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應該都安全了。
畢竟現在房間裡出現了一個公眾人物,過氣的明星也是明星不是?
蘇瑭想了想,現在要是出去被撞見,陳哥知道大佬沒來,萬一把隋侜轟走再通知大佬那才是真麻煩。
不如將計就計,先順水推舟。
反正隋侜看上去就很好欺負的樣子,這麼湊巧就撞在她手上,也許也是百草之一?
“酒醒了?”
蘇瑭赤著腳走到浴室門口,身子斜倚在門框上雙手環胸。
白紗長裙是寬大的荷葉袖,長長的袖口垂在身側,讓緊縛的腰線顯得更加纖細、高高托起的山巒溝澗更加深邃。
隋侜低著頭專心刷牙,動作很慢。
像是要把每一顆牙齒都為了什麼即將到來的盛筵清洗得珠光鋥亮。
也可能只是在拖延時間。
從鏡子裡能看到他光潔的額頭,高挺的鼻樑,以及睫『毛』在眼瞼下打出的薄薄陰影。
確實很帥,就是那種單憑這副側影就可以『舔』上一年的帥法。
大概是蘇瑭的視線實在是太熱烈。
隋侜動作稍微加快,再次開啟水龍頭漱口,取了掛在一側的『毛』巾擦嘴。
然後捏著『毛』巾雙手撐在洗面臺上。
就見他深深吸了口氣,肩膀微微聳起,然後驀地抬頭,從鏡子裡跟蘇瑭的視線對上。
“需要先洗澡嗎?” 他問。
一字一頓,吐詞清晰,像是豁出一切才鼓起勇氣說出來似的。
蘇瑭耳蝸裡頓時一陣酥·麻。
男人今晚第一次開口,那聲音,不是簡單的磁『性』或者好聽能夠形容。
她見過這麼多人,還是第一次切身體會到那個誇張的修辭,就像是他剛剛衝著耳孔攀上了頂峰,上億聚集在一起的溫熱奔湧而入——
耳朵懷孕了。
難怪當初能火了,這麼好的嗓子,不在演唱這條道上發展下去天理不容!
過分好聽的聲音帶來的衝擊太大,以至於蘇瑭暫時忽略了那句話本身的意義。
“沒人告訴過你抽菸喝酒都對嗓子不好麼?”
一個靠聲音吃飯的人,喝酒喝得抱著馬桶吐,既不專業也不愛惜自己。
放在唱片業發達那幾年,成名的頂級歌手在這方面都會十分注意,經紀公司甚至會在藝人的合同裡明確規定酒精攝入標準。
隋侜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鏡子裡的眼神再次閃爍了一下,不過立刻就偏開去,不跟她對視。
蘇瑭清晰地看到他顏『色』偏淡的唇角扯了扯。
與此同時能分辨出很輕的鼻息。
她看人的功力還是不錯的,非常肯定,那是一個自嘲般的冷哼。
先前那個滑稽的念頭似乎已經愈發接近真相。
隋侜轉過身去,蘇瑭看到他捏著『毛』巾的手緊了緊,然後鬆開,『毛』巾掉在地上。
緊跟著,他抬起手,從鏡子裡能看清側面,那雙偏瘦而修長的手正在身前一顆顆解著襯衫釦子。
看來沒有得到回答,他就當是肯定,已經在準備自動寬衣解帶將自己先洗刷乾淨了。
蘇瑭饒有興味地看著真絲襯衫下襬從褲腰裡扯出、滑落肩頭。
隋侜雖然是個歌手,但看樣子平時也沒少鍛鍊,白皙的面板下肌肉輪廓清晰,有力而不顯誇張,一切都在美好的範疇。
皮帶倏地抽出,砸在地上衣服裡發出悶響。
他顯然知道身後的視線如影隨形,於是也不扭扭捏捏,那樣只是無限拉長這個羞恥的過程。
對自尊而言,就像是剝皮抽筋似的刑罰。
裡外兩層布料一齊被拉下,隋侜朝前站到噴頭下面,冰花玻璃被反手拉上。
惹火的風景變成一道曲線模糊的剪影。
蘇瑭從頭看到尾,半點沒動,帥草入浴圖,就憑那個背影她就肯定隋侜是任務物件了。
嘖嘖嘖,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吶!
這位昔日明星,日子估計比外界知道的還過得慘淡,猜得沒錯的話,今晚他是來交易的。
這算是另類的同命相憐麼?
不知道隔壁或者對面等著上·門·服務的女大佬乾等一晚吃不著極品,會怎麼抓心撓肺大發雷霆?
蘇瑭嘴唇抿了抿,不知道隋侜想要交換的是什麼?
重於想通了或是被經紀人壓迫著向資本低頭?
也許是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