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道理、規矩都立竿見影。先前還混作一團爭鬥的群妖當即哈哈大笑起來,作鳥獸散了。
這樣的情景,在這片廣闊的地底空間中不間斷地上演。李雲心意識到也就是他看這麼幾眼的功夫,不到一刻鐘——就因為這種事死掉了十幾個妖魔了。
這麼個死法兒……
豈不是很快就死得七七八八了?
睚眥似乎又看出了他的疑惑,笑了笑:“哼。這些不成器的蠢材。多倒是多——比那些臭道士多得多。你瞧這裡,實則還只是我聚攏起來的一處大營罷了——已經有千人之眾了。在其他各處,還有五個這樣的大營。”
他一般說一邊往東邊去——東邊的火光要少些,也清淨些。甚至還有一條奔湧不息的暗河,發出嘩嘩的水聲。他與李雲心落在那水邊,再放眼往前看,就看到平整且鋪滿砂礫、碎石的地面上、襯著黑暗的背景,突兀地矗立著一座金碧輝煌的飛簷宮殿。
李雲心只微微一愣,就曉得這東西應當是由什麼法寶幻化而成的。
於是他輕輕地出了一口氣,將手探進袖中,撥了撥他所藏的另一件寶物——霧鎖蟾宮。
走進別人的法寶裡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他至少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這睚眥就一邊親熱地挽著他的手、拉著他往那宮殿走,一邊繼續說道:“這些蠢物倒是多。但就如你看的樣子,每天內訌就要死上幾十個——倘若像凡人的軍隊一樣在一處駐紮著、過上幾個月,說不得要麼死個七七八八,要麼,就按捺不住自己先殺起來了。”
“不過好在也並不需要在此地留多久。哼,雲山……”睚眥在宮殿前的臺階上停下來,轉臉看李雲心,“九弟可知道雲山的事?”
李雲心試著將手稍稍往外抽。可睚眥的手腕像鐵箍一般拉住他,似乎是生怕他跑掉了。他便笑了笑:“二哥可是說,五百年降世一次的雲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