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我可能不是殘廢嗎?”季如君看她低著頭,又追問了一句。
“這個,我在你碰我之前,還真是沒有察覺。”李秀蘭抬起頭回道。
不過回完他這句話,李秀蘭立馬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了。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按理說裝病,裝殘廢,她應該看的出來的,可當時為什麼她竟然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呢?
不是沒發現破綻,是一點點異樣都沒有發現。她肯定自己當時休息了他,並不是自己忽略了。
“看來我挺失敗的,要不是你當時被逼的走途無路,我可能還娶不到你呀。”季如君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拿著蓋子輕輕在上面撥動,將茶葉撥開,然後吹了一口氣,喝了一口茶後,才笑著說了一句。
“這就叫做緣分吧。”李秀蘭微笑著道。
“可我不信緣分,我以為我有哪一點兒讓你覺得與眾不同,或是從我眼裡,或是身上看到了一種熟悉,所以嫁給我的。”
季如君將茶杯放到了桌上,又緊緊看向了她的眼睛,說了些奇怪的話。
這話讓李秀蘭忍不住身上微微抖了一下,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什麼叫熟悉,也就是說,他很可能是她以前就認識的。
她以前認識的,只有她在炸掉實驗室以前的同事,朋友和客戶了。
他們的客戶是不可能對她有什麼想法的,因為他們接生意,都是老闆出面,他們只領任務幹活,客戶多數都不會跟他們打照面。
同事吧,是有不少,但多數是女人,有那麼幾個男的,也都是有追求物件的。
對於她那個在那裡最久,最得老闆賞識,卻冷的可怕的人,他們都是敬而遠之的。
只有一個是對她有意思,但他早出事了,是一次的任務失敗,被對手槍殺的。
當然她並沒在現場,但死後,她看到了屍體,是她的老闆把她叫過去看的,事情經過也是他告訴她的。
老闆是第二任老闆,她去的時候,他還在讀書,是個上高中的大孩子。而她卻是一個幾歲的小丫頭,全身都是土氣,只有一股不服輸的倔強。
當時他是最看不起她的人,到後來,他做上老闆時,她卻成了他最器重的人。
那次實驗整過公司,加那個島嶼都飛了,她想他應該也活不下來吧。
不過爆炸後,她在空間週轉了一些時候,不知道那裡什麼情況。
“在想什麼呢?”
看李秀蘭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季如君就突然叫起了她。
“哦,沒什麼。就是覺得殿下挺逗的,說沒覺得挺熟悉,我們住在一個村子,能不熟悉嗎?”李秀蘭回過神,微笑著找了句話敷衍他。
“是嗎?”季如君自然沒那麼好敷衍,對她微微一笑,突然伸手向她脖子抓去,在她沒有反應過來時,一下將她脖子上的項鍊兒抓了下來。
“我看你這項鍊對你很重要的,從來不離身,是有什麼特殊意義嗎?”季如君拿著項鍊兒邊看著,邊對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