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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在雲山之下我殺了睚眥,打傷了道君,然後真龍現身。她是怎麼說的?她說琴君和通天君搞出來的事情,主謀其實是通天君睚眥,琴君囚牛是為他所惑,不再追究——我那二哥哪來的這麼大本領?”
“可見在真龍那裡,因為某些原因,她在袒護這位琴君。琴君於她而言是有些特別的。”李雲心抬手往桌上點了點,“那麼也因為這些原因,我猜真龍會在這時候找她。如果她自己也清楚這個‘某些原因’,那麼也會找上真龍。”
離帝聽得直皺眉頭:“說來說去——李老弟——到底是什麼原因哪?”
“不知道。”李雲心一攤手,“不要咱們一起猜猜?”
“你這腦袋都想不出,咱們去哪兒猜。”離帝一揮手,“不猜、不猜,聽你說!”
“好吧。”李雲心笑了笑,“其實我心裡有一個想法。但眼下不說,得再觀察些日子。所以這個事情,還得勞煩你。”
他邊說邊看向琴風子。
桌上坐了四位神仙,李雲心卻說要勞煩他。琴風子忙道:“不敢不敢……”
“你肯定有什麼法子和你在蓬萊島或者別處的同門聯絡上——”
“……龍王,我絕不會暗中……”
“然後,他們什麼時候告訴你那琴君上了蓬萊去了龍島,你就什麼時候轉告我。”
“龍王……”琴風子的臉上露出惶恐的神色來,“我真沒有……”
“安心,老兄。”李雲心伸手拍拍他的肩頭。倒像是喝醉了,變得親暱而隨和,“我這不是在試探你,也不是對你設計。你們說可以送我去龍島,但我現在不急——得知道琴君去沒去再做打算。這麼幾天,你人就在我這兒,用什麼法子和你的同門聯絡都沒問題。咱們現在……算是休戰期嘛。是不是。”
琴風子再三確認李雲心的臉色,意識到他是在以隨隨便便的態度認真說出這些話的。
便只能愣了愣,應下了。
一湊到這李雲心身邊,他就覺得自己被耍得團團轉。李雲心的心思太難猜,幾乎無跡可循。他早就放棄了猜測他心意的打算,只能見招拆招了。
譬如說眼下——仙門在名義上的確與真龍還是盟友。倘若真龍要召那位琴君去龍島,也的確得透過海上三島,被仙門弟子知曉。而他也的確可以透過那些同門得到訊息。
只是……李雲心說的“某個原因”到底是什麼?
無論這個原因是什麼,他似乎都表現出了某種強大的自信——對離帝說他的人會往龍島去,“等著”他們抓。似乎真龍、琴君於他而言已是甕中之鱉了。
此前被浩瀚軍圍困的時候,李雲心便顯露這種自信。如今這種自信再一次出現……琴風子覺得在即將發生的事情當中,一定如此前一般還有什麼他沒有留意到的線索——而這條線索將指向李雲心致勝的殺手鐧。
不為別的什麼原因,只為了自己的好奇心——琴風子決定一定要慢慢找到它。這個李雲心的手段,實在……太讓人著迷了。
至少對他這個痴迷陣法的方士而言。
這一次以海水與石子招待客人的宴席很快結束。
兩位鬼帝終在席上達成一致,決定暫時留在洋上。
離帝是個做事雷厲風行的人物。一旦接受現實,便拉著鄴帝跑出去,帶上那數十萬鬼氣森然的大軍往南面開拔——李雲心說如今洋上還有許多心思不安分的大小妖王,看起來這兩位鬼帝是去巡視領地去了。
李雲心又向紅娘子交代了些什麼——沒讓琴風子聽——於是女妖也離開石山,不知往哪裡去了。
他便對琴風子說“你樂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像在自己家裡一樣”,然後獨自上樓去了。他此前與紅娘子又在上層開闢出幾個房間當作二樓,且安上了門窗。
他的這種做派叫琴風子更加摸不著頭腦……倒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於是這石山之內,再一次安靜下來。
李雲心所在的這一間,被佈置得小而溫馨。眼下是午後——他從窗戶當中看出去,能瞧見離帝與鄴帝所率領的鬼軍黑壓壓地消失在海天相交處。而後鬼氣漸漸消散,天空中的陽光重新變得柔和而溫暖,從窗戶裡透射進來。
他在窗前站了一會兒、沐浴陽光,便拉了張凳子靠窗坐了。
眼下雖然還有強敵,卻是這一整年來前所未有的安穩日子。至少,潛伏在暗處的人都露了頭,他也擁有了強大的力量。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