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起身,行禮:“參見君上!”
“不用多禮。”巫燁淡淡笑道,坐到正中的寶座之上。身後跟著的卿顏倚雷,也各自找了位置坐了,只有南嘯桓一如既往,直挺著腰,面無表情的站在巫燁身旁。
三人回到各自的位置,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其紅櫻剛才行禮之時,見到巫燁嘴角的淡淡笑容,心中一動,面上不動聲色,卻從其他二人的目光之中,知道對方和自己有一樣的驚詫。什麼時候,那個喜怒不定的宮主,竟然會出現這種淡定悠閒的笑容了……
巫燁掃了三人一眼,輕咳一聲,提示明顯處於愣神狀態的三人回神:“前幾日何延欽預謀叛亂之事,我就不多言了。我們今日聚此,為了什麼,相信你們也都清楚了。”
任葉捋著自己的鬍子,輕輕點了點頭。邵炙丹將手中茶杯放到桌上,展開手中的摺扇:“自然如此。”
而三人之中,性子最急的其紅櫻一開口就直奔出題:“君上,北堂堂主的繼任者您心中可有人選?”
巫燁看她一眼,不答反問:“不知道其堂主覺得北堂主應由何人擔當?”目光又瞟到其他二人,“邵堂主和任堂主呢?”
其紅櫻一聽這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嘴角也隱隱帶了笑意:“我推舉北堂葉建葉門主。”
果然如此,巫燁想到。
“東堂豐染塵。”邵炙丹淡淡道。
任葉看了看幾人,捋捋鬍子:“葉門主和豐門主皆是我千夜宮之中不可多得的人才,老夫認為,兩人皆可。”
巫燁靜靜聽著,暗自思忖,他不開口,三人說完自己的回答,也不敢多說什麼,一時之間,大廳之上,又恢復了巫燁到來之前的寂靜。
良久,巫燁開口:“我要見他們二人。”
其紅櫻愕然:“現在?”
巫燁朝她淡淡一笑,算作回答。
看到那絕美的笑容,其紅櫻只覺面上一熱,她從不知道,宮主的笑有一天會讓她失了心神。當下一愣,隨即連忙轉過臉去。
任葉對旁邊伺候的侍女輕聲說了什麼,那侍女便轉身出了大廳,將宮主召見葉建與豐染塵二人的命令傳了下去。
一盞茶過後,從門外走進二人。前面那人,一身簡單素雅的青衫,端正英俊的面孔上,一雙長眸,溫和沉靜,讓巫燁很有好感。後面慢悠悠走來的男子一身淺灰色勁裝,腰間別著一個小小的酒壺,長髮並未束起,而是合著紅色的絲線編成一個個小辮,披在身後。兩人行至正中,停下來行禮:“葉建(豐染塵)參見君上!”
巫燁打量著兩人,目光掃過的同時和腦海中的記憶作著對比。無奈暮寒仲天性性子偏冷,對權利之事極為淡泊,宮中瑣事都由四大護法替他處理,他也落得省心,因此這記憶可謂稀少。不過即使是少之又少的記憶,也比沒有好上不少。
就在兩人被打量的忐忑之時,巫燁終於開口:“其堂主和邵堂主推舉你們二人繼任北堂堂主之位。”
聽到巫燁的話,兩人的反應不盡相同。那個頭髮隨意披下的男子愣了愣,目光轉向邵炙丹,眉頭皺了皺。邵炙丹迎回對方的目光,也不說話,只是拿起手中摺扇,徑自笑了笑。
“我不要!”看到對方的奸笑,豐染塵很乾脆的用三個字給予了回答。
“哦。”巫燁笑得意味深長。轉向青衫男子,也就是葉建,問道;“你呢?”
葉建踟躕了一下,對著其紅纓行了一禮,淡淡說道:“多謝其堂主厚愛。”他頓了頓,轉向巫燁:“只是,葉建自認……擔當不了如此重任。”
話音剛落,大廳之內幾人臉色各自變化。
而一旁的巫燁依舊靠在寶座上,手指輕輕在扶手上敲擊,心裡只覺得有趣極了。
“其堂主、邵堂主,他們都不願意,這下可該怎麼辦才好……”
巫燁的目光掃過殿中的幾人,帶著看幾分戲謔的感覺,靜靜等待下文。
大廳中一時之間陷入沉默,葉建說完之後一直避免去看其紅櫻,只是挺直的站在那裡,思索著什麼。而豐染塵,則用充滿興趣的目光開始四處掃看,完全忽視了正中坐著的巫燁。任葉眯著眼睛沉思,其紅纓看了葉建一眼後暗暗嘆了口氣,邵炙丹臉上的笑容不知不覺間消失不見,目光也從豐染塵身上離開。
將所有人的舉動全部收入眼底,巫燁暗自在心中計較。
突然,其紅櫻開口:“既然葉門主不願意,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她望向正中站著的葉建,“可是,北堂底下七門之中,赤木門這幾年的發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