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這樣看著我?”李秀蘭被他看了好一會兒後,才問了他一句。
“現在沒空處理那些瑣事,你就先委屈一下,以後忙過來了,我才跟父皇說,讓給你加封號。”
季如君好一會兒後,才回了幾句她並沒問的話。
“我……,沒有說要封號。”
李秀蘭低著頭,稍微等了一下,才回了一句,聽不出多少情緒。
不知道她是排斥,還是喜歡,又或是根本就是不以為然。
不過她心裡很清楚之前她離開前,他說的那些話,一個封號有那麼重要嗎?似乎她多說一句都是跟他討要了封號一樣。
再說了,封不封,又能怎麼樣,難道,他還能給出一個高過太子妃的封號不成?這裡的規矩,妾永遠不如妻。不管他寵不寵周玉環,碰不碰她,這太子妃的位置也是不能輕易撼動的。
而且,按照這裡的規矩,除非周耀文的位置沒了,周玉環在這裡犯了不可饒恕的錯,否則也不能輕易將這個封號收回。
“嗯,我知道。”季如君點了點頭,抱著孩子坐到了桌旁。“你今天去看了小墨,他怎麼說?”
李秀蘭稍微愣了一下,雖然早就知道,他一定會知道的,但他這分段式的說話,讓她沒明白,他剛才的知道,是說知道她並不稀罕他的封號,還是說知道她出去找誰了。
“沒怎麼說,給他緩一下吧。”李秀蘭稍微等了一下,才回答季如君。
“我給了他時間緩,這麼久了,他可能根本就緩不過來。”季如君淡淡的回了一句,似乎是要放棄季如墨的意思。
“那是他的父皇,不管怎麼不好,但都是將他帶到這個世上的人,就算是曾經怎麼傷害他,也改變不了血濃於水的親情,他接受不了也能理解。”
李秀蘭沒有很激動,可以說,還算挺平靜的說了一下她對這件事的理解。
這真只是她的理解,季如墨心裡怎麼想的,她不是很清楚,不過她從他的言語中可以聽出,他對他的父皇也是恨過的,只是親情面前,他還是願意選擇原諒他。
甚至為了這份原諒,他還為他找了很多借口,比如年輕,比如太愛一個人,以至於會因此偏聽偏信。
怎麼辦,那是他的父皇,是這大盛的君主,按他們的規矩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而這個人是君主,亦是他的父親,他又能選擇什麼呢?
季如君也沒有再說話,他對這些不會比李秀蘭少知道,所以他也應該明白,季如墨如此心裡有多掙扎。
“夫人,針織房的尚宮,讓人送來了小公主的棉襖,奴婢先去給看看,可別讓那些丫頭馬虎,把針什麼的掉在衣服裡了。”
在李秀蘭和季如君,為季如墨的事討論著時,水仙突然過來通報了一聲。
這棉裡針這種事在宮裡是最忌諱的,一般做女工的宮女還是不會那麼馬虎。但偶爾有人要出點兒什麼亂子,就會故意拿這個做文章。
這個也就和扎小人差不多,一般出事了,還不容易查,而且一旦查起來,牽連還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