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連著鐵鉤的粗鏈子。
“傅,你可真會。”
黑斯特掃一眼半成品,雖然繩子還剩下大半,但初具輪廓的作品也已經讓人垂涎三尺。
“先把我們的女神吊起來,女神怎麼能躺在地上,女神屬於夜空……”
蘇瑭聽著這個喝了酒被髒東西佔滿腦袋的混血男人用詠歎調似的語氣念出這段詞,見他俯身過來,心想,時候到了。
傅莘正拉著繩子要捆她的腿。
黑斯特已經伸手要穿過她的腋下把人提起來。
就在這個瞬間,傅莘自以為聽話的女保鏢忽然長腿一抬。
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按。
那纖細而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腳腕子啊……他甚至都沒能看清楚,眼前就是白影一閃。
下一瞬鼻樑火辣辣地燒,痛感遲了兩秒才撕心裂肺地抵達大腦。
誰能想到,以成年男人的力氣,竟然丁點兒都沒能按住!
這個女人力氣竟然如此可怕!
傅莘雖然從監控裡看了選拔的全過程,但沒有親身經歷過,一個大男子主義的上位者,完全無法想象被蘇瑭的力大如牛支配的恐懼。
說起來很長,實際從蘇瑭抬腿到傅莘捂著鼻子側倒在地只不過是短短几秒,黑斯特絲毫沒能反應過來。
只知道自己想要把人拎起來掛到半空去,之前明明輕而易舉就能整個抱起來的女人卻忽然重若千鈞。
蘇瑭不想讓人把自己拎起來,就算黑斯特是古羅馬角鬥士再世也拿她無可奈何。
男人愣了一瞬,瞥見傅莘突然被自己帶來的女人一腳踹得鼻血長流,忽然意識到不對。
然而就在此刻,蘇瑭深吸一口氣,被反剪到身後去了的雙臂猛地一掙。
原本被傅莘精心捆在上身的細繩子“嘣”地一聲直接被迸斷了。
力大如牛不是開玩笑的,何況這繩子本來就是小情小趣用的,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還行,對付蘇瑭,就跟單股的蠶絲兒似的。
繩子是斷了,但蘇瑭手裡還牢牢捏著繩頭。
在黑斯特大驚失『色』,對上女人犀利的雙眸連那帝王的愛寵都瞬間凋謝下去。
他劈手想要將手裡的人造尾巴當鞭子打下去,穿過對方腋下的那手卻先一步被蘇瑭夾住。
就感覺那裡忽的一下猛拽,他穿著軟皮靴的腳下就打滑踉蹌撲倒。
蘇瑭順勢側身,讓這個混血帝王來了個狗吃·屎。
眨眼已經翻身站起來,一腳踩在他背心,手上迅速薅了幾下,將斷了之後長的那截繩子三下五除二綁了上去。
頃刻間,黑斯特雙手反剪和後翻的兩腳並著被捆在了一起打成個死結。
他雙眼驚恐地死命仰起脖子,“你幹什麼!”
蘇瑭撇撇嘴,將他身上漂亮的外國人肌肉從頭掃到腳,可惜,這麼優質的身材,卻長了個不討人喜歡的變態腦袋。
“反正不會幹·你。”
她頗為嫌棄地拍拍手,然後單手拎著黑斯特綁在一起的四蹄,輕輕一提……
“啊!”
大佬發出殺豬嚎。
畢竟平時用不著做這種高難度瑜伽動作,平時都是他身下的人被掰成各種姿勢形狀。
房間裡甚至能聽到骨節磨擦和筋肉拉扯的細碎聲音。
畢竟四肢反剪著承受一個一米九幾肌肉壯男的身軀,想也辛苦。
旁邊好不容易從蘇瑭的神腳一踹帶來的頭暈目眩血流不止傷害效果中回神的傅莘,臉貼著地上的軟墊,眼裡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沉穩淡定。
眼見黑斯特被“大力女神”提起來掛在之前本來打算掛女人的鎖鏈上,他自己都忍不住渾身打顫。
特別是蘇瑭把人掛上去之後,揪著大佬的下巴看牲口似的左右看了看他那張已經痛變形不能叫做帥的臉,毫不留情地扇了他兩巴掌……
就見黑斯特像是個團起來的球似的,又像是東方傳統高空雜技裡身輕如燕身軟如泥的雜技演員似的,陀螺般在空中飛旋起來。
支點只有被綁在一起吊著的四肢。
早就蔫兒了的帝王愛寵,像是和式風鈴下面掛著的紙條,也跟著一圈圈打旋兒。
不得不承認,從那打著旋兒都快擰成麻花似的狀態來看,黑斯特還真是天賦異稟得像是夜用版超長衛生巾。
蘇瑭咂『摸』著,估計的確是根草。
可惜她沒興趣採這朵蘑菇。
這麼掛起來欣賞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