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著實是個美人胚子,只是帶著蒙面紗巾,有些可惜,倒添了朦朧之美。駱北鴻只看了她一眼,便把頭轉向前方,段西柳倒是上下打量一番,嘆道:“姑娘要不入魔道,倒有一分像我師姐……”駱北鴻輕咳一聲,段西柳尷尬閉嘴,掩飾道:“我們得抓緊時間趕路,到現在都沒吃飯,我肚子都叫起來了。”
這話一點都不好笑,蕭漢也感覺肚子空空,兩腿發軟,跟著道:“不說還好,真快餓死了。”眾人不再說話,一路前行,半個時辰後重新回到官道,遠遠看見田承志在路口四處張望。
蕭漢大喜,揮手叫道:“快把馬車喊來接我們一下。”田承志看到掌門,立刻叫了馬車過來,重新把眾人拉回竹林邊。店老闆給眾人下了面,一人吃了滿滿一碗,只有屠雨萱心事重重,挑了兩筷子便不再吃。駱北鴻有些擔心,又請店老闆切了一小盤牛肉給她,屠雨萱揀了幾片吃了,又喝了一碗茶,坐到一邊。
蕭漢和田承志他們三人坐在一桌,三人早吃過飯,看他連幹兩大碗麵,顯然餓壞了。葉子萱端著一碗茶,郝雨霏拿著毛巾侍候著喝茶擦汗。蕭漢吃飽喝足,直感嘆還是封建社會好。看一眼落寞地坐在凳子上的屠雨萱,想到還要跟著她上少林寺見那些禿驢,這樣一來會耽誤他多少與李月螢獨處的時間,心情馬上低落下來。
眾人吃飽喝足,重新上路。段西柳重新封了屠雨萱雙臂穴道,坐上馬車。還好蕭漢僱傭的馬車夠大,現在坐了七個人,馬車速度明顯慢了許多。蕭漢和田承志三人坐在一邊,駱北鴻和段西柳還有屠雨萱坐在另一邊。蕭漢不時偷看屠雨萱,卻見她眼神無光,心灰意冷,垂頭喪氣。又想到梅雨琴居然沒來救她,果然是邪門外道,一點感情都沒有。
車聲粼粼,一路向北,到傍晚城門將關時終於進了池州城。眾人找了家客棧住下,蕭漢原以為是江湖上常見的大型連鎖“悅來”客棧,仔細看了一下,卻是“迎賓客棧”,又問了一下小二,小二告訴他池州就沒有名叫“悅來”的客棧,以此看來,電視上演的大多是騙人的。
三個女子開了一間房,駱北鴻和段西柳住一間房,蕭漢和田承志住一間房。為防屠雨萱逃跑,段西柳點了她四處大穴,由葉子萱和郝雨萱扶了她進去休息。第二日起來,用過早飯,眾人再次上了馬車,閒著無聊,蕭漢講起《聊齋志異》上的故事《畫皮》,眾人聽得目瞪口呆,講到那鬼脫了人皮在屋中描畫,葉子萱和郝雨霏嚇得擠到一起,屠雨萱也變了臉色,只有田承志不停地追問:“然後呢?”駱北鴻和段西柳二人也是驚訝萬分,以前只知道蕭漢身為掌門,武功低得可笑,卻沒想到他文采飛揚,說起故事引人入勝,兩人面上不知不覺露出佩服之色。
講到王生被惡鬼剜心,連屠雨萱都驚叫出聲,嚇得臉色蒼白。葉子萱和郝雨霏自不必說,連駱北鴻和段西柳的臉色都變了。蕭漢很是得意,接著講到道士要求王生妻子吃下他吐的一口痰,屠雨萱終於忍不住罵道:“噁心。”
蕭漢嘿嘿一樂,不理她,講到王生被妻子救活,鬼被道士收服,王生從此收攝心性,專心學業,成了一個正人君子。屠雨萱啐道:“鬼話連篇。”郝雨霏不樂意了,駁道:“我們掌門學問高深,講得多好,剛才你不是聽得津津有味嗎?你厲害,你講個試試?”
蕭漢得意洋洋,沒想到郝雨霏看著文文靜靜,嘴上卻如此厲害,正好用來煞煞屠雨萱的傲氣。屠雨萱翻了翻白眼,不再說話。駱北鴻和段西柳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蕭漢假意呵斥郝雨霏道:“不要亂說話,屠姑娘挺有才的。”郝雨霏哼了一聲,把頭轉了過去,葉子萱輕輕拉著她的手,兩個人耳語幾句,突然笑了起來。
馬車出了池州北門,沿著官道向北疾行,剛走不到二十里,便聽前面有人大聲呼喝:“停車,檢查。”跟著便聽車伕跳下車道:“官爺,我們是青陽縣四海車行,前往金陵的。”
只聽一個粗豪的聲音道:“少廢話,全部下來接受檢查。”車伕無奈,回來貼近車廂道:“蕭少爺,官兵檢查,請少爺小姐下車。”蕭漢“哦”了一聲,看著駱北鴻道:“官兵檢查,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我們下去看看也好。”駱北鴻點頭,眾人依次下車,屠雨萱被點了穴道,被葉子蒙和郝雨霏攙扶著下來。
蕭漢看到前方是個十字路口,一條大道直通北方,另有一條卻拐向東方,數十名官兵手持長槍堵住路口,數百名過往官商百姓排成一隊接受檢查。見他們下車,便有五名腰掛長刀的官兵過來,看到眾人帶刀佩劍,眼神一縮,互望一眼,其中一個小頭目模樣的官兵喝道:“你們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