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
“你這個小鬼頭,我知道了!你告訴我們家那口子,到時候一醫院門口見!”祁仲康聽出關長青話外之意,笑著用指頭點了點他。
“對了,有什麼事情立刻給我打電話!還有我檢查的事情不要和別人說!”祁仲康笑著說道。
革命人永遠年輕,當然革命隊伍中的領導更應該年輕,因為只有年富力強才能將革命的事業繼續下去,為了將自己的年輕展示在眾人面前,所以每個領導的頭髮都是烏黑光亮的,絕對不會允許有白頭髮出現。
可是白髮是自然規律的一部分誰也逃脫不了,在這上面又充分體現出人定勝天的智慧,許多染髮產品應運而生,也造就了一個個滿頭烏髮的腦袋。如果有人問謝頂怎麼辦,好辦!染!就算是剩三根頭髮也要讓它們烏黑髮亮。
當然年輕肯定會身體健康,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如果沒有一個好身體怎麼能幹好革命呢?有鑑於此,領導們的身體健康情況,也就成為了高度的個人機密,自己心中有數別人無數,時刻體現出精神抖擻的樣子,只有這樣上級才會很放心的將更重要的擔子交給自己。
祁仲康話語中的意思,關長青很能領會,輕輕的點點頭。
金少聽聞李萬山的死訊,大笑了三聲,這可是天助我也,想不到瞌睡的時候就有人給送了個枕頭,真是死得好,死得好啊!興奮地在屋子裡連走了好幾圈,好不容易將自己不厚道的一面壓了下去。
“旭濤你這個事情辦得不錯,你現在給我辦這麼幾件事!”
陳旭濤湊了過去,金少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連連點頭臉上露出詭秘的微笑,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地道戰》,伸出大拇指像高司令一樣說了句高實在是高。
金少的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呵呵,周平安這一次我讓你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我看你小子擦乾淨屁股等著坐牢吧!
手機響了,看了看是自己老爸的電話,連忙接了起來,“你現在回家我有事情要和你說。”說完電話就掛了。
金少遲疑了一下,“咱們一起走,老爺子在召喚我!”,拿上外衣和陳旭濤走了出去。
回到家裡開啟門,看見母親在衝自己使眼色,知道老爺子此刻正在生悶氣,笑了笑將鞋換好走了進去。
“爸我回來了!”武朔金笑著說道。
武集賢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指了指旁邊的沙發,武朔金走過去坐下。
看見兒子坐到自己身邊,拿起茶杯喝了口參湯將杯子蓋住放到茶几上,還是沒有說話,父子兩個就這麼坐著,沉默在周圍環繞著,屋子裡的空氣很壓抑,似乎預示著一場暴風雨來臨的序幕。
武集賢的老伴看到這個樣子,有心想說兩句話調節一下氣氛,可是看見老頭子用眼睛瞪了自己一眼,話到嘴邊又壓了下去,嘆了口氣轉身離開客廳到臥室裡面,隨手將門關住。
“李萬山死了!”武集賢拿起杯子,揭開蓋吹了吹氣低聲說道。
“嗯,我也才知道。”武朔金小心翼翼的回答,他知道自己老爺子越是不動聲色心裡的火氣也越大,看見要放杯子連忙雙手去接,沒想到老爺子輕輕用手一撥,推開他的手自己將茶杯放到了茶几上。
完了,看來今天老爺子的火氣不是一般的大,武朔金心中暗道。
“你打算怎麼辦?”武集賢還是一臉淡淡的神情,看了坐在身邊兒子一眼。
“我,我,這個事情跟我沒關係。”武朔金臉上的神情有些慌亂。
武集賢慢慢轉過頭,沒有說話用眼睛直視著自己的兒子,武朔金的眼睛開始還能坦然的看著自己老爺子,過了一會兒那種坦然變為一種閃躲,眼神不由自主的遊離出對方的視線範圍。
“真的沒有關係嗎?”武集賢的聲音變得異常冷峻。
“沒,沒關係!”武朔金自以為經過這些年頭的摔打,胸中很有些溝壑,但是此刻他感覺到自己父親的眼光就像具有透視功能一樣,將他心肝脾肺腎看了通通透透,說白了就是玻璃人一個。
“是你讓人封井的吧!”武集賢的嘴裡輕輕吐出這幾個字。
武朔金感覺頭上就像響起一片驚雷,整個人感覺頭昏眼花,張大著嘴錯愕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似乎他不相信自己心底所掩藏的東西都被對面坐的武集賢看穿。接著感覺臉上一熱,緊跟著更加頭暈的感覺向他襲來,眼前全都是金子。
老爺子動手了,只有他的耳光才這麼給力,武朔金捂著**辣的臉心中暗道。
“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畜生!