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被反拉著跑了幾步才想到,確實是走另外一邊比較聰明。
突襲那幫人既然是從這邊的通道上來的, 下面肯定還留了人手, 一旦跟大部隊匯合, 他們下去就是被甕中捉鱉。
而另一邊雖然掛著鎖鏈……
看一眼拽著他跑得飛快的女人,怎麼忘了她這個金剛大力士呢!
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胸口痛入心扉。
之前在賽場上的時候, 毫不誇張地說是被她擰得兩眼發黑, 心裡一陣陣發虛覺得自己要成為史上第一個被擰掉豆子的男人了。
蕭何忽地猛搖頭, 試圖將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念頭給甩出去。
這時前面女人忽然停下,他剎車不及, 直接衝上去,堪堪抬手撐在牆上,手臂和胸膛之間才留下一點縫隙,不然就要跟她烙餅似的貼在一起了。
抬眼發現他們已經跑到了樓頂另一端的通道口。
“想什麼呢,突然這麼熱情?”
蘇瑭幽幽出聲, 雙臂乾脆攬上他的脖子, 飛火流星似的給了他一記“蛇吻”。
現在不是深入瞭解的時候, 淺嘗輒止也不夠味兒,乾脆在薄薄的下唇上咬了一口。
“嘶……”
蕭何怎麼也沒想到這種情況還能被調戲,這女人牙尖嘴利, 張口就見血。
可是口腔裡瞬時湧起的甜腥味兒卻並不令人討厭。
蘇瑭拇指在嘴角輕輕一抹,意猶未盡般笑睨他一眼,轉身看了看門上的鎖。
同時左手的槍貼著後腰『插』到褲子裡, 右手的槍直接往心口緊身背心的中間『插』去, 正好被完美地托住。
蕭何猛地撇開視線。
黑『色』的手槍和白膩的面板, 以及線條的起伏……他雖然留了一頭長髮,但還是個正常男人。
褲子裡的保護套,此時就像是一塊板磚塞在那裡,難受極了。
蘇瑭餘光瞥見男人的表情,笑而不語,只看門上的是那種老式掛鎖,她伸手比劃了一下,正要用力。
“等等。”
蕭何伸手捏住她的手腕。
“嗯?”
“戴上。” 男人聲音很低。
就見他從『迷』彩褲兜裡『摸』出一隻『露』指皮手套。
伸開五指,看著長髮帥哥把手套快速而細緻地給她戴上,蘇瑭勾唇一笑。
力大如牛又不是銅皮鐵骨。
被捏碎的掛鎖割破掌心什麼的可不好,這男人還真貼心。
戴上手套,蘇瑭拎起掛鎖,掌心對準鎖頭,咬牙重重一捏……
“喀喀”兩聲詭異的金屬斷裂聲,鎖頭扭曲變形,鬆開手,手套掌心幾小塊兒金屬碎渣紮在結實的皮革中。
掛鎖“哐啷”掉地,扯掉鎖鏈,二人不再耽擱,快步下樓。
果然那幫襲擊者沒想到鎖起來的樓頂大門能被他們用這樣的方式開啟,這邊的消防通道一個人也沒有。
“砰砰”幾聲槍響,兩人各自一邊將走廊上的攝像頭全都消滅,隔絕了敵人的監控。
但問題又來了。
正如剛才蕭何疑慮的那樣,難不成真的要來辦公樓無限流?
總不可能一直在樓裡面躲貓貓吧!
此時二人已經下到頂層,這棟樓不高,但是很長,兩條消防通道負責兩端不同區域。
蘇瑭他們之前分到的房間顯然屬於招待高階客戶用的住宿區,這邊卻還是辦公,或是給員工的休息室之類的。
站在走廊上能看到中間有一道『液』壓門,也不知道上沒上鎖。
“小心。”
蕭何一走出樓道就把蘇瑭往回拉。
中間的隔門上有細長的豎條玻璃,遠遠地就能看到有很多人從對面朝這邊跑,是發現他們逃走之後從房間裡撤出來的職業·打手們。
他們其實並沒有看到蘇瑭。
不過樓頂的殘兵遊勇顯然已經透過內線通報了他們逃離的方向,這會兒正兵分幾路。
有直接衝著隔門來的,有下樓想要包抄的,很快也會有樓頂緩過勁兒的傷員們直接追著尾巴加入圍堵大軍。
前狼後虎,情況非常不妙。
“去哪兒?”
蕭何無意識地問了一句,也許是自言自語,期盼著急中生智。
蘇瑭卻狐狸似的轉了轉眼珠子。
“教官之前最後說的什麼?”
蕭何視線轉過來低頭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