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回防。
劍七卻淡淡地說:“師伯,何必這麼心急呢?對付他哪裡用得著勞駕師伯你。”
說著,他的手就直接搭在了黃鳳圖的手臂上。
黃鳳圖心神一顫,身體一下就僵直了,他竟然被劍七捉住了手,這是莫大的侮辱,也是天大的危險。
他難以置信地扭頭盯著劍七,卻見他嘴角微微翹著,一副雲淡風情的模樣。但黃鳳圖卻越瞧越不順眼,似乎那嘴角勾起的弧度是在嘲笑他一般。
“師伯,您先回去歇著,這裡就由師侄代勞了。”話音方落,黃鳳圖的雙腿就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
這一系列變故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大家都是行家裡手,可以從一個細微的動作看出許多訊息。
劍七這一搭一帶,輕描淡寫,但其中蘊含的訊息實在是太豐富了。寧凡與劍痴互望一眼,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真的嗎?黃鳳圖竟然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給帶著倒退,雖然沒顯得多麼狼狽失態,但這一幕反差所造成的震撼並不弱。
黃鳳圖本人也有點蒙了,他十分疑惑自己怎麼就跟著他的動作退了呢?而且也沒有感覺對方的手上傳來多大的力氣,那一剎那,身體似乎都不受他的控制了。
“邪門兒,真***邪門兒。”黃鳳圖驚疑不定,望著劍七,又看了看劍一與劍四,發現兩人面不改色,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料一般。
咯噔!
黃鳳圖的心湖就像是投進了一塊巨石,蕩起一圈圈漣漪。他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再看向劍七的目光中輕視之意一掃而光,多了許多複雜的色彩。
劍七對幾人的震驚神態視而不見,淡淡地看著寧凡,說:“我的師父是劍神,我們要找師父的女兒,據說你知道她的訊息。”
寧凡眼珠子一轉,掃了驚魂未定的黃鳳圖一眼,心中恍然大悟:“肯定是這老狐狸從中挑唆,黃鳳圖,你真是忘我之心不死,這次又把劍宗的人給牽扯進來了。我若不殺你,猶如鋒芒在背,寢食難安。”
寧凡心中真的動了殺意,雖然黃鳳圖身份敏感,而且殺他會冒風險,可寧凡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黃鳳圖聽了劍七的問題,就暗呼不妙,忙道:“寧凡,我知道你會否認,可即便如此也沒有用。”
寧凡蹙著眉頭,不動聲色地說:“誰說我要否認了?”
劍七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說:“難道你真的知道,那就說出來,劍宗會記住這份情意。”
寧凡雙手一攤,說:“你說的劍神的女兒,我根本從來就沒聽說過,所以我也無從否認。”
劍七的眉毛微微一揚,追問道:“當真如此。”說著,雙眸緊緊地鎖定寧凡的眼睛與神態,似乎要辨別他所言真偽。
“你不信嗎?我知道這個訊息你肯定是從黃鳳圖口中得知,對不對?他一心想致我於死地,這是借你們之手來殺我,赤裸裸的借刀殺人之計。”寧凡凜然正氣地說道。
黃鳳圖眉毛一跳,忙說:“寧凡,你信口雌黃,鮮血噴人,我什麼時候要殺你了?即便我要殺你,還需要借用別人之手嗎?我自己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掉你。”
寧凡把無名劍向前一橫,說:“真的嗎?既然如此,那就來吧,我倒要看看我們究竟誰能夠站到最後。”
劍七露出玩味地笑容,扭頭看著黃鳳圖,說:“師伯,他說的是真的嗎?”
黃鳳圖心頭下意識地一顫,劍七的眼神並不如何銳利,甚至平淡無奇,可他的心仍然禁不住一顫,說:“他當然是一派胡言,你們不會相信外人,而不相信我吧?”
“哈哈,可笑,你一個被逐出劍宗的敗類,有何資格說你不是外人?”寧凡大聲笑道。
“寧凡,你口口聲聲說師伯已經被逐出了劍宗,你這是聽誰說的?師伯一直都是劍宗的人,又有誰可以把師伯逐出劍宗?”劍七不急不緩地說道。
寧凡把目光投向劍痴,劍痴向前踏出一步,凜然不懼地說:“是我說的。”
劍七疑惑地看著劍痴,說:“你又是從何而知的?”
劍痴便看向黃鳳圖,今天,自從踏入這道門,她心中的疑惑就越來越多,此時此刻,她迫切地希望黃鳳圖能夠給她解疑答惑,維繫她心中長久以來堅定的信念。
黃鳳圖心中的擔憂越來越濃,臉上卻沒有絲毫表現,他和藹地看著劍痴,說:“等會兒我再給你解釋,現在先解決掉寧凡才是關鍵。”
“哈哈,黃鳳圖,你是不敢當著所有人的面解釋吧。因為你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