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便封了他的退路,左手箕張,惡狠狠抓向蕭漢頭頂。
蕭漢哪敢和她對招,剛才那招自己雖然沒說,卻也讓他魂飛膽散。這小姑娘練的飛花鬼爪著實厲害,一招下去雖沒抓破他的頭,卻讓他如被車撞了一般,腦袋裡嗡嗡做響,全身酥軟,再擊一爪,非得腦震盪不可。
武功不行,想躲也沒那個能力,蕭漢眼看寶劍封住退路,倉猝之下為了活命,只得低頭迎上女娃兒的左手。總不能讓她的寶劍把自己捅個窟窿。李月螢江湖經驗不足,事起不意,一時竟然呆了。
說時遲那時快,眾人只聽得“砰”一聲巨響,蕭漢身子後仰,重重摔倒在地。女娃兒一聲驚叫,連退數步,面上滿是驚駭。身後的三名護衛迅速衝了上來,把她圍在正中,俱是變了臉色。
李月螢剛抽出寶劍,兩人一招已過,蕭漢摔到地上,半天爬不起來。李月螢急忙撲過去,蹲下身子剛要扶他起來,蕭漢搖頭道:“別動別動,讓我躺一會兒再起來。”李月螢擔心道:“不會是頭骨斷了吧?”蕭漢面無人色,全身汗出如注,搖頭道:“不是,她功力太高,震得我頭暈。”李月螢稍微放心,想了一想,突然拔劍站了起來,指著那女娃兒道:“孟宛汐,你想幹什麼?”
原來那女娃兒名叫孟宛汐,這個名字頗有詩意,只是與她剛才的狠毒比起來,實在讓人無語。
孟宛汐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左手,這次用力太大,生生折斷了三根指甲,心疼的她眼都紅了。她練飛花鬼爪數年,還從未見到此事,就算堅硬如鐵,一爪下去,也能讓她抓出幾道來,誰知道這個青年男子年紀輕輕,頭卻比鐵還要硬,自己兩爪下去,竟然沒傷他一分一毫,反而折斷了五根手指甲。這個跟頭栽大了,李月螢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果然。李月螢已經發飆,破天荒拔劍指著她,眼裡滿是狠毒之色,讓她委實有點害怕。孟宛汐把寶劍插入劍鞘,擺手讓三個護衛退下,臉色蒼白,面對著李月螢道:“姐姐,妹妹願賭服輸。”說完一揮手,麻臉漢子回身提起一個錦袋,慢慢走上前來,把袋子放到李月螢面前。
孟宛汐看李月螢面色不善,陪著小心道:“那裡面是一千兩黃金,數量太多,不便攜帶,剩下的存在青陽客棧,你拿了我的印鑑,自去取便是。”李月螢冷笑道:“不夠,你抓了蕭漢兩下,一下一萬,你得付兩萬。”孟宛汐呆呆地看著她,突然兩眼一紅,流下淚來,嗔道:“姐姐,你變了,以前就算欺負我,也從不會幫著外人。現在只不過是一個賭約,我又沒抓死他,還斷了我五根指甲,你卻還要訛我,我沒錢。”
李月螢見她流淚耍賴,心下一軟,慢慢收回寶劍,看一眼地上的蕭漢,面如白紙,顯然受傷不輕,心下又是一硬道:“你說什麼都沒用,願賭服輸,我的人受了傷,總得拿錢醫治。”孟宛汐不滿道:“那也用不了那麼多錢吧?”
李月螢蠻橫道:“少說廢話,你承認不承認自己輸了?”見她點頭,李月螢又道:“既然輸了,就要付賬,兩千兩黃金,一分都不能少,到時我自會找人前去你們在金陵的駐地收賬,如果賴賬不還,小心我點了你們的房子。”
孟宛汐見她蠻不講理,收了眼淚,拿小手擦了兩下眼睛,眨巴了幾下道:“好好好,不就是兩千兩嗎,我給你就是,真是小家子氣。”忽然轉頭惡狠狠對躺在地上的蕭漢罵道:“少在那裡裝,以後不要讓我見到你,見你一次我便捅你個窟窿。”李月螢怒道:“你敢?”孟宛汐嘿嘿冷笑道:“我還真敢,你能拿我怎麼樣?”
李月螢張口結舌,不知道怎麼反駁她。孟宛汐好歹在口頭上勝了一招,心疼地看著自己雙手,嘆了口氣道:“你有一個好師父幫你撐腰,我呢,孤家寡人一個,有誰會疼我。如今連你也幫著別人欺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語氣落寞,楚楚可憐,聽得地上的蕭漢都有些惻然。
李月螢冷笑一聲道:“少來,從小玩到大,這個伎倆不管用了。你雖沒了師父,卻有那麼多人貼身護衛,整個江湖之上就數你威風,還說什麼要死要活的話。要死趕快,數年不見,我清淨多了。你再一死,就徹底清淨了。”
孟宛汐突然變了臉色,呵呵笑道:“還是騙不了你,沒意思。”蕭漢沒想到她變臉如此之快,有些傻眼,如果不瞭解她的人,鐵定被她玩得團團轉。在地上躺了半晌,蕭漢慢慢爬了起來,李月螢看他無事,這才放了心。走過去和孟宛汐坐到一塊說話。
剛才差點翻臉的姐妹二人過了一會兒便有說有笑,看得蕭漢目瞪口呆,另外幾人卻目不斜視,站得遠遠的。只有那麻臉漢子不時拿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