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蘭全身疼的散架了一樣,也沒有力氣和她回嘴,再說,她也不屑和這種人動嘴,隨她在這裡罵街叫嚷到嘴累了自己離開後,才睜開眼睛。
“二姐,你感覺怎麼樣?”李秀華在王氏走了後,才端了一盆熱水過來,用毛巾給她敷著臉上和手上的傷,同時還邊問著她。
一會兒他還要去給地裡除草,李家一共有八畝山地,還有四畝水田,不過家裡人也夠多,大大小小加起來十一二個。
再加李秀蘭他們,有了十五六個,加上這裡沒有什麼高科技,也沒有好的優良種子,產量都不高,所以收成好,才能管個溫飽,收成不行時,日子也確實過的不咋樣,但如果是收成不好,李秀蘭他們一家就更苦了,幾乎分不到糧食的。
不管收成如何,這麼多地,卻基本都是李秀蘭一家種的。
李秀蘭他們大伯是個教書先生,田地裡的活,手指都不會沾一下,日子也就數他家最好過。
王氏也就仗著這點,在家裡有地位,除了兩個老的,其他人一不順她的眼,就是喝五吆六的,不過真正敢動手打的,也就是李秀蘭他們母女三個了。
李秀蘭的叔愛好打獵,只是偶爾下地幫把手,說起來,就這個叔對他們還稍微好一點。
“還在屋裡磨嘰,不趕緊去幹活,草都要遮住人了。”沒多大的時間,李秀蘭還在理著記憶,孫氏又來叫李秀華下地了,也就是他們的嬸子。
這個孫氏不僅特會監工,而且自己幹活也是一把能手,比男人還能幹,所以在這個家,她的職責就是監工。
李秀蘭一身的傷,現在反抗是沒什麼力氣,但幹活肯定不行,李秀華便將她藏到了柴房後面的破衣櫃裡。
說起這李家,也就李秀蘭他們一家最窩囊,老爹坐牢,老孃懦弱,大姐傻子,原主李秀蘭也和她的娘一樣懦弱,在家大氣不敢出,就一個弟弟,小小年紀也不給上學,就被他們逼著下地幹活了,原因只因為他們家沒有人能賺錢。
再看她大伯家的,兒子鄉試差一點就考了秀才,叔叔家的兒子也是小小的就會打的一手好獵,所以在家自然都地位高了。
剛來一天,李秀蘭仔細將原主人的記憶好好過了一遍,加上李秀華對她的保護。她發現這個家裡,雖然爺爺奶奶和叔叔伯伯不怎麼樣,但自己一家人還是蠻團結的。
李家沒有分家,除了李秀蘭他們,其他人都是吃著一鍋飯。
王氏負責燒飯,她的工作就是燒燒飯,做點女工補貼家用,當然她拿出來的是小頭,多數都自己藏著當私房錢了。
“家裡糧食給李秀蘭那死丫頭偷去賣了,所以大家今天都喝野菜粥吧。”
吃飯時,王氏故意只煮了一鍋野菜,加了幾把米,然後嚷嚷著說米給李秀蘭偷的賣了。
這一說不得了,一家人炸開了鍋,都吵嚷著找上了李秀蘭家。
而這個時候,李秀華也還剛燒好飯,同樣是一鍋野菜粥,只給李秀蘭和她的母親兩個傷員多加了一點點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