不錯,還敢質問老身?”
金仁澤怪叫一聲,拍案而起,厲聲道:“好你個葉天寒,你教徒不嚴,誘拐我道門弟子,如今還倒打一耙,這江湖之上還有公理,難道就仗恃你們天山派師兄妹眾人,還想以多欺少不成?”葉天寒鐵柺在地上一頓,鏗鏘有聲,厲聲道:“金老三,老婆子並不怕你,既然不講道理,說不得打上一架再說。”
二人大吵起來,蕭漢和林君慎當然不會聽不到。蕭漢先醒過來,見勢態有些不妙,又不知道二人為何而吵,只得尷尬地站在原處搓手,不知道應不應該勸一下。那小道士林君慎卻是滿臉驚惶,不知道師父為何會和那老婆子吵起來。只有李月螢面現怒色,死死盯著他們二人。
二人一言不和,互望一眼。金仁澤眼中精光一閃,慢慢抽出腰間寶劍,森然道:“如此甚好,庵堂太小,不可損壞佛家法物,我二人到庵外較量如何?”葉天寒銅拐一揮,冷然道:“悉聽尊便。”金仁澤點點頭,率先走出庵堂。葉天寒跟著出去,李月螢緊緊挨著她,右手緊張地握著腰間寶劍。蕭漢和林君慎走在最後,眼睛不時瞟向李月螢的背影。
庵外眾人都聽到了庵內的爭吵,慧安帶著一眾尼姑躲到了後院,她也是江湖人物,自然知道江湖規矩。金仁澤一直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